“我的爸爸叫......”.pdf

“我的爸爸叫”   在提倡一对夫妻只生一个孩子的年代，老郑有两个女儿。  平日里，老郑不管从思想上还是行为里，都尽量待她们一样好。  小女儿身体、自理能力都似乎差些。上小学了，老郑夫妇因为工作原因，决定送小女儿 去班里一个新婚的任课老师家代管，也顺带锻炼锻炼小女儿的自理能力，其实当时他们心里 都有些不忍，特别是老郑，不安更甚于其妻。结果不出所料，周末她们去那代管老师家看孩 子，只见先前总是干干净净、乖乖胖胖的小女儿浑身上下脏不拉叽，一下变得像个小乞丐。 并进一步了解到，小女儿因为体质弱，那时夜里还尿床，怕代管老师知道了责备和害羞，以 致一周下来，枕头下压了四五条尿过的裤衩，这让老郑夫妇听了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当即 决定家里请个保姆，将小女儿接回家。  常言说，舌头和牙齿都有“打架”的时候，两个女儿有时也闹点儿小别扭。每当这个时 候，老郑总是特别提醒自己要冷静、公平、谨慎处理，但理智总有失控于“本能”的时候。  记得一次在婆婆、爷爷作为看守的建材库房，小女儿耍性子撕掉了大女儿的作业本，老 郑不由得随手给了小女儿一巴掌，——尽管是很轻很轻的；又记得一次小女儿因为泄愤将大 女儿的什么东西仍在地上，老郑也没能克制住自己的冲动；还有一次小女儿不知犯了什么错， 老郑对她略施体罚后，责令其练琴，小女儿当时边弹琴边流泪，弹得曲子是《城南旧事》：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觚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听着有些凄婉的琴声，老郑当时心疼得直想哭。  每次对小女儿责罚后，老郑都内疚、懊悔不已。  逢到家里有买或人家给的好吃的，小女儿总是不自觉的先跑来喂食老郑夫妇俩，以至带 动大女儿似被动跟着效仿。  小女儿经常给老郑开些让他紧张的玩笑，——更多的应该是童趣的顽皮。夏天老郑穿单 裤，小女儿老是做动作“威胁”要拉下他的裤衩；在外老郑上男厕所，小女儿也嚷着要紧跟 他进去，——这里边除了顽皮，更多的是小女儿怕老郑扔下她，小女儿很胆小；每当小女儿 双眼盯着老郑，一本正经的说“打你！”，——手并未落下，小女儿那举着的小手显露出的天 真、至纯，让老郑打心眼里充满怜爱。  一次老郑和妻子闹了点小矛盾，老郑赌气带两个女儿去市中心山吃海喝。爷仨来到肯德 基、麦当劳类套餐店，老郑让两个女儿自由点餐。大女儿自主为自己点了一份最贵的套餐， 似庆祝他们这难得的“嗨皮”和自由，而小女儿只小心给自己点了一个实惠的套餐，并紧挨 老郑坐下。  暑假到了，老郑夫妇带两个女儿去十几公里外的外公、外婆家。那是一个单位宿舍大院， 院内大树参天、花木繁盛。此地曾留下老郑妻子许多悲伤。去不多久，两个女儿就和院里的 小朋友玩起了捉迷藏。玩乐中，小女儿遇一“陌生”老太，——妻子前公婆，扯住她，说： “你的爸爸叫付新仁”，小女儿使劲挣脱她，边跑边反复高声喊“我的爸爸叫郑智君！我的 爸爸叫郑智君！”  之后的日子，每当想起小女儿高喊“我的爸爸叫郑智君”这一幕，老郑无不在心里 感慨：“谁说‘带来的’不如亲生？！”同时心里感到特别温暖。正因为妻子和小女儿的特别身 世（被弃和丧父），自与妻子相识相爱后，老郑在生活中总时时告诫自己，要对这母女俩更 好一些。    2017 年08 月10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