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像与客观性从胡塞尔第五沈思来看1.docVIP

鏡像與客觀性：從胡塞爾第五沈思來看 本文所欲討論的問題，乃是：通過現象學方法操作過後的胡塞爾現象學，如何通過他者 (die Andrern) 的構成 (constitution) 談論一個客觀世界。而在這個問題中，筆者所欲專門探討的是胡塞爾所陳述的兩個部分：本己領域 (eigenheitsphaare) 與鏡像 (spieglung)。前者是其現象學方法操作過後所「剩下來以做為談論他者的基礎」，後者則是筆者所特別提出做為從本己，通過「類比統覺」而致他者構成之間的過程的代表。並且將試圖談論胡塞爾這種談法的限制性以及可能的誤解。 壹、現象學方法 為何客觀性在胡塞爾現象學中可能會是個問題呢？客觀性到底是什麼？筆者認為這件事首先必要跟現象學的方法有關係。 現象學的思考總是來自於經驗，亦即，乃是一種對我們所擁有的經驗的反思。例如在眼前看到杯子、演講時的緊張情緒、當我們在談論事情時候的記憶及成見、眼前的他人以及窗外的自然世界等等。但一般所有的學問，就其基本意涵而言也必定是「非直接」地面對我們眼前的世界。換言之，學科成立之始，必定始於對當前經驗的反思，不論其考察的意圖為何。但這樣的反思活動與現象學反思活動有何差別呢？ 對胡塞爾現象學而言，區分一般反思與現象學反思的關鍵點乃是「懸擱」(epochē)的實行。這裡所談論的懸擱，其主要內容在於：通過對世界的普遍懷疑，我們面前的世界經驗中的「世界存在」內容的更詳盡地看待為「對世界存在的信念」。故「存在」便在意識信念中，而非在獨立於意識的對象中被討論。通過對世界存在與非存在的普遍懸擱，對現象學而言並沒有簡單地失去任何東西，我們以意向對象的方式保留住他。 換言之，我們的經驗內容當中的對象，就杯子而言，其內容大致如下：「那個被認為是“一個”的杯子」、「對這個杯子的知覺的這一面」，以及這一個杯子「的確在世界存在」。而懸擱方法所要達到的，便是將這三者內容皆視為「被意識構成」的意向對象內容。 這樣的說法有何特色呢？筆者以為，其起始目的便是要討論在「嚴格」意義下的經驗到底為何。胡賽爾在其《哲學作為嚴格科學》書中末尾提到：研究的動力必定不是來自各種科學，而是來自實事與問題。但哲學本質上是一門關於真正開端，關於起源，關於萬物之本的科學。 這樣一種現象學的嚴格性所指的乃是要求一種意識中的明證性 (evident)， 而非推論 (inference) 上的清晰性。 這樣的談法有可能會遭致怎樣的提問呢？一般而言，便是容易被批評為「獨我論 (Solipsism)」。 這樣的獨我論批判，在胡塞爾現象中是很早就被意識到的。 且此批評的重點便在「客觀世界」之可能上。但這樣的批評卻被胡塞爾在早期的時候即認為是對現象學方法的誤解才會導致。原因乃是在於，無論是物理主義或心理主義這兩種對世界的解是面向都預設了實體的概念，並試圖通過其所選取的實體概念向另一個面向延伸解釋，獨我論的危機只會出現在心理主義的意義下出現。但為何胡塞爾的現象學不會成為獨我論呢？另一方面，如果有可能把他的講法理解為獨我論的話，那會是在怎樣的意義下呢？ 筆者以為，獨我論的討論還是得返回「懸擱」的概念去理解。其原因在於，如果說獨我論的意涵是心理學意義上的「所有的對象都是在意識中的內容」，那胡塞爾的現象學懸擱所做的，只是將所有的意識當中所出現的內容都打上「被意向地」的標記。換言之，「那個被認為是“一個”的杯子」、「對這個杯子的知覺的這一面」，以及這一個杯子「的確在世界存在」等等內容，不論他是現時 (actual) 的抑或潛在 (potential) 的，他都「在」被意向地意義下「存在」。如果我們現在拿經驗中的「他人經驗」為例：在現象學的「嚴格意義下」的我的經驗中，現時的知覺出現的是那個東西的「驅體」(K?rper) 的一個面向、我將那個面向認為是「一個」軀體底某個面向、那個「身體」(Leib) 的活動方式及使之被驅動的方式是跟我一樣，可通過意識的意志對其掌控 (govern) 等等。現在胡塞爾要處理的，不是要排除那些非現時的東西（例如他人身體中所含之意識，那個軀體的同一性等），而是要把以上的所有內容，通過靜態 (static) 的描述及發生 (genesis) 的解釋方式將其展現出來。 以上所有的內容，皆是通過懸擱之後所發現的「被意向」的內容。這樣的世界是「對我而言」的世界。胡塞爾說：整個客觀世界，都是為我存在(exists for me)。 但這樣的世界為何還會是「客觀」的呢？亦即他既然在被意向的意義下被談論，應該都是主觀的世界而非客觀的。至此，我們便需討論在胡塞爾現象學當中的「客觀性」了。 貳、胡塞爾所討論的「客觀」世界。 在一般意義底下的客觀世界，我們可能會認為它是一個可獨立於意識而存在的「客體 (Objekt)」，，除此之外，「客觀的」意謂著還有「我們都看成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