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风物宜长计——切实保护苏州古城历史街区研究.pdf

千古风物宜长计 ——切实保护苏州古城历史街区 苏州市政协城乡建设委员会副主任华以丹 顾颉刚先生曾在50年代初为“今议拆城”之事坦诚谏言，“春秋之物”的“苏州城 殆因予言而得保存乎?”(见顾颉刚《苏州史志笔记》)是当年顾颉刚先生的希冀，也是 半个多世纪以来许多有识之士的共同呼吁。时至二十一世纪，坎坷古城终于迎来了休 养生息的春天。更令人欣慰和鼓舞的是，市委、市政府抓住第28届世遗大会在苏召开 的契机，作出了将苏州古城古镇作为古典园林的扩展项目申报世界遗产的决定。“全 面保护古城”已成主流呼声，苏州的历史街区已从“要否保护”的认识阶段，转为“如何 保护”的探索层面。在保护工作中产生的长远与眼前，局部与整体，成功与失误，得到 与失去等等新旧矛盾，仍很有必要去总结、反思和探索。 延续城市历史，承载城市文化，并最能体现城市风貌的是一个城市的历史街区和 传统民居建筑。据史料记载，苏州古城唐时有坊六十所，“郡廓三百余巷”o宋时有坊 六十五所，其中有些坊名仍延用至今o《平江图》刻录，府城内有街20条，巷246条，里 弄24条。至清，《姑苏城图》绘示，城内街巷多达560条。“直街横巷”的布局十分有 规律，成“篦箕”状o“直街”大都是南北走向；“横巷”则排列在大街的两侧，与横河并 行，成东西走向，以民居住宅为主，幽雅僻静，合乎古人“居之安”之境地。 “小桥流水人家”，河街幽巷深宅，特定历史时期和地理环境形成的苏州水街巷， 风情蕴藉，风貌独特；而代表本土建筑文化特色的古民居，造型古朴典雅，建筑工艺精 良，是中国古代建筑的瑰宝之一，在世界城市建筑史上也居相当席位。它们是组成苏 州古城历史街区的主要建筑实体，也是构成古城风貌特色的基本要素。无论是屋宇高 峻的豪门深宅，还是轻巧简洁的普通人家，其建筑艺术、传统风格、悠久历史，已成为中 国古代住宅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至今，苏州城已看不到早于明代的房屋建筑，即便 一93— 明代建筑也成风毛麟角，尚存者大多为清代建筑。确切地说，苏州古城区明代住宅部 分建筑遗存尚有9处，即干将路文起堂，东杨安滨玉涵堂，梵门桥弄吴宅，临顿路钱宅， 菜葭巷陈宅，学士街怡老园后楼，干将路216、218号陈宅，肖家巷53号王宅，泗井巷32 号吴宅。现均为市级文保单位和控保建筑(见《苏州市文物工作指南》)。 值得一提的是民居第宅中的庭园，或称宅园，是家庭生活空间的重要组成部分。 苏州古城一些名宅的主人，在居住的环境内“引山入水”，创意了与第宅为一体的山水 写意园。其高超的建筑艺术，充分体现了当时苏州民居建筑的科技水平和艺术成就。 至明清，写意山水的理念已深深融进苏州人的日常生活之中，在这一时期，“闾闫下 户”往往也会巧妙利用有限空间，或以峰石小筑，或以花木点缀，在居家构筑一方园林 小品以自娱，充分体现了古代苏州人闲逸的生活方式和高雅的审美情趣。古民居建筑 的存在，留下了不同时代人类生活的痕迹，传递着人类科技文化的信息o 1995年，苏州市政府提出了“重点保护、合理保留、普遍改善、局部改造”的方针， 启动了对全市54个街坊的改造工程；2000年1月，国务院批复的《苏州市城市总体规 划》，确定“平江、拙政园、怡园、山塘”为4个历史街区，盘门、观前、十全街为传统风貌 保护区。此后，苏州市政府充分听取专家的意见，将阊门也列入历史街区。政府对历 史街区和古民居保护的力度逐年在加大，整治修复工程已见成效。然而，回顾二十多 年的工作，我们仍有许多无奈和遗憾。 据2005年调查统计，古城区需要抢修的各级文保单位有20处，控保建筑170余 处，其中名人故居占相当大的比例。由于自然损毁和资金的严重缺口等多种原因，控 保建筑总量呈下降趋势，永久性消失的控保建筑占到总数的7．2％。 申遗是目标，保护是目的。凭借古城申遗的东风，切实保护好历史街区和古民居， 永续利用宝贵的历史遗存，是一项长期的系统工程，仍有许多艰难的抉择，仍要做很多 艰巨的工作o 1．关于保护范围的界定 评判古城的保护水平，其城市肌理的完整性，古民居建筑的完好率是重要的方面， 也即古城的历史、文化、艺术价值所在。2000年界定部分历史街区和风貌保护区，是 基于当时的实际情况及需要，这对重点保护历史街区确实起了一定的作用。但是，由 ～94— 于人们认识上的误区，在对历史街区实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