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关东山的传说.docVIP

39、关东山的传说 从前的关东山，人烟稀少，是一个森林覆盖的蛮荒之地，有一首歌谣说：“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胖胖的野兔钻锅底。” 有一个山东汉子，与老母相依为命，几年前去了关东，在山下一个小村子里给人干活，想挣点钱回家娶个媳妇。六十多岁的老母留在家里，靠一架老式木制纺花车，给别人纺线，粗茶淡饭，勉强糊口。这一年深秋，庄稼收割完备，粮食入仓，没有活了。他向掌柜辞了工，让账房结算工钱，准备回家看望老母，来年春暖再回来。他在这里打工，早就听伙计们说：“这一带的深山老林里出产人参，很多人整年在山里转，但多数人连人参的影子都没有见过。他为人老实厚道，年强力壮很有点力气，但不识字，没有什么知识。临行前的一天，他对老掌柜说，要到山里转转，一来瞧瞧深山风光，二来碰碰运气，长长见识。早饭后，他穿上厚厚的棉衣，戴上皮帽子，带一把铲子，背一个口袋便上山了。 山高林密，遮天蔽日。山脚下，山沟里，长满了一片片的白桦树，杨树、柞树、椴树、楸树等阔叶林，山腰中阔叶林、针叶林混杂在一起，越往上走，山势越陡，左右全是一搂多粗的落叶松，粗大的树身挨挨挤挤，人只能从缝隙中穿过。往上看，树干足有十余米高，横生的枝条，碧绿的针叶紧紧纠结在一起，太阳光也透不进来。他走在林里，像进入一个望不见边际、密不透风，阴暗、潮湿的巨大无比的帐篷里。此时，关内地区正好是金风送爽，昼夜平分的仲秋佳节以后，山东老家的人可能在忙着收庄稼播种小麦呢。可这里呢，已经下了头场大雪，山林内一片雪白，落叶上积雪足有半尺多深。他在山上转悠了多半天，没有看见一个人影，听不见一声狗叫。几只野兔在他前边不远处竖起耳朵，好奇的大眼睛望着他这个不速之客，不避不躲。头顶上一只小松鼠跳来跳去，伸手可以摸到，但是捉不住它。他茫无目的地转来转去，肚子饿了，掏出带来的凉窝头啃了两个，捧了一把雪吃了。渐渐地，密林中的光线越来越暗，他判断天快黑了，加快脚步向山下走。突然，一脚踩空，身子迅速地往下滑，不知过了多久，他跌坐在地上。 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觉得一切正常，脑子也清醒了。这是一块林间平地，周围全是落叶松与马尾松树林，不知为什么，面前这块有半亩大小的地方，一棵树也没有，西斜的阳光映照着白雪发出金灿灿的亮光。更奇怪的是，他见空地中央一块桌面大小的地方，一点积雪也没有，长着一些绿油油，脆生生的植物。四周烟气氤氲，像热气蒸腾，又像水雾笼罩，他走向前去，看看是些什么植物，刚到边上，一条大蛇从雾气里爬出来，蜿蜒而去，吓了他一大跳。又似乎听见树林深处传出了什么猛兽的吼声。他蹲下身来，端详着这些绿色植物，绿叶子长长的，像是胡萝卜叶子，细看又不像，他拿出铲子掘出一棵，抖掉泥土，见一根比拇指还粗的白胖胖的根，像是胡萝卜。但胡萝卜是红色的，又见根须缠绕，像是芫荽根。但芫荽跟没有它粗大，娇嫩。他想，不管什么东西，既然碰见了，就挖些回去，让老掌柜认认吧。他掘出来十几棵装在布袋里背着就下山了。 好容易走出了深山老林子，找到下山的路，回到村子时已是掌灯时分。他把挖出来的东西漫不经心地随手放在厨房里就去吃饭了。 关东山老林里出产的老山参，俗称“棒锤娃娃”，是稀有物种，滋补佳品，更是神奇植物，是上天赋予人类的至宝，极品野山参与黄金同价，百年难见，可遇而不可求。这位山东汉子，只是听说过，没有见过实物，更不知道它的价值与特有功效。晚饭时，掌柜的问：“老客，你这趟上山，可有什么收获？”他淡淡地说：“什么收获也没有，只是在山上我看见一些像胡萝卜又像芫荽根的东西，我掘回来一些，放在厨房里了，您去看看吧，是些什么东西？”老掌柜放下饭碗，来到厨房里，一见惊呆了，半晌说不出话来了。 他是关东山老居民，见多识广，老道干练又深有城府。看到这么多的千年老山参，着实吃惊不小。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心中有了主意，他不动声色回到饭局上说：“那是些什么东西，我也不认识，过几天再找人认认吧。” 饭后，老掌柜对山东汉子说：“这几年你在我家出力了，明天要走了，我也没有什么东西送你，不过，你老母亲年纪大了，她老人家喜欢什么，你可以说一说，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力而为，你不必客气。”山东汉子想了一会儿说：“母亲年纪大了，成年纺线，来信说想要点棉花，纺点线织点布自己做衣服穿。”老掌柜一听爽快地说：“行，行，你先走吧，过几天，我会托人给你捎回去的。” 山东汉子是起旱路回家（步行），走累了，才雇辆车坐，等他回到家时，一个月过去了。一到家，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他家院子里垛着一大垛雪白的棉花，棉花件码得整整齐齐，堆得比房顶还高，上面盖着防雨的油布。老母亲眉开眼笑的告诉他：“你没回来，老掌柜派人送来了一火车棉花，大车小辆运了十几天。我的儿，你哪来这么多钱啊！”一会儿又说：“老掌柜待咱娘俩太好了，以后别忘了人家！” 山东汉子起初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后来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挖回来的是千年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