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壤污染与修复选择-健康环境与发展论坛FORHEAD.PDF

土壤污染与修复选择 陈能场 广东省生态环境与土壤研究所 内容大纲 1. 引言 2. 概念 3. 土壤质量及其标准和规范 4. 农田重金属污染修复 5. 农田重金属污染修复中的非技术问题 6. 中国土壤污染修复工作及其意义 1. 引言 在近年来我们调查的土地中，存在矿产与粮食复合的主产区土壤严重污染的 情况，由于矿山开采缺乏有效的治理措施，导致虽然矿山停采，但土壤仍受到高 度的、隐蔽性的重金属污染。在调查中还发现，重金属含量在我国国家标准以内 的土地，种植出来粮食却仍然超标。因此我认为，是我国的土壤生病了，而不仅 是重金属含量一个问题。第三，在目前调查的水稻中，稻曲病、黑穗、倒伏、营 养元素缺乏等问题都很明显，这也证明我们的农业已经出现了一些问题。我国要 以7% 的耕地养活世界上22% 的人口，农产品的整体产量和质量都很让人担心。 第四，我在日本工作时对镉的研究比较多，镉引起的地域性痛痛病可以定位为典 型的“化学定时炸弹”，从1968 年起出现患者，到2004 年还有患者产生。虽然 日本当时很快采取了措施，但一个环境事件会对一代人、两代人产生持续的影响。 所以我觉得中国亟待对土壤、食品、健康状况做一个前瞻性、战略性的评估。最 后，是关于土壤治理的费用，为了治理痛痛病发生地的土壤污染，日本耗费了 33 年407 亿日元，直到今天的3 月份才完成，共修复土壤仅863 公顷，但是花 费了长期的时间和巨额款项。所以我认为，土壤和环境问题要采取“预防原则” 非常重要。 最后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就是在2008 年的一篇文章发现，广东人日常从 食物中摄入镉的量已经超过了WHO 的标准。这是一个的信号，即环境对中国人， 如镉对广东人已经产生了潜在的早期预警（early warning ）信号。环境已经开始 给中国人带来健康的早期潜在危险，我们应该开始注意。因此把健康、环境和发 展联系在一起也很重要。 2. 概念 重金属。重金属是一个大的概念，它有很多种元素。工业上的重金属只有 10 种金属元素：铜、铅、锌、锡、镍、钴、锑、汞、镉和铋，它们除了密度大 于5 之外还各有各的性质。所以大家说“重金属”超标时很容易招致误解，到底 是哪一类重金属超标，其对身体的影响是不同的。媒体报道中对重金属的概念往 往不是很清楚。 土壤质量。这是今天主题的核心关健词。根据美国土壤学会的定义，它是指 “在自然或人工生态系统内，某种特定土壤维持植物和动物生产力、保持和提高 水质和空气质量、支撑人类健康和生活环境的能力”。中国的定义则比较偏向于 保障生产力、对人类和动物健康的保障能力。土壤质量的概念，对人类健康会产 生比较大的影响。土壤质量分为肥力质量和环境质量，还可以再细分出健康质量， 但它们是相互联系的。出现水稻病害、缺钾等问题，是土壤的肥力质量出了问题。 而土壤没超标其种植出来的粮食却超标，是土壤的环境和健康质量出了问题。中 国农业在近30 年的快速发展中，经历了分田到户、大量施用化肥、种植结构变 化等，使我国的土壤产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但这尚未引起足够的重视。土壤的环 境质量就是指，土壤自身性状对其持续利用以及对其他环境要素，特别是对人类 或其他生物的生存、繁衍以及社会经济发展的适宜性，是土壤环境“优劣”的一 种概念。 3. 土壤质量及其标准和规范 我国在1995 年（相比欧美等国已经很迟）制定了《土壤环境质量标准》，但 该标准具有很大的不可操作性。当时这个标准是经过“六五”、“七五”计划制定 出来的，总共涉及了八个重金属，以及农药“六六六“和”DDT “。当时认识到 的只有这两种农药，但现在这两种农药都已经淘汰了。所以该标准中没有任何针 对有机污染物的标准，只有针对八种重金属，亦没有体现对地下水保护等。而且 因为该标准是在“六五”、“七五”较短的时间内集中研究的结果，所以没有经过 很好的检验。最后，在这样的标准下，符合标准的土地生产出的粮食会重金属超 标。此外，还有大家都关心的“棕地”问题，针对工厂搬迁后污染场地的污染情 况目前还没有任何标准。我国土壤污染的水平到底有多高？治理要达到什么程 度？是我们目前面临的标准的困境问题。 在建立标准方面，就我所知目前主要有两种意见：一是将土壤划分为“清洁 —轻度—中度—重度污染”的水平，这是根据南开大学的周老师的建议，建立土 壤质量标准和土壤修复标准，同时建立质量基准值和修复基准值，然后各有一套 指标。根据这套标准，从“清洁”到“轻度污染”土壤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