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约网络安全战略及其启示-国际安全研究.pdfVIP

北约网络安全战略及其启示 首先，网络攻击行为者一般具有超高的计算机操作水平，受教育程度也普遍 偏高 ；网络攻击必须借由计算机或其他终端设备平台进行操作，所用手段大多与 时下最先进的信息科学技术挂钩；攻击行为往往经过周密策划和精心设计，而最 终实现打击则是瞬时性的，难于防备——这些特点使得网络攻击成为一种高技术 作业，对反制措施提出了相当高的技术要求。 其次，网络攻击的隐蔽性进一步提高了各国安全部门应对网络威胁的难度。 这种隐蔽性建立在网络空间开放性之上，主要体现在网络攻击的潜伏期。在此期 间网络攻击行为者在筹备其行动时往往是毫无征兆的——这与三个方面的因素有 关：从地域看，网络空间不存在地理界限，网络攻击不受地理距离的限制；从行 迹看，尽管网络操作仍会留下一定痕迹，但技术手段能够起到混淆视听的效果， 网络攻击来源往往难于追踪；从行为者看，实施网络攻击时，行为者的行动与普 通网民并无区别，攻击行为没有特定的表征。攻击行为发生后，即便通过 IP 地址 能够追索到攻击来源的地理位置，仍然无法明确辨识攻击行为者进而终止攻击行 为。网络攻击行为者往往深谙网络行为的这一特点，才敢于进行相关操作。 随着网络用户群体的扩大，网络攻击行为持续增加。网络攻击的肆虐有着深 刻的技术原因和社会根源。 从技术层面看，网络空间的开放性决定了这是一个易攻难守的新领域。兰德 公司报告指出，网络可攻击只因系统本身存在缺陷。信息系统存在漏洞的原因不 是因为不可抗拒的物理定理，而是因为理论与实践之间存在鸿沟。归根结底，几 ① 乎所有攻击系统的路径都是由系统自身提供的。 网络安全防范技术的更新速度与 其他网络技术相比总是相对滞后的。换言之，想要通过技术手段在第一时间制止 网络攻击非常困难。 网络攻击现象愈演愈烈还有社会层面的原因。经济收益和法律空白从正、反 两方面刺激了网络攻击的疯狂滋长。一方面，网络攻击往往能够造成电子系统的 全面崩溃。通过直接毁坏金融管理系统或获取高额报酬的途径，攻击者能够直接 或间接得到丰厚的经济收益；另一方面，不论从各国国内法还是从国际法来看， 专门针对网络安全问题的立法都十分有限。立法引导网络行为的初衷原本是在萌 芽阶段扼杀发生网络攻击的可能性，然而立法程序的复杂和滞后使得这一目的几 乎不可能达成。 网络攻击常常带来严重后果，这是网络安全问题在北约和各盟国得到普遍重 视的直接原因。网络攻击造成的威胁主要是针对信息或情报系统的。然而，随着 ① [美]马丁•C.利比基：《兰德报告：美国如何打赢网络战争》，薄建禄译，北京：东方出版社 2013年版，第4-5页。 · 106 · 2014 4 年第 期 信息技术的发展，利用网络进行基础设施管理和运营的方法有所推广，使诸如供 电、供水、交通、通讯系统之类的关键性基础设施暴露于网络威胁之中，也推动 了网络安全问题进入各国议事日程。以美国为例，根据美国工业控制系统网络紧 急应变小组（ICS-CERT ）的报告，自2011 年出现激增以来，美国关键基础设施公 司报告的网络安全事件数量仍呈逐年增加的趋势，且电网和供水系统成为了黑客 集中攻击的目标。① 由于这些行动并不限于盗窃情报或对目标网络的摧毁，而将造 成基础设施较大规模的瘫痪，影响自然不可小觑。更有甚者，能够利用网络攻击 核设施控制系统以达到战略目的。例如两年前，伊朗某铀浓缩离心机就曾因感染 了一条有缺陷的代码而失效。北约成员国中不乏核大国，类似方法如果被应用于 这些国家，或将导致核设施失控，后果将不堪设想。由此观之，网络空间不但关 乎国家情报安全，也将越来越与国计民生和国土安全相联系。 （二）“全球公域”视野下网络空间集体防御的必要性 全球化发展带来了一系列跨越主权国家边界的问题，“全球公域”（Global Commons ）的概念正是为应对这些问题而提出的。北约对网络空间的重视一度是 建立在对“全球公域”的关注之上的。2010-2011 年，为了分析在“全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