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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证券研究所 启动居民消费的收入再分配政策研究1 杨天宇 摘要： 通过对我国居民各阶层的储蓄动机研究及实证分析可知，随着居民收入水平的增加， 居民的边际消费倾向是先上升，后下降，而不是像“边际消费倾向递减规律”所预言的那 样单调下降。边际消费倾向最高的阶层并不是低收入阶层，而是中等收入阶层。此时若进 行收入再分配的话，向中等收入阶层进行转移支付反而比向低收入阶层进行转移支付的效 果更好。所以，需要根据各阶层居民消费行为的实际情况，制定新的收入再分配政策以启 动居民消费。 1 作者感谢北京师范大学李实教授提供的有关数据。 1 东海证券研究所 一、我国居民消费需求难以启动的原因分析 扩大内需的政策取向尽管已有多年，但我国居民消费不振的情况并无多大 改观。尤其是自2003年以来，经济增长率的提高也没能刺激居民消费。这就需 要我们关注消费不振长期持续的原因。概括起来，我们认为以下因素阻碍了经 济高涨时期消费需求的启动： 1、抑制消费的周期性因素有所缓解，但长期性因素仍然存在。所谓周期性 因素，指的是在经济周期波动过程中，由于经济增长率和居民收入的周期性下 降而导致的消费不振，如1998年左右的消费不振，就与当时的周期性因素有关。 然而自2003年以来我国经济已经处于经济周期的上升阶段，城乡居民收入也有 较快增长，因此阻碍消费的周期性因素已经缓解。但是，自1997年以来的消费 不振，同时也是某些长期性因素起作用的结果，而这些因素目前仍然存在。主 要有以下几个方面：一是“改革”因素。自“九五”以来我国改革进入了攻坚 阶段，养老制度、医疗制度、住房制度、教育制度等改革措施相继出台，这些 改革均使居民个人承担部分有较大比重的增加，因此使居民预防性储蓄增加、 消费减少。这个因素不仅在几年前是消费不振的重要原因，而且由于改革正在 继续进行，此因素对消费的负面影响并未缓解。二是“硬件”因素。我国基础 设施的不健全仍在制约居民消费需求，如城镇公路建设的滞后制约了城镇居民 的轿车需求，市政基础设施不配套制约了城镇居民的住宅需求等。三是“发展 阶段”因素，如市场信用体系不健全导致的消费信贷难以推广和假冒伪劣盛行， 制约了城镇居民的消费提高；农村城市化进程滞后和农民负担过重制约了农民 收入和消费提高等等。这些长期性因素的存在，一定程度上抵消了经济高涨刺 激消费的作用。 2、收入差距对消费需求的制约明显加大。收入分配对消费需求的影响经常 被人们忽视，但这个因素的作用已经变得越来越重要。目前，周期性因素已经 缓解，各种长期性因素虽仍然存在，但也并未恶化，此时消费增长率的下降似 乎更需要在收入分配上找原因。可以说，在所有制约消费的因素中，只有收入 分配因素在最近几年中持续恶化。首先从城镇内部收入差距来看，分别占城镇 总人口 20%、60%、20%的低收入户、中等收入户、高收入户，1985 年在居民总 收入中所占比重分别为15%、59%和26%，而他们的消费率分别为96%、91%和 88%。 20多年后的今天，随着收入差距的扩大，各项指标此消彼长，2005年城镇低、 中、高三大阶层收入所占比重分别为9%、54%和37%，而他们的消费率则分别是 93%、75%和 65%。可见，社会财富正在向消费率低的高收入阶层集中，因此城 镇居民的总体消费率偏低就成了很自然的事情。其次从城乡收入差距来看，我 2 东海证券研究所 国城乡收入差距近年来一直在不断扩大，城乡居民人均收入差距已达 5:1，大 大高于 1978 年 2.57:1 的水平。有人根据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计算出农民 的消费倾向低于城镇居民（刘建国，1999）。而笔者的一项研究表明，由于城乡 收入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