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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利率市场化的几点不同看法与思考 翟晨曦1 今年来，在媒体此起彼伏的渲染之下，中国的银行集体陷入了 “暴利风暴”。根据银监会等部门发布的数据显示：2011 年中国银行 业金融机构 2011 年总资产达 113.28 万亿，同比增长 18.9%；商业银 行净利润超万亿大关，达到 10412 亿元，创历史新高。 这两年来，受到国际金融危机的影响，中国外部出口需求减少， 内部又存在通胀压力，实体经济尤其是中小企业面临着巨大的资金压 力，甚至爆发“倒闭潮”。与此同时，2011 年银行业保持着 36%的净 利润增长率，相比之下，全国规模以上工业企业的这一指标仅为 25.4 %。“企业利润那么低，银行利润那么高，所以我们有时候自己都不 好意思公布。”民生银行行长洪崎的这席话更是引发了市场的热议。 那么在最近银行业的高利润成为民众关注的焦点，是否说法都是对的 呢？个人尝试从客观地角度来看待中国利率市场化的实际情况，得到 的初步结论是现在的很多说法过于片面，没有看到国内外经济金融环 境所带来的影响，及中国金融市场与金融体系的特殊之处。 一、银行的利差是历史的产物，2011 年利润增加主要资金紧张 所致 银行目前高利润的根源在于政策给予其的利差，而这是特定历史 条件下的特殊产物。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银行体制机制比较弱，因为当 时它承担了许多政治任务和社会责任，例如给当时普遍经营困难的国 企提供救济性贷款，支持它们改革脱困，升级换代，维持企业和社会 稳定。这造成了大量的不良贷款，当时大银行的不良率在 40%左右， 某些省份的银行不良率高达 80%，大多数贷款都打了水漂。在这种情 况下，政府给予了银行保护性的高利差，以维持其正常运转。 如大家所说，如今维持这种政策性高利差的历史条件的确已经阶 1 本文仅代表个人观点，不代表所在机构观点。 1 段性不存在了，国企已完成了改革，银行自身也经过了股份制改革， 不良资产被大量剥离，再加上经济持续发展使其盈利水平大大提升， 近几年还纷纷上市融资，实力变得非常强大。在老百姓负利率、实体 经济受到冲击的情况下，再维持这么高的利差——存款利率只能下浮 不能上浮，贷款利率只能上浮和有限下浮，显然已经不合适宜了。 但在社会一味指责银行依靠垄断地位利润过高的同时，也要看到 为什么银行利润会在 2011 年出现大幅上涨呢。2011 年特殊的国内外 经济金融环境其实是主要原因。2011 年中国经历了最严厉的宏观调 控，连续 6 次上调准备金、3 次上调存贷款利率，银行间市场 7 天回 购利率均值上破 4%，信贷严格控制，M2 下滑至 13.6%，全社会融资都 陷入较为紧张的局面。在这种短资金、缺信贷额度的情况下，中国的 银行难得得具备了贷款利率市场化上调的动力和能力，整个银行贷款 利率上浮面大幅扩宽。这其实是 2011 年中国银行业利润大幅增长的 真正市场原因。而在更多的年份，银行在与大中型企业进行贷款利率 谈判时，往往出于同业竞争强烈而处于相对弱势的地位。 二、银行的利率水平与市场利率水平存在差异是市场分层的结果 有人说：市场需求造成一个价格，人为管制又造成一个价格，不 走市场化却走双轨制，这是高利贷的主要原因。例如钢材市场的老板 们为什么扎堆放高利贷？因为银行以不到 10%的利率贷给钢材商人， 后者再以 20%-30%的价格放给小企业，这中间产生出巨大的利差。 但个人认为，银行贷给大中型企业，大中型企业可能以某种方式 放给小企业，这看似是套利，其实是本质不同的行为。 风险与收益是对应的，银行通过存款融资，决定它其实是谨慎型 的低风险偏好；企业多元化融资，决定它们的风险偏好更多受企业文 化和行业影响。所以市场对资金是有多种需求，而银行主要服务于大 中型企业，不愿意直接贷给小企业，因为在利率相差不大的情况下， 风险却要高很多。 我们应客观地来看待这个问题，不能一味批判高利贷和民间金 融，在常规状态下，它们的高利息、及与银行间的高利差其实是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