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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皮·画骨·画心 ——建筑表皮中的结构艺术表达 Surface Design·Structure Design·Spirit Design：the Structure Expression of Architectural Surface 撰文 程雪松 上海城启建筑规划设计有限公司 摘 要 通过回顾和研究若干案例探讨了现代建筑设计中的表皮设计问题，指出表皮设计核心在于深层 次的工艺结构和材料观念，这对于当代图像建筑学背景下的空间文化表达将起到重要作用。 关键词 表皮 结构 表达 工艺 0 引言 第一幢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建筑”。外墙与支柱脱开，形成大片 当代建筑世界，建筑表皮设计受重视程度与日俱增。图像建 连续的轻质幕墙。幕墙由大面积玻璃窗和下面的金属板裙墙组成， 筑学背景下的建筑师们早已意识到建筑表皮在媒体、杂志上的视 室内光线充足，缩小了同室外的差别；房屋四角没有角柱，充分 觉传播力，自觉把表皮设计作为创造建筑形象最至关重要的因素 发挥了钢筋混凝土楼板的悬挑性能。法古斯工厂以后，以自由平 和环节，比如上海华东建筑设计研究院专门成立了技术研究中心， 面和立面为特征的现代主义建筑美学开始发展。表皮独立于结构 组织建筑师和工程师团队进行关于建筑表皮的设计研究和实践。 有了自身的物质属性和技术基础，表皮自身的荷载可以由出挑楼 拥有创造特殊效果的材料和肌理的建筑表皮不仅可以为开发商带 板来支承，也可以另行建立一套附着于建筑的结构体系，来支承 来品牌和产品的营销成功，也能为相关新兴材料产业带来机会。 表皮荷载，楼板仅起到稳定拉结的作用。这种处理完全对立于古 当代商业图景下，很多表皮设计模糊了建筑的物质性，淡化了结 典建筑厚重的墙体、坚实的转角和线脚深陷的窗体，反映出新时 构和内部功能，只要材料和关键工艺确定，便很容易被复制，成 代的空间美学特点。 为可以被到处安插的标杆和时尚的流行纹样，在越来越模式化和 德国 19 世纪最伟大的建筑师和建筑理论家之一的哥特弗里 高速发展的现代社会中成为没有源头的母题。比如时尚品牌 LV 店 德 •森佩尔是从哲学和文化层面进行系统研究和阐述建筑表皮材 面的双层玻璃表皮店面。 料的人。他从人类学的观点出发，提出原始茅屋四要素：火炉、 1 溯源 基座、构架 / 屋面、围合性表皮。其中，他特别强调了围合性表皮（德 表皮开始独立于结构而存在，是源于现代建筑史上的技术革 语 die Wand）和厚重墙体（德语 die Mauer）的区别。虽然两者 新。现代主义大师格洛皮乌斯设计的法古斯工厂被人们誉为欧洲 都具有围合的意思，但是前者又与德语的“服装”（Gewand）以 上海南京西路LV专卖店 森佩尔关于编织方法的示意[1] 德国法古斯工厂（引自后时代包豪斯格罗皮乌斯与包豪斯 2011年1月31日 ） 188 及动词“修饰”（Winden）有关。森佩尔将“绳结”（Knot）视 文化暗示。这种主动的表达既是建筑艺术本身稳定性、恒久性和 为人类最初的结构物，认为它构成了游牧部落帐篷建筑文化及其 抽象性的内在要求，也是建筑师面对后现代浪潮，重新寻求自身 纺织材料的基础。“绳结”和“交接”在德语中分别被称为“结点”（der 定位与价值的体现，让建筑重新回归建造的探索之旅。针对不同 Knoten）和“缝合”（die Naht），在现代德语中，它们都与“连 的表皮生成机理，建筑师和结构工程师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