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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动中的公民身份：行动主义公民的形象 恩靳·F ·艾辛 18、19世纪以来一直处于支配地位的公民身份形象在整个20 世纪已经开始发生改变。 我们见证了生态权利、性权利和土著权利等新型权利的兴起，目睹了人权与公民权利、政 治权利、社会权利之间的边界模糊，见证了城市、地区和跨国的权利表达。除此之外，我 们还见证了新型“公民身份行为”(acts of citizenship)的诞生，这些行为涉及从各种有 ① 组织的或自发式的抗议到各种情境主义的 、狂飙突进式的行为。同时，我们还见证了“行 动主义”(activist)国际法庭（法官）的出现，以及作为斗争场所的新媒体和新社会网络的 兴起。因此，个体是如何使自身成为公民和要求公民身份的，这一问题已经发生实质性改 变。本文旨在阐述那些预示公民身份新形象的发展趋势，同时旨在提出一套新词汇以理解这 一形象。 导言：公民身份的新词汇 历史的舞台上正孕育着一种未及命名的角色。未及命名不是因为它本身不可见，而是因 为我们还没有理解它。它无法述诸言词，但却非常显眼。我们有描述这一角色的各种范畴： 外国人、移民、非正规移民(irregular migrant)、非法侨民、外来移民、流浪汉(wanderer)、 难民、移居国外者(émigré)、被流放者、流浪者(nomad)、寄居者等，以及其他更多试图涵 盖他们的词汇(Nyers, 2003) 。但是，这些范畴迄今仍然不能涵盖这一角色。这不是因为后者 具有能动性(agency)等诸如此类的东西，而是因为它对任何涵盖的企图都会造成张力。经常 有报道指出，国外出生(foreign-born) 的居民数量现已达到历史最高峰，“国外出生人口的聚 集”已达到史无前例的水平(OECD,2009)。“聚集”（stock ）和“国外出生”两个词汇已经 表明了这一角色的张力之维。诚如奥斯曼(Ossman)所言：“……这一角色挑战了有关身份 (identity)与外貌、信仰与表现(representation)之间的流行观念。日益升级的全球经济促进了流 动性，合乎逻辑地造就了适应性强、流动性强的人群。正是这群有着多重国籍和身份的人， 对我们思考(身份)稳定的方式形成挑战”(Ossman, 2007, p. 1)。这一未及命名的角色之所以 令人不安，在于它与具有单一忠诚、身份和归属感的现代公民角色格格不入。存在着许多使 这一角色越加清晰却迟于付诸言词的方式。我们难以用某个单一的词汇来囊括其所有表象 ——但所有这些表象都对公民身份形成挑战。这些使人不安的人们已发展出自己的认同和主 体性，对于他们所能带来的结果，我们依稀只有模糊的认识(Ossman, 2007) 。 对笔者而言，引起我极大兴趣的事情在于：这些使“行动者”（和他人）——作为权 利的要求者——从属民(subject)转化为公民的新“场所”(sites)、“范围”(scales)和“行为” (acts)的出现，到底意味着什么。我们需要理解的问题在于：这些场所、范围和行为是如何 造就新行动者的——通过表达不断变化和持续扩张的权利，行动者的政治主体性得到落实， ① 情境主义是一种兴起于20 世纪后半叶的批判性社会文化思潮，这种主张主要发源于西欧。在1968 年法 国“五月风暴”中，情境主义作为一种批判艺术观念在西方近现代历史进程中第一次成为所谓新型 “文化 革命”的战斗旗帜，它对于形塑后世的先锋艺术和激进哲学有着不可估量的影响。——译注 1 并把自身和他人转变成公民(Schattle, 2008) 。通过权利（公民的、政治的、社会的、性的、 生态的、文化的等权利）、场所（身体、法院、街道、媒体、网络和边界等）、范围（城 市、地区、国家、跨国、国际等）和行为（投票、志愿行为、博客、抗议、抵制、组织等） 等要素，属民使自身和他人转化成为公民，这一点有待我们做出全新的解释。 我们需要有一套全新的公民身份词汇。我们已经见证了新斗争场所的出现、新权利的 兴起，人权与其他权利之间的边界模糊，城市、地区和跨国的权利表达，以及通过街道、 城市、法院、国际非政府组织、地区联盟（regional alliances ）而形成的斗争。为了理解公 民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