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代墓志生肖图案的考古学观察.docx

考古与文物 2013 年第 1 期94辽代墓志生肖图案的考古学观察杨玥 考古与文物 2013 年第 1 期 94 辽代墓志生肖图案的考古学观察 杨 玥 ( 中国国家博物馆， 北京市 100006) 关键词:辽代墓志 生肖图案 排列 摘要:十二生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辽代墓葬也多有反映。本文试以辽代墓志生肖图案为主题， 从生肖的形态、时空分布及与墓主关系等几方面加以分析，力图归纳辽代墓志生肖图案的发展脉络与基本特点，并进 一步展示其蕴含的历史文化信息。 KEY WORDS: Liao dynasty epitaphs Zodiac images Composition ABSTRACT: The twelve zodiac animals are an important component of the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and frequently re- presented on Liao dynasty epitaphs. This article attempts to present a comprehensive study of the form, temporal and spatial composition, and the occupants of the tombs, and summarize a developmental history of the zodiac images on Liao dynasty epi- taphs. 鼠，次者属兔，汝身属蛇”［3］，这也是用生肖来记 录生年。一南一北两例可见，南北朝时期，用生 肖记录或指代人的出生年已较为普遍。 从现有考古资料看，生肖俑、生肖壁画和生 肖铜镜，在南北朝时期开始作为墓葬中的随葬 品。山东临淄北朝崔氏墓群中的 10 号墓，出土 虎、蛇、马、猴、狗等生肖形象俑，此时的生肖俑为 独立的生肖动物形象被置于相配套的龛台中［4］。 生肖壁画首次出现在北齐娄睿墓，其壁画第一次 在墓顶天象图周围按子午方位画出生肖形象［5］， 随后在铜镜的纹饰中也出现了生肖与缠枝花纹 的组合。生肖墓志较其他几种载体出现较晚，约 产生于隋代。 目前见到的最早的雕刻十二生肖形象的墓 志是陕西咸阳底张湾出土的隋开皇十五年( 595 年) 段威墓志，志石四侧边阴线刻生肖动物，每边 三个，壸门分格，子上午下顺时针排列，动物呈奔 跑状，线条较为简略［6］。雕刻十二生肖形象的墓 志出现初期形制粗略，有的甚至省略生肖动物图 像，如隋开皇二十年( 600 年) 马穉及夫人张氏墓 志，仅用篆书在志盖四侧刻出鼠牛虎兔等生肖动 物的名称［7］。 到了辽代，生肖图案的墓志盖基本延续了隋 唐以来的形态和风格，并有了进一步发展。根据 十二生肖也称十二属相，应用于人们日常生 活各个方面，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在墓葬中的反映也不例外。上世纪五十年代以 来，在考古发掘中，带有生肖形象图案的陶俑、墓 志、壁画、铜镜等不断被发现，引起了学界的关注 和研究。本文试以辽代墓志生肖图案为题，从带 有生肖图案的墓志盖上生肖的形态变化、墓志的 时空分布及生肖排列与墓主关系等几方面加以 探讨。 一、十二生肖的产生及在墓葬中的出现 根据文献记载，十二生肖出现于西周，与地 支配合出现。随后在放马滩秦简和睡虎地秦简 中，十二生肖主要见于讲抓“亡盗”的简文，用来 占卜相面［1］。此时生肖的功能与今天差异较大。 文献中，以生肖配记生年的现象出现较晚， 目前见到较早的以生肖纪年的材料是在南北朝 时期。南朝齐永元年( 499 ～ 501 年) 中有一则讽 刺政局的童谣: “野猪虽嚆嚆，马子空闾梁。不知 龙与虎，饮食江南墟。”继而解释道: “东昏侯属 猪，马子未详，梁王属龙，萧颖胄属虎”［2］，这是用 表示生年的生肖来指人。又见北周宇文护的母 亲托人传书给他: “昔在武川镇生汝兄弟，大者属 辽代墓志生肖图案的考古学观察95人物生肖型是指墓志生肖形象由人物形象和生肖动物共同组合而 成，人物多为文官形象 辽代墓志生肖图案的考古学观察 95 人物生肖型是指墓志生肖形象 由人物形象和生肖动物共同组合而 成，人物多为文官形象，或跪坐或站 立，宽袍博袖，头顶或怀抱生肖动物。 此类型发现多、分布广，依据生肖动 物与人物的相互位置关系，又可细分 为两个亚型: Aa 型: 冠顶生肖型 冠顶生肖型是指人物用帽子顶 带生肖的类型。此类数量最多、分布 最广，辽代圣宗、兴宗、道宗及其皇后 哀册皆属此类，此外还有内蒙古的驸 马沙姑墓志、陈国公主墓志、刘祜墓 志、萧闛墓志; 辽宁的王悦墓志、赵匡 禹墓志、耶律庆嗣墓志; 山西许从赟 夫妇墓志; 北京贾师训墓志等。 驸马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