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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 2010 年5 月 第3 期 对 “燕乐音阶”再思考的思考 ┃ 文 杜亚雄 赵玉卿先生在 《音乐研究》2009年第3把音乐理论当成音乐实践的基础。乐律学研 期发表《对“燕乐音阶”的再思考》一文（以下 究应和音乐实践相结合，其理论一定是对音 简称“赵文”），指出“现在乐理教程中所云的 乐实践的总结，其研究不应只依靠文献，更 ‘燕乐音阶’皆是因对蔡元定所云的 ‘变’与 不能从书本到书本，必须要联系音乐实践。 ‘闰’的误解而来，故这种所谓的‘燕乐音阶’ 既然这种由五正声加“清角”和“清羽”的七 是不存在的。而黄翔鹏所云‘清商音阶’是由 声音阶在我国传统音乐中的确存在，就不能 ‘变’与‘闰’引发出来的，同样来源于对蔡元 因为某些专家对古人记述的误解而说它“不 定‘燕乐’理论的错误理解，故‘清商音阶’也 存在”。古人和前人没有对它进行过理论上 ① 是不存在的。”这里所说的“燕乐音阶”，按照 的总结，今人就应加以总结，并在音乐理论 赵文所下的定义是“五正声再带有‘清角’和 上给予它一个相应的地位。另外，研究音阶 ‘清羽’的音阶”，赵文在否认这种音阶在理论 不能只把乐曲中所用的音从低到高排列出 上的存在后，又指出它实际上在我国传统音 来，看看有哪几个音，而不结合曲调进行中 乐中存在着。赵文根据周吉先生关于木卡姆 表现出的内在规律就得出结论。如果把贝多 中“可以见到有 、 、 、 、 、 、 、 或 芬《第九交响乐》第四乐章的主题《欢乐颂》 、 、 、 、 、 、 、 这8个乐音构成 和山西民歌《交城山》所用的音阶排列出来， 的八声乐调，由 、 、 、 、 、 、 、 、 都会是“ 、 、 、 、 、 、 ”七个音，但 这九个乐音构成的九声乐调”的论述，以及 任何一个懂得基本乐理的人都不会认为这 陈应时先生将敦煌乐谱前10曲的音阶结 两部作品所采用的是同一个音阶。 构与维吾尔族木卡姆比较的结果，认为排 笔者从我国西北地区各民族音乐的实际 列为“ 、 、 、 、 、 、 ”的音阶可以看 出发，从音乐形态的角度谈谈对“燕乐音阶” 作是由 、 、 、 、 、 、 、 这8个乐 的一些看法，希望得到大家的批评指正。作为 音构成的“八声音阶”省略一音的形式。 讨论的前提，笔者想在这里重温几个音乐学 赵文的探讨很有价值，使音乐学界众多 先辈对南宋乐律学家蔡元定记述的误解得到 ① 赵玉卿《对“燕乐音阶”的再思考》，《音乐研究》2009 纠正，也引发了我对“燕乐音阶”乃至乐律学、 年第3 期。（编者按：此注及文中所提赵玉卿文章，实发表于 音阶研究方法的几点思考。笔者认为音乐实 本刊2009 年第2 期，因同在本期的陈应时先生文章述及于 践应当是音乐理论的基础，而不能本末倒置， 此，编辑保留文章此处的原貌未做修正。） 对“燕乐音阶”再思考的思考 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