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中蕴丰富 冷静中现热情——杨绛作品《老王》语言特色的分析及教学对策.doc

平淡中蕴丰富 冷静中现热情——杨绛作品《老王》语言特色的分析及教学对策 教材教学 平淡中蕴丰富冷静中现热情 杨绛作品《老王》语言特色的分析及教学对策 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2006级教育硕士/罗俊明 《老王》一文体现了杨绛对善良厚道的穷苦卑微的劳动者 的怀念与尊重,表现出一种人道主义的悲悯情怀.但这些都 是通过平淡冷静的叙述语言表现的,教学时一定要引导学生 通过咀嚼涵泳语言来体会其中包含的浓厚感情. 文章开篇是这样的: 我常坐老王的三轮.他蹬,我坐,一路上我们说着闲话. 语言简单,平静,但流露出了作者的怀念和愧疚之情.第 一 句话已点出”我”与老王的关系是一般的顾客与车夫的关 系,第二句为何还要说”他蹬,我坐”呢?这一方面写出顾客与 车夫的融洽关系:”一路上我们说着闲话”;另一方面是一种强 调,强调老王出力,我在”享受”,这便流露出了一种愧疚之情 了,因为老王不是一个强壮的劳动者,他是一个不幸的弱者, 下文便说起他的身世. 第一层不幸是他”脑袋慢”“没绕过来”,没有及时加入合 作社,结果成为没有组织没有依靠的失群落伍的”单干户”,只 能靠自己蹬三轮车维持生计.叙述这一层不幸时,杨绛大量 引用了老王的原话,于平淡中透出苍凉,于调侃中现出无奈. 第二层不幸是他无亲无故,孤单一人.文中说:”有个哥 哥,死了,有两个侄儿,’没出息’,此外就没有什么亲人.”这种 叙事语言极好地强调了老王的孤独,先讲”有个哥哥”,让人感 到他还有一个至亲,但马上一个转折——”死了”;接着说他 “有两个侄儿”,似乎还有相关的亲人,但是老王自己又说”没 出息”,透露出无奈和悲哀,对哥哥去世的无奈,对侄儿不成器 的悲哀.此句若是改成”哥哥死了,两个侄儿’没出息…就不 能收到如此的效果. 第三层不幸是他身体的缺陷:”老王只有一只眼,另一只 眼是’田螺眼’,瞎的.…’那一只好眼也有病,天黑了就看不 见了.” 第四层不幸是人们对老王的态度,一是不愿坐他的车, “怕他看不清,撞了什么”,二是对老王眼瞎的原因的猜测:”这 老光棍大约年青时候不老实,害了什么恶病,瞎掉了一只眼.” 也就是说老王不仅得不到人们的同情和帮助,反而备受人们 的歧视. 在这些不幸的情况下,”我”这个健全人坐老王这个身体 缺陷者的车反而有了关照他的意思,老王由是感激”我”一家, 但”我”却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愧疚.杨绛一家作为高级知识 分子,在精神上一定是强者,即使被”打倒”,受”冲击”.他们 是以一种人道主义情怀平等地看待世间百姓,杨绛女儿钱媛 便说老王是夜盲症,还给他吃了大瓶的鱼肝油,使老王夜里看 得见了.而”我”是认为”他也许是从小营养不良而瞎了一只 眼,也许是得了恶病,反正同是不幸,而后者该是更深的不 幸.”这些话于轻描淡写中带过,但是细细想来,却体现了一位 正直的知识分子对不幸者的同情和公正,钱媛的举动也是充 分体现了杨绛一家的人道情怀. 至于老王住的”破破落落的大院”“塌败的小屋”,是通过 杨绛夫妇散步时无意看到的,有这样两句话,发人深省: 后来我在坐着老王的车和他闲聊的时候,问起那里是不 是他的家.他说,住在那儿多年了. 一 问一答,貌似平淡,实则蕴涵着丰富的潜台词,问者充 满关心,答者满怀无奈——”老光棍”一个,几十年来孤独一 人,何有”家”可言?老王只好用”住在那儿多年”来搪塞过 去.杨绛敏感而又不动声色地记录下了这个字,在平静地叙 述中包含着对老王的无限同情. 当杨绛夫妇从干校回来,”左”风刮得更烈,老王只好把载 客三轮改成运货的平板三轮.可是,他并没有力气运送货物. 这时作者有这样一句俏皮话: 幸亏有一位老先生愿把自己降格为”货”,让老王运送. 这句话包含着至少三层的意思:一是表现了作者对老王 的庆幸;二是表达对这位”愿把自己降格为’货…的老先生的 可怜际遇的同情,要知道以前人们是不坐老王的载客三轮,怕 他眼睛不好出事故,何况现在是载货的三轮车;三是用这种幽 默的方式,于微笑和嘲讽中表达对这种不幸生活的悲哀.这 种语言在杨绛的许多作品中都可以看到.如《丙午丁未年纪 事》中有一句话:”登台就有高帽子戴.”按一般人的思维习惯, 应该说成:”登台就得戴高帽子”,因为”戴高帽子”是被迫的. 但杨绛却将这句话说得有点喜气洋洋的意思,与当时的令人 恐怖的压迫气氛是不相称的.”只好当作一句反话来读:不仅 表现出作者身处其境的哭笑不得的无奈心情,也隐含了她对 那时环境的解构态度.平平八个字,平静中有抗议,调侃中有 悲哀,很有韵味.” 作者最后一次见到老王时,老王已病人膏肓,但他还挣扎 着来送香油和鸡蛋给杨绛一家: 开门看见老王直僵僵地镶嵌在门框里.……他面如死 灰,两只眼上都结着一层翳,分不清哪一只瞎,哪一只不瞎. 说得可笑些,他简直像棺材里倒出来的,就像我想象里的僵 尸,骷髅上绷着一层枯黄的干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