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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现代化的推进：一个企业的视角 兼议招商局历史上的几度辉煌 ? 国家现代化的推进：一个企业的视角 兼议招商局历史上的几度辉煌　　　　　　　? 招商局集团董事长 招商局史研究会会长 秦晓 博士 ?位学者、各位来宾：大家好！ ??? 我很高兴能有机会参加今天这样一个研讨会，与大家共同就“招商局与中国现代化”这一议题交流认识，聆取教益。这里，我想首先谈谈我对这个问题的浅陋认识，以期就教大方，也望抛砖引玉。 这次研讨会的主题是“招商局与中国现代化”。将一个企业与一个国家的现代化并列，这在中外都是不多见的。招商局为此而感到自豪，我们也愿意探究其背后的深层逻辑。总体上，我以为，能将二者并列，必然是中国的现代化进程和招商局的发展历程与其它国家的现代化、与其它企业的发展有不同之处，唯其不同，因之少见。而找到这些不同之处，也许就能发现二者可以并列的背后逻辑。因此，我想先谈谈我对中国现代化的特殊性和招商局的特殊性的认识，在此基础上，再阐述招商局在中国现代化进程中所发挥的特殊作用。 一、中国现代化之路的特殊性 “现代”、“现代性”、“现代化”，是环绕“现代”概念的语义丛中三个最重要的词。有关“现代性”、“现代化”的研究，也成为一个长盛不衰的哲学主题、社会学主题和政治学主题。据哈贝马斯考证，“现代”(modernus)一词最早出现在公元5世纪，意思是要把已经皈依基督教的现代社会与仍然属于异教的罗马社会区别开来。从此以后，“现代”一词在内涵上就有意识地强调古今之间的断裂j。而现代性则发源于16世纪的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现代性”这个词从17世纪起在英语中流行，其概念在18、19世纪之交基本形成。现代性的核心就是马克斯韦伯所言的“祛魅”的过程，是摆脱愚味、迷信、专制，而追求理性、科学、自由的过程。“现代化”一词据考证，则出现得更晚，大致确立于20世纪的第一个十年，其基本涵义为：“现代化就是跟上时代” k。 关于现代化，西方主流理论认为有一个普遍的模式，即认为：以十八世纪启蒙运动思想家倡导的自由、理性为核心价值观，以自由主义思想和现代民主政体、自由市场经济和资本主义工业体系、民族国家为代表的欧洲、北美的现代文明秩序在全球具有普遍意义。但与主流观点对立的思想主张则认为，现代化并不意味着西方化，现代化道路和模式的选择首先要基于本土的文化、历史传统，同时还受到不同历史时期环境、人们的价值观、道德观的约束。 就我而言，我以为启蒙运动倡导的理性、自由是现代性的核心价值观，因而它具有普世(cosmopolitan)的意义。但中国又有其特殊性，中国自晚清开始的现代性转向(modernity turn)，由于主、客观的各种原因，未能经历一次较为彻底的思想启蒙运动l。而近现代中国所面临的中西交冲、山河破碎、新旧转折，使得独立、富强成为近现代中国历史无可辩驳的时代主题。因此，现代性转型对中国来说，就等同于民族独立、民富国强。这就是中国现代化之路的特殊性，也就是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历史大背景下，诞生了招商局这样一家特殊的企业，形成了一家企业和一个国家现代化之间的特殊关系。 二、招商局作为一家企业的特殊性 首先，我们应该明确的是，招商局在历史上不管经历了什么样的体制变换，不管参与了什么样的历史事件，但究其根本，她是一家企业，因此，对其的观察、评述、要求都不能离开其作为一个企业的性质。 但同时，我们又要看到招商局与其它企业所不同的特殊性。她的特殊性，从根本上而言，就体现在她诞生的背景和所承负的历史使命。 可以讲，招商局的创办不是一个偶然的、纯商业的行为，不是自由资本逐利的结果，而是一个国家、一个时代对其所面临问题探索、思考的结果，是一个历史发展大潮流走到一定阶段必然产生的结果。因此在它诞生创立的过程中就伴随着两种政治势力、社会主张的激烈辩争。正如有的学者评价：“招商局是中国社会性质和经济条件发生重大变动的必然产物，是中国从封建社会向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转化过程中的必然产物” m。当年招商局的开局启事也明言：“(创办招商局是)潮流如斯，势难阻遏”t。 那么，当时到底面临着的是一个什么样的难以阻遏的潮流呢？这个潮流就是奔涌而至的西潮。用李鸿章的话讲就是“数千年未有之变局”。这一“变局”首先表现出来的是西方强大的坚船利炮(器的层面)的冲击。李鸿章曾两次提到这样的话： 一是同治十一年讲：“臣窃惟欧洲诸国，……闯入边界腹地，凡前史所未载，亘古所未通。……合地球东西南朔九万里之遥，胥聚于中国，此三千余年一大变局也” y；一是光绪元年讲： “历代备边，多在西北。……今则东南海疆万余里，各国通商传教，……麇集京师及各省腹地，……一国生事，数国构煽，实为数千年未有之变局”u。 为了应对这一冲击，洋务运动成为当时的一个重大尝试。洋务运动初期以“求强”为主，后经过10余年的探索，主事者逐渐意识到，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