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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繁露第二次研读会记录
「春秋繁露」第二次研讀會記錄
楊濟襄老師報告:
凌曙在《》《》……等廣大的義理,觀察《春秋》的是非,可以得到公正的法度,從《春秋》含蓄的文辭中,可以知道其包含的意義。
第三段是說明《春秋》與民情風俗的關係,因為《春秋》的道理就是奉行天道,效法古代聖明帝王的作為,執政者除了明辨事理的心之外,也要採取古代聖王遺留下來的治國到哩,才能安定天下。雖然天下的正道只有一種,但是表現的方式卻有很多,董仲舒也藉此發揮自己的君王思想,認為「王者必改制」但是董仲舒所說的改制不是改變先王施政的原理,而是在稱號、正朔、服色上作變更,以區別前朝。以音樂為例,「樂者,盈於內而動發於外者也,應其制時,制禮作樂以成之。」以虞、夏、商、周四個朝代為例,舜、禹、商湯、周文王都是人民愛戴的君主,但是當時天下人喜樂的事情不同,製作出來的樂章也不同。「正朔服色之改,受命應天;制禮作樂之異,人心之動也。二者離而復合,所為一也。」可見董仲舒將「天」賦予人格化色彩,以及對鞏固軍權作了制度上的建立,董仲舒的儒家已不是純粹的先秦儒學,而是經由他的闡釋,結合了天人感應思想加以系統化的新的儒學思想。
鄭卜五老師則認為:
(一)凌曙、蘇輿注釋的比較
凌曙是清初乾嘉時期江都人,蘇輿是清末宣統時代平江人,就時代而言,凌曙較蘇輿早,屬於十八世紀末漢學興盛、偏重考據的時代;蘇輿則是十九世紀初,受到鴉片戰爭等西方資本主義侵略之後興起的實學,思想上較偏重經世致用;就地理位置而言,二人的戶籍地江都、平江都位於今江蘇省境內,凌曙、蘇輿二人可能因地緣關係之故,兼之以清代考據學風影響,二人在《》余少好讀董生書,初得凌氏注本,惜其稱引繁博,義蘊未究。已而聞有為董氏學者,繹其義例,頗複詫異。乃盡屏諸說,潛心玩索,如是有日,始粗明其旨趣焉。《繁露》非完書也。而其說《春秋》者,又不過十之五六。然而五比偶類,鑒緒屠贅,尚可以多連博貫,是在其人之深思慎述。而緣引傅會,以自成其曲說者,亦未嘗不因其書之少也。余因推思董書湮抑之繇,蓋武帝崇奉《春秋》本田平津,董生實與之殊趣。生於帝又有以言熒異下吏之嫌,雖其後帝思前言,使其弟子呂步舒以《春秋》義治淮南獄,且輯用生《公羊》議,時複遣大臣就問政典,抑貌敬以為尊經隆儒之節耳。史公稱公孫弘以《春秋》白衣為天子三公,天下學士靡然響風。則當日朝野風尚可以概見。其後眭孟以再傳弟子誤會師說,上書昭帝,卒被刑誅。董云:「難有繼體守文之君,不害聖人之受命。」殆謂如孔子受命作《春秋》,行天子之事耳。弘乃請漢帝索求賢人而退,自封百裡,是直俗禪位也。故史獨稱贏公一傅能守師法。當時禁綱嚴峻,其書殆如後世之遭毀禁,學者益不敢出。乃到劭公釋《傳》,但述胡毋,不及董生,階此故已。韻崇古學,今文益微,《公羊》且被譏議,董書更何自存?是以荀爽對策,請頒製度分別;應劭撰集,中有斷獄之書。則知易代幸存,都未流布,今並此而佚,惜哉!非隋唐人時見徵引,則宋世且無從輯錄此書矣。雖真贗糅雜,而珍共球璧,豈不以久晦之故與?國朝嘉道之間,是書大顯,綴學之士,益知贊研《公羊》。而如龔自珍、劉逢祿、宋翔鳳、戴望之徒,劉宋皆莊存與甥,似不如莊之矜慎。闡發要眇,頗複鑿之使深,漸乖本旨。承其後者,沿訛襲謬,流為隱怪,幾使董生純儒蒙世詬厲,豈不異哉!
《義證》之作,隨時札錄,宦學多暇,繕寫成帙。以呈長沙師,師亟取公錢刊行。舛駁疏舛,自知不免,惟通識君子,恕其愚蒙,匡其闕誤,則幸甚。宣統己酉十月,平江蘇輿敬識於宣武門內小絨線胡同寓廬。
蘇輿在自序中對自己著疏《義證》《義證》《》《》《義證》《》《》《》《》《》《》《》……」《釋文》云:「弒從式,殺從殳,不同。君父言弒,積漸之名;臣子云殺,卑賤之意,字多亂,故時復音之。」<鹽鐵論>:「威厲而不殺,殺音弒。」<石經>:「弒作試。」蓋古通用也,今則昉《釋文》之例,弒殺二字,每別白言之。
凌曙在對「弒」、「殺」二字舉了許多古例,說明二字之不同,認為此處以臣弒君,當作「篡弒」,而非「篡殺」。蘇輿注只云:
凌曙云:「當作弒。」案:弒、殺,一字兩讀,殺君作弒,由後改。
蘇輿認為「殺」、「弒」本意是一樣的,後來的人將殺君這種特殊狀況以「弒」稱之,所以才使得「殺」、「弒」二字稍有分別。但是蘇輿並未舉古書為證,說服力較弱。
另外,在「時難而治簡,行枉而無救,是其所以窮也。」下,凌曙注云:
師古曰:「簡,謂簡於仁義也。」
凌曙強調的是執政者本身就應修養的品格,執政者以仁義行天下,以仁心待人,以道義行事,自然不會淪落到困窮的地步。蘇輿注則云:
上無禮,故曰治簡;左右無賢,故曰無救,夫得賢猶足補失禮之 ,為治者可知所務矣。《詩》曰:「人之云亡,邦國殄瘁。」
蘇輿認為「簡」不是「簡於仁義」,不是執政者本身待人處世上的人格特質,而是「無禮」,失去了應有的規矩制度,是由內心不正表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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