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诗外传》编排体例考.pdf

维普资讯 《古籍研究)~2001年第4期 韩诗外传 编排体例考 l 汪 祚 民 《韩诗外传》(以下简称 《外传》)是现存最早的一部说解 《诗经》著作，也是汉代今文诗学唯～流传下来的一部较 为完整的著作。然据 《隋书 ·经籍志》著录，此书隋唐之际，卷次增多，已非其旧，成为学界不解之谜。且自宋以来．彳 少学者认为此书 “多记杂说．不专解 《诗》”；大抵引 《诗》以证事，而非引事以明 《诗》”；甚至 无“关于 《诗》义”。这类否 定 韩《诗外传》说 《诗》性质的观点渐被奉为权威，影响深远，以至 《外传》一直不受 《诗经》研究者的重视。本文着重对 《外传》的编排体例进行探 、为揭示此书的说 《诗》性质，追寻其卷次增改的踪迹提供一个基点和桥梁。凡引文卷次 章次以许维通 《韩诗外传集释》本(中华书局1980年版)为据。 《外传》在体例上最显著的特点就是几乎每章皆引 《诗经》语句。这也是研究其编排体例最重要的突破口 《外 传》是否每章皆引 《诗》呢?清以来的学者有 同的看法。《四库提要》说：“是书之例，每条必引 《诗》词，而未引 《诗》者 二 _{八条；又 吾‘语汝’一条，起无所圉，均疑有阙 。”明文肯定地认为“每章必引 《诗》词”是 《外传》的条例，二十八 条未引 《诗》，疑为流传过程中脱佚所致。然而，赵怀 校 《外传》九(3)(此为第九卷第三章的简称，下仿此)云”此书 不引 《涛》者亦多有 F当别为一条”，似乎将章末小引 《诗 也看成 《外传》条例。许瀚 《韩诗外传校议》在校 《外传≯九 (13)说：“韩君说 《诗》．自有 《内传》，其 《外传》或引 《易》(见二之七，八之四)，或引 《书》(见八之十六)．或引 《礼》(见 网之八)，或引 《论语》(见五之三十三，六之一．t乏 卜八)．或引 《传》(见九之二十七)，或竟不引 《诗》，不必拘 《诗》本 义 并不必尽 《诗》发也 ”以《外传》或引≮ 》、《书》、《礼》、《论语》、《传》，或竟不引 《诗》为证，不仅否定了 《外传》释 《诗》的性质．也基本否定了《外传》每章引 《诗》的条例。今人许维通 《韩诗外传集释》、屈守元 《韩诗外传笺疏》皆引许 瀚之论，予以 同 其实．许瀚之论，很难成立 许瀚所举引 《易》、《书》、《礼》、《论语》、《传》等 外《传》的篇章，皆非蚀 一 二的引履，大多同时在章末引了《诗》语，这不仪不能作为否定 每“章必引 《诗》词”的证据，反而说明了 《外传 博 采百家众说． 《诗经》句_f相互阐发的特 且将牵末未引 《诗》句看成本来如此甚至是条例，也不合情理。今考 《外 传》共310章．只有24章引 《诗 阙如，不到总章数的8 ，其中有一些是后人强分章节所致。如七(24)未引 《诗》，屈 守元说：“元本与下章相连，故其未引诗《》辞也”(韩《诗外传笺疏》)。周廷窠认为这段文字之末 “亦脱 诗《》辞”·将其 与下章分离为二 叉如九(3)章末无 《诗》辞，赵怀 说：此“F各本皆不提行。案此书未引《诗》者多有 ·下当别为一 条 ”许维通、崩守元笺校本皆从之。从文意看，上举两例皆与栩邻的下一章语意吻合，如合为一体 共·一 《诗》辞、并 没有背理之处．且有版本依据 因此，《外传≯真正 《诗》词遗佚的篇章比例较小，几可忽略不计。《四库提要》认为此书 每“条必引 《诗》词”的结论越较为合理的。 《外传 每章引诗．使所引 《诗经》语句具有组织 《外传》各章论说材料的纲目与索引功能。如一(4)、(5)、(6)、() 等Iq章就是以《诗 ·魏风 。棚鼠》中“人而无仪， 死何为”，”人而无礼，胡不遄死”两诗句为线索，紧扣其”礼、仪”和 死”等关键测及其栩互关系来选取组织前人有关的论说材料。其中一(4)选取孔子论 “三死而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