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记忆和人生理想交响.doc

童年记忆和人生理想交响 　　摘 要：小说《刺猬歌》融现实与寓言于一体，具有浓烈的寓言色彩，被称为“一部奇书”。小说中充溢着作者张炜难以割舍的童年记忆和成年之后美好的人生理想。可以说，《刺猬歌》就是一部张炜童年生活与人生理想的交响曲。 关键词：童年记忆 人生理想 《刺猬歌》 张炜 张炜的小说《刺猬歌》以男女主人公廖麦和美蒂四十余年的爱恨情仇、聚散离合为经，以滨海荒原莽林的百年历史为纬，编织出一个个光怪陆离、耐人寻味的传奇故事。其中既有浓烈的寓言色彩，又凸显出尖锐的现实冲突。小说中神秘的大海、无边的荒野、充满童趣的森林以及具有独特人格魅力的知识分子廖麦……这些元素在给读者带来阅读快感的同时，也吸引着研究者们去追溯隐藏在它们背后的意义。 精神分析学派的代表人物弗洛伊德，在解读文学作品与作家关系时曾说：“某些给作家印象深刻的真实经验激起了自己早期经验的回忆（一般是童年时代的经历），随之便唤起了他的某种愿望，这种愿望又只能通过创造一种作品才得以实现。因此，从他的作品中我们既能分辨出某些最近发生的事件，又能看出回忆起来的童年的经验。”[1]作品《刺猬歌》与作者张炜的关系，可以用弗洛伊德提出的方法来解析。尽管《刺猬歌》具有亦真亦幻的神秘色彩，但小说作为作家的“白日梦”，不可避免地留下了作者的印记。小说中，从廖麦小时候在荒原莽林中的玩耍嬉戏，到他长大后对“晴耕雨读”美好生活理想的不懈追求，小说充溢着作者张炜难以割舍的童年记忆和成年之后美好的人生理想。可以说，《刺猬歌》就是一部张炜童年生活与人生理想的交响曲。 一、 童年生活的印迹 童年生活是一个人接触自然、认识社会的最初阶段，它对个人的成长发展有着深远的影响。精神分析学派认为，童年记忆在人的一生中的影响最为深刻久远，而对于一个作家而言，童年记忆则会在他的创作作品中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迹，作家童年生活的经历在作家的创作活动中发挥着极为重要的作用。因此，在解读作家通过想象创作的作品的时候，对作家童年生活的追溯也就成为了解读其作品的重要途径。童年生活的印迹在张炜小说《刺猬歌》的创作中就表现得十分明显。 （一）对美好记忆的眷恋 张炜的童年生活是在胶东半岛的一个海滩平原上度过的。这里不仅有神秘莫测的海洋，还有广袤无边的野地。在邻近海洋的果园和农场里，留下了张炜少年时代的生活足迹。他曾听到无数关于林子和野物的神秘传说，也曾孤身在山川野地中漂泊。这些经历在张炜的童年生活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刺猬歌》就是以滨海荒原莽林作为小说的背景，在描写小廖麦的成长过程中夹杂着作者儿时美好的回忆。小说最先呈现给读者的是一个奇异迷人的世界：“林子里有河神，溪有溪主，连每个沟坎都有特定的生灵管辖；大树死前会托梦，老熊得病会求医……”[2]28这个奇异的世界无疑是神秘自然和灵异传说在作者幼小心灵中的投射。后来，小廖麦在大海滩的灌木丛中游荡，与小蜥蜴小蚂蚱蝴蝶们都成了知心好友，“他的到来是灌木林中的小节日，小野物们围上他说东道西，打听镇上的趣事，还好奇地看他解裤子撒尿。它们盯住小廖麦突出的、不停喷吐水流的小管子，大呼小叫：天哪，原来洪水就是这样泛滥起来的呀”。[2]56这些描写颇具童话意味，既有作者儿时的天真烂漫，又透漏出作者张炜对儿时神奇世界的无限眷恋。童年印象，已经成为了张炜难以磨灭的印记。在《关于〈九月寓言〉答记者问》中，当张炜被问及作品所写的是否是自己的童年印象时，他回答说：“当然有许多印象来自童年……我出生不久就随家迁出龙口，搬到了海滩林子里。那里离一些村落还比较远，是一个林场和园艺场。由于太寂寞，后来我就穿过林子到一个外地人聚居地去……我在那找到了极大的欢乐。我在那里玩得入了迷。直长到十四五岁我才离开林子，把小村藏到了记忆里。”[3]24-25 海滩林子，农场果园，这些童年时代的玩伴，不仅给张炜留下了对童年生活的美好回忆，还成为张炜文学创作的不竭源泉。就像他在《童年三忆》中说的那样：“一个人在中学时期经历的东西很难忘掉，像我，至今记得当时跨越的潺潺小溪，看到的树尖上那个硕大的果子，闪着亮光的三菱草的叶子和又酸又甜的桑葚的滋味……那时候给我心田留下了一片绿荫，使之不致荒芜，使之后来踏上文学之路时，能够那么脉脉含情地描绘我故乡的原野。”[3]33 （二）对苦涩经历的抒写 童年生活不尽都是令人愉悦的回忆，其中有美好，也有苦涩。在张炜的童年记忆中，除了海滩林子、农场果园，除了孩提时在大自然的怀抱中尽情地嬉戏外，剩下的还有历史带给他的苦难经历。 由于张炜出身于中农家庭，所以在那个强调阶级斗争的动乱年代里，张炜一家一直受到批判和种种排挤，他的父亲也因此被迫举家迁移，离开城市，定居到偏僻的乡村。可以说，十四五岁以前，张炜都是在海边一个小村子里孤独地度过的。“我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