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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东南亚民族的形成与分布 ? 民族与文化?《东南亚》2007年第2期 析东南亚民族的形成与分布 李谋 东南亚在地理环境,民族成份等方面都是当今世界上最错综复杂的地区之一.通过考古材 料,可以清晰地看出这一带各地出土的石器与铜铁器时代的遗物惊人地相似,有着共同的特征. 这也反映了东南亚地区的各个民族的居民数千年来对这一复杂环境的适应与变革,在这一地区内 迁徙,接触与融合,形成这一地区多元f生文化的最初历程.但东南亚的原始族群到底有哪些,他 们的直接后裔是今日哪些民族,今日东南亚哪些民族是后来移居此地的等问题,至今仍有多种主 张,未能非常明确地得出公认的结论.笔者也想就这一问题谈谈个人的一孔之见. 一 东南亚的原始居民 (一)这一地区人类的起源和历史上民族的迁徙情况 历来学者们往往首先从早期东南亚自然环境着手分析人类的起源.人类在东南亚居住的记 录可以往回追溯大约100万年.在那一段历史时期,与温带地区的更新世冰河作用有关而产生的 周期性变化,使该地区的地貌和气候也随之发生剧烈变化.在东南亚的热带地区,冰河作用对 于人类所产生的主要结果可能是年平均温度的下降,年降雨量的大量减少,植物类型的改变,以 及由于大量的水逐渐变成了海拔较高的冰带的一部分,海平面比现在降低了大约130米之多.海 平面的变化很可能对人类的移民和扩张产生了戏剧性的影响.巽他大陆架是地球上最大的较浅 的大陆架.当它在冰河时期几乎全部显露与海平面之上时,可能形成了超过400万平方公里宽的 次大陆.现在形成了中国南部海床和爪哇海床的陆地沉淀物充分证明这一观点,几处现在已经被 淹没的河流流域以及钻井时在海床中心经常发现的红树林花粉也同样证明了这一观点.④当时东 南亚海岛部分的苏门答腊,爪哇,婆罗州,巴厘和巴拉望岛等与亚洲其他部分以陆地相连,这也 为原始居民的迁徙提供了便利条件. 多年来人们普遍认为中国华南乃至东南亚地区是我们人类的发祥地之一.2o世纪80年代后 期以来先后有一些学者提出了人类非洲起源说,认为南非才是人类唯一的故乡,最早生活在东南 亚的人类也是从非洲扩张来此的.他们反对地区连续性进化的主张,赞成断续的诺亚方舟 式的进化;在他们看来,现代智人的祖先最终来自非洲直立人,他们在大约40000年前的某些不 确定的时间扩散到整个东半球.④但是东南亚与南非两地远隔重洋,相距万里,远古时代的原始 人是怎样迁徙的,迁徙的原因又是什么等等都成了至今仍难破解之谜. 由于通过考古所得的材料与实物难以明确地回答东南亚民族的驻留与迁徙问题,学者们 47 又从多学科的角度进行考察.开始人们把目光集中在民族学上.同～民族在文化背景和使用 语言上有着一致性,这是人们在长期生活经历中得出的一个定论.人们从这点出发希望从语 言角度考察能够破解各个民族间的亲疏关系,在某一地域内生存历史的长短,进而研究他们 的发祥地和后来移民的原因以及迁徙的路线.通过比较语言学的研究,的确开阔了人们的视 野,解决了某些难题.但是当人们用这一方法进一步研究民族问题时,又发现使用同一语言 的人们之间也有在生物学方面表现出很大差异性的;也有的民族由于他们之间的长年相互亲 密接触与血缘融合,从体型,一般生活习性等方面已难分彼此,但深入考查他们的文化背景 和语言则相差甚远的.随着人类生物学的发展,人们又开始从分析生物基因着手,期望对上 述问题得到明确的答案.但是不同的学者对同样的基因序列的分析,却对数千年前东南亚诸 民族的迁徙路线提出了截然相反的结论.也有人想从民俗学,口头文学等方面获取材料,分 析目前同处一地的这些民族的渊源和追述历史是孰先孰后到达此地的等等. 通过对考古学,民族学,比较语言学,人类生物学等方面研究获得资料的比较与整合, 虽然至今对东南亚民族的的来源和迁徙路线等仍未能有令人满意的统一的认识.但是对某些 问题的认识还是比较一致的. (二)东南亚最早的居民——尼格利陀人 目前生活在东南亚的澳大利亚——美拉尼西亚人数量较小.到了现在,这种种族,除 菲律宾的人数较多外,其他地方,总共也不过六,七千人,而且其趋势是13来13少.⑧今13 的尼格利陀人就是这一族系的代表,马来西亚的塞芒人或班干人,泰国的诺格人,菲律宾的 海胆人或埃达人,安达曼群岛的安达曼人等实际上都是尼格利陀人的分支.关于这一种族的 情况中外史料中都有过相关记载.只是所称族名不同,所述内容也比较简单而已.比如: 《不列颠百科全书》安达曼岛条中就写有九世纪中叶的时候,阿拉伯作家告诉我们这个岛 上的居民吃生人,他们人口约有二千,色黑发如羊毛,眼睛与形貌,使人可怕,……他们裸 而徙跣,……假使有船到此而缺吃水,而找他们供给的话,可能就被他们杀死.④《简明不 列颠百科全书》安达曼人条中也写有操安达曼语的约有1000人.直到19世纪中叶,安达 曼人由于住地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