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称理论和句子的命题结构-黑龙江大学俄罗斯语言文学与文化.DOC

2009年第4期 俄语语言文学研究 2009, №4 总第26期 Russian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Studies Serial №26 指称理论及句子的命题结构（二） 李 勤 （黑龙江大学，哈尔滨 150080；上海外国语大学，上海 200083） 提 要：命题结构是句子语义研究中的一个新的视角，须结合句法学、语义学、逻辑学、篇章语言学等理论进行交叉分析。其中指称理论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本文从词汇意义的结构出发，论述了指称理论和不同词类的指称表现，归纳了词语的指称类型，论证了命题结构中可能存在的各种指称组合。 关键词：指称理论；句子语义；命题结构 中图分类号：H354.3 文献标识码：A 4 指称理论的基本阐释 指称的俄语术语是референция，来自于拉丁语的reference。指称就是把篇章中使用的单个的词或一组词同外部世界以及客观现实中的事物联系起来，是符号能指对现实情景的反映。同时，指称也表示这种联系的结果。对句子而言，指称是句子的能指与所指之间的对应联系。在广义的理解中，指称的概念可以运用在较宽泛的语言单位范围中，如句子和语句中。同词的意义和意思不同，指称不属于词的本身，而是属于词的使用，即这是使用中的词和实现了的词的属性。词的意义具有表达某种指称类型的潜在能力，但它与指称类型之间的联系并不是必然的。也就是说，词在使用中既可能表现这种指称类型，也可能表现另外一种指称类型。从交际的角度来讲，指称意义同词本身的意义一样重要。只有正确地理解了词本身的意义和词在使用中的指称意义才能保障准确的理解和顺畅的交际。在G.弗雷格和B.罗素等语言学家和哲学家所倡导的逻辑语义研究中，指称同词的意义之间的相互联系和相互作用的问题一直是中心问题。他们认为，应该把词的意义同指称意义区分开来，前者是一种弱语义或内部语义，可以称之为“意义理论”（теория значения, theory of meaning），而后者是一种强语义或外部语义，可以称之为“指称理论”（теория референции, theory of reference）。这种观点在某种程度上同L. 维特根斯坦的“意义就是使用”的定义有异曲同工之妙。指称意义之所以是外部语义，主要是因为它不仅与词的内部语义有关，更与词的使用环境（上下文和语境）以及语用因素有关，体现的是外部客观世界事物本身属性的差别或词在使用中所伴随的语用因素的差别。这样，指称理论研究的一个中心课题就是分析在言语中实现了的词在指称方面的差别并将这些差别加以对立和分类。这种分类的结果就是Н.Д. 阿鲁玖诺娃所说的指称类型。这样，建立在指称类型基础上的句子语义研究更符合语言学的要求，因为它研究的是参与指称的语言手段，其中包括各种类型有标记的手段以及能够消除指称异义的手段（李勤1998：43；153）。 在句子指称的研究中，有些学者认为，并不是所有的句子都是对客观现实的反映，如神话或寓言中的情景和否定的句子，例如： ① Медведь говорит（熊说道）. ② Вокруг ни звука（周围寂静无声）. 而有些学者认为，这些句子也可以认为是对客观现实的反映，按照“可能的世界的理论”（теория возможных миров, theory of possible worlds）神话和寓言中的句子是对神话和寓言中可能的世界的指称，虽然这些情景在现实世界中是不可能的，而否定的句子也是指称一定的情景，只不过在这个情景中某事物在时空间中不存在而已。这样，句子的指称是与句子的真值和假值无关的，而是与句子的可解释性有关，即能够解释和理解句子所描写的语言外情景片断。句子指称的实现及句子在语义上的可解释性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交际双方的知识。与此相应，交际双方无法把句子的能指和所指联系起来的句子就是不能指称的句子，尽管这些句子在语法上是符合规范的，但所使用的词汇是生造的，与现实事物没有任何联系的，如Л.В. 谢尔巴所杜撰的经典句子： Глокая куздра штеко будлонуло бокра и кудрячит бокренка. 此外，属于无指称的句子还有语义不协调的词组或内容相互矛盾的句子，如： ① зеленые идеи（绿色的思想） ② яростно спать（疯狂地睡觉） ③ Я встречался с ним в Москве, где я никогда не бывал（我和他是在莫斯科相遇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