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济农协探访散记.PDF

永 济 农 协 探 访 散 记 张 强 （2008 年4 月15-18 日） 2008 年4 月15 日星期二 亲爱的同志们， 我正在山西省运城市的永济市（县级）的县城边上的网吧向大家 报告。今天应该是投身北师大的第一次学术之旅，没想到这么让人震 撼。自从新疆事件之后，所有的液体均不得带上飞机，于是因为托运 洗发水问题我们最后一刻才冲上了东航的飞机，中午飞达西安咸阳机 场。本次拜访的主角永济农民协会负责人郑冰的爱人谢富政来机场接 我们。开着一辆跑了二十多万公里的手动档捷达，我们从西安穿过潼 关，经过西岳华山，跨过黄河大桥来到了山西运城的永济。这里是关 云长/杨贵妃/王维/舜帝的故里，也是西厢记故事的源头，还有五老 峰/大铁牛。不过震撼的不是这些历史，而是晚饭时见面的主角，一 位农村小学教师出身的女农民，农民协会负责人郑冰。郑冰面相朴实， 思维确实大胆创新。她领导了3000 多农民会员，不仅是全国第一个 正式注册的农民协会，而且在过去几年的实践中用组织学习/带领创 1 业/强调公共服务/制订长远规划等一系列动作让35 个自然村的村民 团结起来共同为新农村的建设努力。 饭桌上她讲述了创业的许多瞬间，其间我惊奇地发现了许多问题 的新解答，这些问题困扰我很久。 1、我首先的问题，就是她做的许多工作都是注重村里的公共服 务和公平，她甚至在和市长说，能不能把这35 个村全方位承包下来。 动身之前，我都看到了这个协会为35 个村做的十年发展规划，应该 说无所不包，从文化学校到经济实体项目，从小额贷款到生态园建设。 我先验式的担心就是许多都是公共服务的供给，NGO做了政府的职能， 长远发展上政府怎么办？ 她的回答很实在，她并没有想这么多。第一，她观察了很久基层 政府的运作，特别是她丈夫担任了村长之后，似乎基层政府全部的精 力往往都在协调纠纷处理历史遗留问题，根本没有精力处理这些问题； 第二，她们一直以解决老百姓的实际问题出发，起到的效果是帮政府 的忙，在执行效率上甚至比基层政府还高。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山西 省政府出钱做新农村建设中的农民培训，包一个村1 万块，省政府开 始的时候是出于担心地方政府挪用资金的担心，邀请协会参与培训员 考试，没想到协会组织的农民和正式的县市农业部门专业人员竞争， 竟然一气拿下8 个村，占了四分之一左右，而且在随后的运作中，发 现官僚体系的效果要比这个协会的推进差了不少，最终省里主动委托 了16 个村。第一个问题的讨论其实比较火药，因为在我提出了这个 问题，遭到了同行Ada 的强烈批判。焦点就是，是不是在政府和NGO 2 之间存在着清晰的边界？这样的边界是不是必然存在？还是有着一 个动态的合理的竞争性制度关系。 2、35 个自然村，几千个农民如何有效组织？经济利益是纽带， 还是还有别的灵丹妙药？这些有机农业等发展是很蓬勃，常常面对的 问题是资源产权的分散化以及相应的管理成本（包括人力资源）。郑 冰她们有着很多教训和探索。一个典型的问题就是该集中哪些生产资 源，一是集中土地，她们曾经集中了870 亩果地，共同推选了20 个 有经验的农户集中耕种。一年后发现收获不错，可是管理成本太高， 一年居然化了13 万多，于是随后就讨论，改变了方式，集中选择品 种，技术和销售渠道，具体的耕种还各自负责，在每一个自然村选了 一个代表户，结果呢，管理成本下降很多 ，一年只有3 万多。当然 这些比较还在继续，需要进一步细化。第二，集中有效生产力，选择 一些创业项目。有一个例子，2004 年第一个中央1 号文件出台后， 她们组织学习，惊喜地发现可以进行股份制工业发展。开始萌生了创 办企业的念头，于是从身边建房需求出发选择了涂料。大家激情很高， 纷纷凑份子，一股300 元，村里没钱的甚至精神病人也由其他人垫资 入了股，总共八万多，请了外面的技术员帮忙，于是涂料厂起步了。 最终由于缺乏合适的管理者（一任不能适应市场需求，无法开拓业务， 另一任却太市场化，总想着为自身挣钱，忽略这一个公共企业的需求） 关闭了。在市场的衔接中，对于农民，如何既能面对挑战，同时又能 保证创业的发展初衷。 3 3、关于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