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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十字国际评论 寻求国际人道法中武装冲突的统一定义： 对国际化武装冲突的评论 詹姆斯G. 斯图尔特 (JAMES G. STEWART) ∗ 国际人道法依据武装冲突的性质属于国际性还是国内性、而决定适用不同的规则。有些人 评论时，认为这种区分是“任意的” 1 2 3 、“不合时宜的” 、“很难证明是正当的” ，它“使得 战争法的人道目的在绝大多数正在进行的战争中没有得到实现”4 。这种观点并不新奇。红十 字国际委员会(ICRC) 在 1948 年就曾提出一个报告，建议《日内瓦公约》（简称“《公约”》将 所有国际人道法适用于“任何武装冲突，包括那些不具有国际性质、特别是可能发生在一国或 缔约各方领土内的国内战争、殖民战争和宗教战争”5 。1971 年，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向政府专 家大会提交了一份草案进一步宣扬其主张，旨在使国际人道法全部适用于有外国军队干涉的国 6 7 内战争。 次年，顺着这个思路，红十字国际委员会提出了一个更加具体的建议。 最后于 1978 年参加该大会的挪威代表团的专家，提议两种武装冲突应适用适宜于所有武装冲突的统一法律 规则，但该提议遭到反对而未获通过。8让人感到有点意外的是，尽管“对国际和国内武装冲 突两分法不满的各种表达方式”9 仍然存在，但是国际人道法一元化的呼声却自此而销声匿迹 了。 本文通过阐述当前处理含有国际和非国际因素的冲突，即国际化武装冲突的失败体制，呼吁 统一的武装冲突法的出现。本文并不打算全面阐释适用于所有武装冲突的统一法规的内容，只 是想通过勾画出统一标准体制的轮廓，以便或许能更好地描述国际化战争的错综复杂性。 ∗法学学士╱学士，国际人道法学士学位（红十字国际委员会），新西兰高等法院律师和法律顾问。十分感谢坎特伯 雷大学尼尔· 鲍斯特先生（Neil Boister ）和加布理·奥斯特赫伊森先生（Gabri Oosthuizen ）为本文早期版本提出 的批评。但如有错误和误解，则均由本人承担。同时感谢维多利亚大学惠灵顿法学图书馆的职员。如果没有他们的 大力支持，这篇论文就不可能面世。 1 R. J. 杜皮伊、A. 莱奥内蒂（R. J. Dupuy and A. Leonetti ） “关于非国际性武装冲突的武装冲突的定义”载入 A.卡 塞斯 （A Cassese ） (主编) ， 《武装冲突的国际人道法》，科技出版社，那不勒斯（Naples ），1971 年，第 258 页。 “它在武装冲突之间制定抽象的二分法。因此，纯粹形式上区别并不是建立在客观的事实基础之上的。” 同时 参见 G. 阿尔德里克（G. Aldrich ）：《陆战法》，载于《美国国际法杂志》，2000 年，94 卷，第 62 页，“现实可能比较 混乱，真实世界里的武装冲突并不总是截然分为两类－国际和非国际的－国际人道法分为以上两种。” 2 “很难制定法律标准来区别国际战争和国内战争，为两种冲突制定两类战争法规则也不合适宜。”参见I. 戴特（I. Detter ）：《战争法》，剑桥大学出版社，伦敦，2002 年，第 49 页。 3 C 。斡尔伯里克和P. 若夫（C. Warbrick and P. Rowe ）：《前南国际刑事法庭：上诉庭关于塔迪奇案管辖权中间上诉 的判决》，载于《国际法和比较法季刊》第45 卷，1996 年，第 698 页。 4 “就当代武装冲突法而言，国际战争和国内战争的划分同国际人道法的迅猛发展、不再同步和兼容。由此导致的 一个主要的僵局，就是现在大部分国际性武装冲突都是以国内性武装冲突作为伪装，很多都是偷偷地进行操控、或 将武装冲突的剧烈程度保持在较低的程度。目前在很多战争发生的情况下，注重所谓的区别将使战争法的人道的目 的落空。” W. 麦克尔·赖斯曼,，J. 西尔克 （W. Michael Reisman and J. Silk ）： 《哪一部法律适用于阿富汗的武装 冲突？》， 载于《美国国际法杂志》，第 82 卷，1988 年，第 465 页。 5 皮克泰（编辑）J. Pictet (主编) ：《对 1949 年 8 月 12 日〈日内瓦公约〉的评注：（第I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