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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塔·马泰森（Marita Mathijsen）教授博士 现代荷兰文学教授 阿姆斯特丹大学 mathijsen@uva.nl 哈里·穆里施的生活和工作（1927－2010） [在中国现代文学馆的演讲，2012年8月31日] 2010年11月6日星期六，荷兰电视台史无前例地全程直播了一位作家的葬礼。这位作家就是一个星期前逝世的哈里·穆里施（Harry Mulisch），享年83岁。 这场仪式非常壮观发表演说 哈里·穆里施激发了人们的想象力，是一个活生生的神话，拥有独特的个性，为荷兰文学家的地位变化做出了很大贡献。在此之前，甚至是二战后的最初几年，文学家始终是整个社会的边缘人物。到了20世纪60年代，文学家开始变成媒体人物，其观点被认为与政客同样重要。他们成了公共财产，其作品为社会的改变做出了贡献。 在荷兰，哈里·穆里施无疑是二战以来最重要的文学家。他是荷兰最具国际声誉、事实上也是最著名的作家。他当选为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他和安妮·弗兰克（Anne Frank）都是作品被译成外语最多的文学家。《暗杀》（The Assault）被译成超过40种语言，《两个女人》（Two Women）被译成超过20种语言，《天堂的发现》（The Discovery of Heaven）也是如此。印量也不小。《暗杀》多次重印，售出逾一百万册。《华尔街日报》曾把哈里·穆里施的至高杰作《天堂的发现》与荷马的《奥德赛》和但丁的《神曲》相比。 特别是在德国，穆里施已被公认为一个伟大的作家。他的几乎所有作品均已被译成德文，他做了许多演讲，获得了无数奖项。在他逝世之际，德国各大报纸和期刊都对他的工作发表了评论，柏林还举行了纪念会议。《中华读书报》也发表了一篇文章纪念他的逝世。 那么，哈里·穆里施何以能够成为二战以来荷兰最重要的文学家和拥有当之无愧世界声誉的作家呢？ 我将概述对这个问题的回答，特别关注标志其全部作品的那些极为广阔和宏大的主题。这都是他全身心致力于他所谓“写作”（writery）的结果，“写作”是他的一种具有讽刺意味的??新表达，指的是其毕生致力于的核心活动。穆里施的作品之所以具有全球意义，远远超出了他所属的小国，是因为他试图把握我们现代世界巨大变化的某些重要方面，并把它们变成宏大的迷人隐喻和混合图像。他能使读者在享受一个个迷人故事的同时反思生活之谜。穆里施的目的并不是写某种私深入赞同折磨 哈里·穆里施的生活及其作为文学家的发展 穆里施总共发表了13部小说、14部故事集、9部诗集、7部戏剧以及32篇非虚构的随笔随笔Archibald Strohalm）赢得了一个主要面向年轻荷兰作家的重要文学奖项。在此之前，他曾把若干份手稿寄给几家出版社，但没有一家愿意出版。该奖项确证了他作为作家的地位，这对他极为重要。突然间，出版社迫切要求出版他的作品，经过一番思索，他选择了“忙蜂”（De Bezige Bij）。这家出版社起源于荷兰抵抗德国占领者的运动，正在变成一家面向前途光明的年轻作者的主要出版社。它将成为荷兰最重要的出版社，至今仍然如此。 穆里施获奖那年，母亲去了美国。这件事对他的作品很重要。离婚后，母亲又一次离开了他。正如我所说，穆里施并未深入俄尔甫斯Orpheus）神话的某个现代化版本。俄尔甫斯获准把自己的爱人尤丽狄茜（Euridice）接出冥界，只是绝不能在路上回头看。但他这样做了，从而再一次失去了她。事实上，穆里施的作品中往往会出现这样的情节：损失先是被延迟，但最终还是发生的。 当父亲于1957年在65岁生日去世时，穆里施的生活发生了巨大变化，他决定搬到阿姆斯特丹。他定居于城市中心，在那所房子里一直生活到生命的最后。 1961年，一家著名的荷兰周刊邀请他到以色列参加对最大的德国战犯之一阿道夫·艾希曼（Adolf Eichmann）的审判，这个人以非常有效和官僚的方式在德国集中营组织了对犹太人的大规模屠杀。以色列特勤局发现艾希曼在阿根廷生活，并设法把他偷运Two Women）得到了很好的反响，这是俄耳甫斯神话的一个现代化版本。1982年《暗杀》的出版使他实现了荷兰文学家前所未有的国际突破。 1992年对哈里·穆里施来说是重要的一年，因为他有了一个儿子（在此前的早期婚姻中，两个女儿已出生）。那年他已经65岁。就在这一年，他的父亲在生日那天去世，哈里带着些微的迷信，担心同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于是，他竭尽全力在自己生日来临之前完成了后来成为其全部作品顶点的小说《天堂的发现》（The Discovery of Heaven）。但他的65岁生日还是来了，而且是以非常喜庆的方式度过的；书问世后被公认为真正的杰作，先是在荷兰，后经翻译蜚声海内外。 2001年，穆里施最后完成的《齐格弗里德》（Siegfried）一书问世。《齐格弗里德》的主人公是一位作家——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