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中国》与法治中国之辨.doc

攻读博士、硕士学位研究生试卷（作业）封面 （ 2010至 2011学年度第 二 学期） 题 目 《乡土中国》与法治中国之辨 科 目 法学方法论 姓 名 张继文 专 业 法学理论 入学年月 2009年9月 简短评语 成绩： 授课教师签字： 《乡土中国》与法治中国之辨 张继文 (西北师范大学政法学院 甘肃兰州 730070) 摘 要：世界历史演进的历程表明，现代法治国家的建立与市场经济和市民社会具有不可分割的联系，如何完成中国传统社会现代化转型的进程，关系到中国能否进入一个民主与法治的时代。从探讨乡土社会和市民社会的概念出发，反观中国社会转型的症结所在，可以发现农村土地制度的变革是其中的一条主线和推动因素。 关 键 词：乡土社会 市民社会 法治国家 市场经济 小农经济 当二十一世纪又跨过一个年头时，回顾百余年来，中国社会民主法治的进程，我们不得不自问何以中国的民主和现代化之路如此艰辛，如此迟缓？是什么在妨碍中国民主、文明和富强的现代化之路？是什么在阻挡着法治中国的诞生？面对一个历史悠久的古老国家，一个拥有同样历史悠久的农业文明国家，许多人看到了一个与现代文明相冲突却又根深蒂固的力量，那就是乡土中国。从费孝通先生开启乡土中国研究这扇门起，关于中国乡土社会的研究就没有中止过，有关的论著可谓汗牛充栋。虽然它们各自的分析方法不同，论述角度不同，观点也不尽一致，但是时至今日，大多数人都意识到一个现代化的中国，必须建立在对乡村经济、乡土社会加以改进的基础上，一个法治中国不可能建立在中国乡土传统的根基之上，而所谓“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不妨看作是这条道路的另一种历史延续。 一、乡土社会与市民社会 法治是现代文明国家现代化的目标和标志。要在中国把法治变为现实就不得不对法治国家构建的基本条件作一番探求。市场经济和市民社会是论者最常提到的两个条件，一个是经济基础，一个社会基础。所谓市民社会（civil society）是一个地道的西方式概念，它在历史发展的不同时期有着不同的指称和含义。但总结历史来看，作为与法治社会相关联的一个分析范畴，市民社会是与商品经济特别是市场经济相联系的，具有明晰的私人产权及其利益并以契约关系相联结的，具有民主精神、法制意识和个体性、世俗性、多元性等文化品格的人群共同体。市民社会的特征正符合民主法治、个体自由、权利平等、社会公正、人格尊严的理念。这也正是大多数学者把市民社会作为民主法治社会基本条件的原因。同时市民社会与市场经济的不可分割也是把它和法治社会相联系的重要理由。因而，建立一个民主、法治、文明的中国就必须培育和推进中国市民社会的形成和发展。 在我们国家，百分之八十的人口生活在农村，他们的社会组织基础对国家的现代化、法治化进程无疑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近二十年来，关于中国乡村社会的话题早已为人乐道，中国乡土社会的转型，在中国建立起一个市民社会也不乏论者。这里所指的乡土社会是就中国传统社会而言，是中国传统观念、意识，社会结构所塑造的一个社会模式。在这个模式下，人们不加推究、习惯性地服膺于传统世代累积形成的乡俗规范。它是一个封闭而少变迁的社会，社会生活和社会结构在这种秩序的长期规制下日益凝滞和板结。这样的社会基础上是无法推行现代民主与法治的。马克斯·韦伯和李约瑟所提到的“中国为什么没有走上资本主义道路？”，其原因也多少归结于这样一个社会基础的存在。所以，在中国的法治进程中以现代化的因素促使乡土社会的解体和消亡才能扫除在广大乡村和乡村居民中实现法治的障碍。 二、传统东方法律文化的社会结构 在以古代中国为代表的传统的东方世界中，国家与社会之间的同一与分离运动产生了与西方世界迥然相异的历史后果。国家与社会之间更表现为一种相互依赖，内在同一的状态。以小农户为主的农村公社是中国社会结构的基本单位，是基本的社会组织形式。在村社制度的基础上，古代中国才出现了专制的国家。从本质上看，村社结构与国家生活是内在一直的，两这存在彼此同一的关系。传统的中国社会是专制国家的一统天下，皇帝成为整个国家的化身，凌驾于社会之上。强大的专制国家的力量，吞没了社会的总体生活，使社会丧失了自身独立存在的地位，社会依附于国家，国家的这种权能一方面来自于村社系统对它的依赖性，另一方面在很大程度上来源于专制国家的社会公共管理职能。这样的村社结构所构成的社会就是乡土社会，其最明显的特点就是它的内在封闭性，具有自身相对独立排外的组织系统。这样的封闭性、孤立性和落后性，产生了相互关联的两中状态：一是村社制度自成一体，脱离国家政治生活之外，社会的变革和发展很难对其产生影响。二是在村社制度的基础上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