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进步时代对中国的启示：三种代理模式.pdf

专 稿 美国进步时代对中国的启示： 三种代理模式 伊丽莎 白 ·桑德 陈永杰 译 【摘 要】19世纪晚期、20世纪早期 ，美国进步时代所呈现的问题和中 国现代 问题极为相似。特定的环境也给予改革更多的机遇和挑战。论文揭示 了美国进步时代浮现的时代背景、因素并由此解释 了政府改革兴起的缘由。 并针对学者所忽视的问题——政府的哪些层面的核心的、决定性的改革构成 了进步时代，而进行 了探讨，总结出三个代理模式。第一种为社会驱动解释， 指出公共智囊团、记者和进步主义传道人就是改革机构的替代者。第二种为 国家中心论点，即进步改革来 自于内在的主要煽动者，而非外部，即国家驱 动，主要聚焦于总统和在几个重要部门 (近期)活动。第三种为进步性倾向 的世界性，可以纳入第一组社会驱动 的假设 中，主要是教育者和其他专家， 来 自于 良好环境家庭的学生，有头脑的具有公共精神的大众。此外，进一步 对竞争中的模型现代化进行了探讨。最后。论文认为对于中国现今形式而言， 国家驱 动模 式较 为合理。 【关键词】进步主义 社会驱动 国家驱动 【中图分类号】1963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2486(2010)04—0001 在 l9世纪晚期、2O世纪早期，由于国内、国际商业活动的扩 张和已经成熟的国家工业进一步发展，美国积累了一系列的问题。 伊丽莎白-桑德 (ElizabethSanders)，康奈尔大学政府学、总统学，教 授；陈永杰，中山大学行政管理研究中心、社会保障与社会政策研 究所，讲 师。中山大学政治与公共事务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张岌对此文亦有贡献。 1 ◆专 稿 这一切与当代中国遇到的问题有着不少相似之处。两者都需要推出 一 系列旧体制无以提供的全国性的法规与制度。在没有全国性的监 督之下，对一些监管不力的公司及个人实施分权 ，对整个社会、国 家出口的声誉，尤其是弱势群体，带来了严重的问题。然而，要为 改革之路扫清障碍，以开启一系列的进步路向，仍然需要各种政治 环境的融合。 在今天的美国，问题导向的社会活动者们又再一次采用 “进 步”一词，因为较之于 “自由”，该词有更为正面的含义。诚然， 该词指向的是对于一些政府牵头的改进运动，在其必要性及相关的 实施方式上，社会已经形成了广泛的共识。这种共识往往是 “自由 派”，尤其是被标识为 “激进派”的人士提的政策草案所欠缺的。 由此看来，在2008年到2009年的金融危机前，在美国重构进步时 代似乎比回归到罗斯福新政以及 1965至 1977年问 (这是美国历史 上三个通过扩张政府来应对国内问题的时代)的那些备受争议的政 策理论和措施要容易。然而，当前的经济危机使改革的机会之窗开 得更宽，罗斯福新政中那种对政府结构、宏大的社会和基础设施的 政策进行全面改革的做法，在此背景下得到了回归的强大动力①。 2008年初民主党初选开始时，候选人奥巴马似乎 自我定位为 一 个温和进步主义者，就像威尔逊 (WoodrowWilson)那样 ，致力 于领导一个以两党合作为基础的温和进步主义联盟 。他的顾问团队 不但两个党的成员都有，并且还有一些有华尔街和军队的背景。但 在金融危机恶化、两党合作显得难以成事后，奥巴马像罗斯福一 样，不得 不 明确其 党派 立场 ，并推行 一个 更 明确 的改革派 (transformative)方向。虽然奥巴马上台伊始，但是很清晰的是，美 国公众已经彻底否定了里根时代那套旧式的放任 自由主义政策—— 轻视政府的角色，认为在应对全国性问题上，以撤销对市场的管制 ① 我在两篇作品 (Sanders，2009a，2009b)中比较了1930年代的新政 和现今时代的挑战。 美国进步时代对中国的启示◆ 为对策。因此，2008年的选举，可能像 1912年的那次，但更像 1932年的那场，同时又与 1980年的那场谴责政府干预经济的选举 截然相反。 一 、 进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