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河古堡》连载之二十三：湘峪古城-铁面御史.doc

《沁河古堡》连载之二十三：湘峪古城---铁面御史 湘峪古城背山面河，环境优美。登上南侧樊山，可以纵览古城全貌。据说，樊山的十条山脉无论如何走向，最终都会朝向湘峪。“十山九回头，辈辈出诸候”成为当地的民谚。湘峪在明清之际出了七位进士，孙居相兄弟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人称“铁面御史”。 孙居相木刻像 孙居相字伯辅，生于明嘉靖三十九年(1560年)九月九日。他的父亲孙辰，曾担任过知恩县知县，孙氏兄弟四人，分别为居相、可相、鼎相、立相，孙居相与孙鼎相入《明史·传》，孙可相也走入了仕途，兄弟三人同朝为官，孙立相则留在村中，开设私塾从事文化教育。 孙居相从小天资聪颖，性格倔犟。万历二十年(1592年)中进士后，长期担任御史职务。在他当权的时代，明末朝政已快走到尽头，官场充斥着腐败的气味，大小官员从上到下集体性的人格变异。在这样的政治气氛中，孙居相忠于职守，以直言敢谏、清正廉洁的形象特立独行于明末险恶的仕途之中。在任职期间，被他弹劾、惩处的贪劣官员和不法豪强多达百余人。 万历年间，科场腐败，贿赂考官，冒名顶替，弊端百出，丑闻不断。万历三十八年(1610年)会试，庶子汤宾尹为同考官，与各房互换闱卷，共十八人。孙居相挺身而出，揭露汤宾尹、韩敬等人的科场舞弊之事，使朝廷对其严加惩办。 墓地牌楼 万历三十四年(1606)年，孙居相等又连章弹劾大学士沈一贯奸贪植党之事。沈一贯被革去职务，居相也被夺俸一年。 做为一名普通官员，孙居相清醒地看到了明王朝行将崩溃的政治危机，“当今内至宰相，外到郡守县令，没有一人得尽其职。政事日废，治道日乖，天变人怨，迟早要土崩瓦解，即使珠玉金宝亘地弥天，对于拯救危难又有何用”。虽然心中如此悲哀，他仍尽其所能，恪尽职守，虽屡遭诬陷，排斥打击，仍“直气正言，终无所摄”。 在他的奏折中，不仅批评自己的同僚，而且毫不留情地触及了万历皇帝贪财吝啬的性格缺陷。万历三十年(1602年)，孙居相上《星变陈言书》，评论时政。他大胆直言：“我皇上迩以来，尊生静摄，未有胜政，郊庙不亲，朝讲不御，召对罕闻于便殿，宴游递见于山园。土木繁兴而不休，珠宝宣索而无节，宦官无功而冒蟒玉之荣，台谏无罪而蒙谴谪之罚……夫是以天象见异，山陵示警”。能够说出这样的警示恒言，不仅需要敏锐的政治洞察力，更需要鞠躬尽瘁的责任感和敢逆龙鳞的惊人勇气。 崇祯年间，孙居相出任户部尚书、仓场总督。就在此时，他的同僚杨时化弹劾高平县知县乔淳贪污腐败，坐赃银二万余两。他在寄给孙居相的私人信件中，以“国事日非，邪氛益恶”表达了自己的愤懑之情。信件落到了查办案情的官吏手中，呈于朝上。独断专横、昏庸腐朽的崇祯皇帝龙颜大怒，听信乔淳反噬，将孙居相革职，贬官戍边。倔犟地与官僚集困对抗了三十年的万历皇帝尚且容得下孙居相的逆耳忠言，一心想扶大厦于将倾的崇祯皇帝却没有这样的胸襟。 牌楼石狮 孙居相在官场以铁面无私出名，对百姓却和霭可亲。万历二十一年(1593年)他任山东恩县知县，在职七年，颇有政绩。物阜民安，庶务毕举。当地县志记载，居相“以忠信为质，望之若不可犯，即之蔼然可亲”。在他离任后，当地百姓修建祠堂，将他的肖像敬于其上。“兹其去也，民留之不得，慕之益切，见其祠，欷歔感叹，有如甘棠勿剪，岘山堕泪者。” 在湘峪古城，孙氏后裔还珍藏有孙居相木雕座像一尊。孙居相身奉官服，头戴官帽，正襟危坐，面目慈祥，给人以庄重平和、一身正气之感。 崇祯七年，孙居相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满怀遗恨死于戍所，终年75岁。10年后，明朝灭亡。 无论是孙居相的正直，还是崇祯皇帝的怨怒，都没能挽救明朝灭亡的命运。一代忠良落得如此下场，这是孙居相的悲哀，更是明王朝的悲哀。 孙居相死后葬归故里，墓在湘峪村东三里腰。牌楼、石人、石马等至今犹存。精美的石雕上，寄托着乡亲们对他的哀思。 孙居相之弟孙鼎相，字叔享，别号涧泉居士。生于明嘉靖四十三年(1564年)。万历二十六年(1598年)中进士，曾任四部都司，颇有政绩。天启四年，兼任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孙鼎相与他的兄长孙居相一样，为人忠厚平和，清正公廉，被人评价为“身为射的，志不稍挫，盖古君子也”，在民间留下了“三都上殿，文武打颤”的威名。 湘峪藏兵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