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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对外汉语词汇教学中“语素法”的几个问题 肖贤彬 摘要 本文以笔者实践“语素法”的教学经验为基础，分析了“语素法”在对外汉语词 汇教学中的优势和困难，说明这种“循汉语本来面目进行教学”的方法是可行的、有效的， 并对将来编写贯彻“语素法”理念的教材提出了几点设想，还就“语素法”与猜词的关系作 了分析和讨论。 关键词 语素法；词汇教学；教材编写；猜词 对外汉语教学中的词汇教学容易流于琐碎、枯燥。为了更有效率地进行词汇教学，有的 对外汉语教学专家提出“语素教学法”（盛炎 1990；吕文华 1999），法国汉学家白乐桑则明 确提出“循汉语本来面目进行教学”的“字本位教学法”（王若江 2000 ）。依我之见，这两 种教学法并无实质性的差异。这是因为，汉字实际上是一种语素文字，字与语素基本上是重 叠的。抓住构词的最小单位——语素并以此作为一个教学层级，就是抓住了汉语词汇及词汇 教学的根本特点和要诀。自 1998 年以来，本人在初级汉语读写课中，有意识地实践“语素 法”，取得了较满意的效果。本文愿就教学中的有关问题讨教于对外汉语教学界的同仁和专 家。 一、“语素法”的优势和困难 我所理解的“语素法”实际上应称为“语素扩展法”。它是指，在词汇教学中，除了讲 练目标词语的词义（这常常可以依赖外语注释或翻译）和用法外，还要将词语中的语素（字） 加以离析，然后以一定的义项为单位与其他已学或未学词素再行组合，从而巩固所学词语（包 括目标词语和已学词语）和扩大新词的学习范围。例如学到“服装”一词，该词本身的意义 并不难懂，用法也不复杂，但“服装”是一个可以离析成两个极富构词能力的语素的并列式 复合词，教师应该向学生讲清楚，在“服装”一词中，服=装，并且请学生说出“有‘服’ 和‘装’两个字的词”，学生可以说出西装（西服）、时装（顺便指出没有“时服”）、羽绒服 （此词已学过）、衣服、服装店、服装厂、服装公司等词。这时，教师可试着让学生猜下列 词语：童装、男装、女装、老年装、工装和洋装（洋服）、中山装（毛服）。一般来说，由于 学生明白了“服装”一词的语素构成及语素义，在猜测和学习新出现词语的时候，成功率往 往很高。如果学生接收能力和课时允许的话，还可以由“服”字系连到“衣服”一词，提出 “衣服”的构造和语素义，从而带出外衣、内衣、上衣（上装）、下衣、睡衣等词。由于这 些带“服”、“装”、“衣”语素的词成为一个小系列即语义场，学生也容易记住，这比零星的 学习一个一个的词语，自然可收事半功倍之效。当然，那些一个字的单纯词（课堂上可直接 说成“一个字的词”）也可以作为语素适当的加以系连，以扩大词汇学习范围，如“式”，可 以系连出“中式、西式、洋式、老式（旧时）、法式面包、日式快餐、中式英语、港式中文” 等词。这类单纯词不存在讲解构词法问题，利用起来更显得便利。但是，教师的头脑中的“语 素”概念必须是十分清楚的，而且要在课堂教学中加以体现。汉语词汇的这种优势的潜力应 当充分地发掘出来 ，我想这或许正符合白乐桑所说的“循汉语本来面目进行教学”的旨趣 吧。 这种“语素法”词汇教学有什么优点呢，依我个人经验，可以概括为以下几点： 1. 有利于较快地培养学生对汉语的语感。印欧语系语言背景和相当一部分以英语为中 介语的学生往往有一种错觉，汉语的双音节、多音节词只是几个连缀在一起的音节，而不是 可以分析的有意义的、有构词能力的语素，当他们听到“学习”一词时，只是觉得这是两个 音节，当他们看到 “学习”一词时，只是觉得这是两个音节的符号，他们往往不明白“学 习”一词中“学”和“习”的单字意义和关系，也很难想象这两个字有很高的利用率，还可 以参与其他词的构词，因此， 在词汇学习中，采取以词为最小单位整体记忆的策略，便是 唯一的方法，其流弊往往陷于死记硬背，影响学习效率，这样，发生学过“鸡蛋”却不知道 “鸡”的尴尬事情，也就是在所难免的了。另外，汉字起着在视觉上区别同音语素、提示同 义词素的作用，西方学生缺乏这种语感，这也是导致一部分学生不太重视汉字学习的原因之 一。在词汇教学中分析语素，讲清一些常用语素的意义和构词能力，对于提高留学生特别是 西方学生学习汉字的兴趣也是大有益的。 2. 有利于调动学生主动学习的积极性。词汇教学容易琐碎、枯燥，教师讲学生记，如 此而已。“语素法”是在目标词语的学习时，以语素为基础层层系连，从而扩展词汇学习范 围，其中，对一部分“新词”带有猜测的性质。这必然会引起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