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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外部性”：外部性的重新理解及系统整合 王颜齐 1 郭翔宇 2 摘要：基于对外部性和交易本质的理解，认为当前将外部性进行生产外部性和消费外部 性两分的观点有失偏颇。研究认为，外部性产生的本质是产权或产权部分职能被动性的外溢 而没有被定价或得到对等补偿，而产权外溢可能发生在产权既定的情况下（对应于生产领域 性和消费领域），也可能发生在产权转移的过程中（对应于交易领域）。因此，研究提出了“交 易外部性”的概念，并将交易外部性界定为：交易过程中，交易一方或交易以外的行为主体 的权利（束）或权利部分职能被交易另一方强制利用而未被定价或实现对等补偿的现象。研 究进一步给出了一般意义上的外部性的数学描述，据此，按照发生领域和作用主体的不同， 外部性的分类被重新整理为生产外部性、消费外部性和交易外部性三类，其中，交易外部性 可以进一步划分为一类交易外部性、二类交易外部性和三类交易外部性。特别说明的是，笔 者的“二类交易外部性”与史普博的“内部性”具有相同的本质内涵，即“内部性”实质是 “交易外部性”范畴下的一个子分类。研究表明，当前经济发展中的一些突出的外部性事件 可以用交易外部性来解释，该问题值得关注。 关键词：交易外部性 外部性 内部性 交易费用 一 关于外部性的一般性认识 现代微观经济学中，外部性、外部效应、外部经济等概念表达了相似的经济学含义。由 于其具有较强的现象解释能力，“外部性”不仅已经成为一个被普遍接受的概念而被写进了 经济学教科书，甚至成为环境经济学等应用经济学的基础概念。庇古（Pigou ，1920）通过 引入“社会边际净生产”和“私人边际净生产”两个概念，深化了马歇尔（Marshall ）和西 奇威克（Sidgrwick ）对外部性的认识，即当社会边际净生产和私人边际净生产两者之间存 在差异时，就产生了外部性。庇古认为，在经济活动中，如果某企业给其他企业或整个社会 造成不须付出代价的损失，那就是外部不经济，这时，企业的边际私人成本小于边际社会成 本。奈特 （Knight ，1924）对庇古的观点进行了反驳，他认为产生外部不经济的原因是对稀 缺资源缺乏产权界定，若将稀缺资源划定为私人所有，那么外部不经济将得以克服。埃利斯 和费尔纳（Ellis Fellner ，1943）提出了与奈特相似的看法，认为外部不经济与产权有关， 但是，他们比前人更加关注现实生活中的外部不经济，将污染等问题与外部不经济联系起来， 这使得克拉彭 （Clapham ）的“空盒子”变得充实起来。 1 王颜齐，2010 年浙大CARD 国内博士生访学计划获得者。东北农业大学农业经济管理博士生。 2 郭翔宇，东北农业大学教授、博导。 20 世纪50 年代以后，经济学家对“外部性”概念的理解出现了宽泛化的趋势。关于外 部性，米德给出了这样一个表述：“一种外部经济（或外部不经济）指的是这样一种事件： 它使得一个（或一些）在做出直接（或间接地）导致这一事件的决定时根本没有参与的人得 到可察觉的利益或蒙受可察觉的损失（Meade，1952）。”贝特则提出了更加宽泛的主张：“将 外部经济这一概念扩展是自然而然的，也是有用的，这远比限制要好，最好让‘外部性’指 示这样一种状况，即在用价格划分成本与收人时，出现非帕累托的成本与收益关系（Bator， 1958）。”布坎南和斯塔布尔用一个函数关系式表达了对外部性的认识，即，“U = U （X ， A A 1 X ，…，X ，Y ），U 表示A 的个人效用，它依赖于一系列的活动（X ，X ，.…，X ），这 2 n 1 A 1 2 n 些活动是A 自身控制范围内的，但是Y1 是由另外一个人B 所控制的行为，B 被假定为社会 成员之一 （Buchanan Stubblebine，1962）。”在上述定义中，贝特显然将外部性等同于市 场失灵看待。虽然外部性是市场机制所不能克服的，但是，市场机制所不能涉及的领域并不 仅仅是外部性，可以说外部性发生的领域只是市场失灵领域中的一个子领域，从这个意义上 说，贝特的概念过于宽泛了。布坎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