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向性内容的蒯式理论及其经验限制.doc

意向性內容的蒯因式理論及其經驗限制 政治大學哲學研究所碩士班 鄭會穎 一、前F?llesdal)是其中一位發展此思路的哲學家，他主張對「翻譯的不確定說」(indeterminacy of translation)論題的最佳論證是建立於蒯因對語言公共性的看法之上的；他並進一步論證翻譯的不確定說會如何影響我們對意向性內容的理解。本文將詳細敘述並檢視他的理論：首先我 二、什麼是語言的公共性？ 「公共性」所相對的概念是「私有性」，而具私有性的東西表示它為一人所獨有，因此說一個東西具公共性就是指它為兩個人以上(包括兩人)所共享，這就是為什麼語言的公共性常又被稱為語言的「社會性」。語言的社會性以字面來說，是指語言是為兩個以上的人所共享的。然而對於這個字面意思至少可以有兩種不同的詮釋。本文所談的語言公共性是比較強的意思：語言必定是公共的，不可能有私有語言。蒯因與維根斯坦(Ludwig Wittgenstein)都是主張這種強意思的語言公共性；至於弱意思的語言公共性則是一般人的共識，它只是主張一個看似明顯的偶然經驗事實–絕大多數的語言都不是個人在缺乏任何人際互動的狀況下發展出來的–而對私有語言的可能性保持開放。所謂的私有語言簡化來說是這樣的：一個人在從未與他人互動的狀況下發展出自己的語言；這樣子的語言或許是很原初的，但其中的字詞(或許還有語句)卻是有意義的。心靈主義便蘊涵了私有語言的可能性，因為一個完全孤立的人可以發明語詞來代表他心中的觀念；而此可能性和弱意思的語言公共性是相容的：碰巧這個世界上多數的語言都是公共的，而這不表示一個人在從未有人際互動的狀況下無法發展出自己的語言。以當代的心靈主義者之一瑟爾(John Searle)為例，他。要推出具存有論位階的不確定說，蒯因還需要第二個前提。一般認為他所給出的可能選項是「關於語意學的方法論行為主義」(methodological behaviorism concerning semantics，以下簡稱行為主義)和「物理主義」(physicalism)。行為主義主張我們只能根據說話者的行為–包括當下的行為與行為的傾向–作為證據來構作意義理論；物理主義則認為世界上所有的事實都是物理事實。分別適當陳述不完全決定說和這兩個前提以成功推導出不確定說是一個龐大的工程，本文不細談這點而順著弗列斯多的思路進行下去。在「不確定說與心靈狀態」(Indeterminacy and Mental States, 簡稱IMS)、「在什麼意義下語言是公共的？」(In What Sense is Language Public? 簡稱WSLP)和「心靈與意義」(Mind and Meaning, 簡稱MM)三篇文章裡，他主張從蒯因的寫作裡可以找到第三個可能選項–語言的公共性–而且它是最好的一個選項，他說： 現在我要簡述第三個論證，我也在蒯因的寫作裡找到它，而且當我們的目標是去理解不確定說和心靈狀態的關係時，它特別是適合的。(IMS, 102) 然而還有第三個候選者可以勝任這個工作，而且對我來說似乎更合理而且更切中蒯因對語言公共性的洞見。(MM, 140) 從這裡我們可以整理出弗列斯多對以第三個選項構作的論證的看法：這個選項在蒯因那裡可以找到文本證據，而且它(1)是更合理的(2)更切合蒯因在語言公共性這點上的洞見(3)特別適合用來理解不確定說和意向性內容的關係。弗列斯多並沒有明確說明這三點，我將試圖為它們提出理由。首先關於(1)：我認為這點是相對於行為主義和物理主義來談的。雖然這裡的行為主義是弱的意思，但即使是這種版本在心理學、社會學等領域也已多不被接受，雖然這不表示在語意學這個論域裡行為主義也是應該被拒斥的，但採用它會對蒯因主義者造成不小的理論負擔；至於物理主義則是目前許多哲學家熱烈爭辯的焦點之一，除了物理主義和非物理主義的爭論以外，即使在物理主義陣營裡也存在著許多相互競爭的版本。不論蒯因主義者採取哪一種形式的物理主義，他們都將因此而面臨許多批評。而強意思的語言公共性雖然也同是當前哲學的重要議題，但相對之下似乎是多數哲學家的共識；也就是說或許他們對語言的公共性及其蘊涵有不同的刻劃，但基本上都會同意私有語言是不可能的。我認為弗列斯多就是在這些考量之下主張以語言的公共性作為關鍵的前提是比較合理的。至於(2)我認為也應該從和行為主義以及物理主義的對比來理解：首先這裡所談的行為主義是關於方法論的，它出現的脈絡主要是心理學研究方法的討論；物理主義是一個形上學的論題，近幾十年來它也在心物問題的脈絡裡廣為出現，而這都不是蒯因的主要哲學關懷。蒯因在不確定說這裡的關注是語言意義的問題，雖然這不代表心理學方法論或形上學∕心物問題的立場不能出現在相關的討論裡，但如果可以用直接關於語言本性(nature)的主張來討論意義，將會是最切題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