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诗学与王安忆的.doc

浅议《启蒙时代》中的空间叙事 刘彬 （云南民族大学 人文学院 云南 昆明 650031） 摘要：王安忆的《启蒙时代》关注了空间叙事在小说中的作用，空间可以作为一个活跃的行为者的功能，促使事件进一步发展，启蒙的时代也就是一个空间发展的时代，展现了人物的心理的历程，令人关注。 关键词：王安忆；小说；《启蒙时代》；空间叙事 王安忆于2006年写的小说《启蒙时代》讲述了一小群青少年在“文革”初期的行动和心理的成长过程，那是一个激情燃烧、理想膨胀、心灵混沌和世事迷茫的时代，空间叙事在小说中占了很大的比重，这些孩子正是在这些空间中渐渐成熟起来的。空间可以作为叙事的行为者进行叙述，这就是西方叙事学的“一种空时体（topochronic）叙事诗学，这一诗学突出了空间，力图恢复叙事话语中对时间与空间的交互分析。”【1】这里强调了空间叙事的作用，它不再是叙事的外部力量，而是叙事的一种内在力量。根据这篇小说，我们可以从大、小空间的叙事进行解析。 大的空间：事件的核心所在 概括地说，空间一词是指物质存在的一种客观的形式，它是由一定的长度、宽度、高度三个方面表现出来的，是物质存在的广延性和伸张性的表现。大的空间一般能过容纳很多的内容，往往是事件发生的主要的地方，会决定事件的发展进程，因此，大的空间可能就是事件的核心所在。 上海这个大的空间是这篇小说叙述的地点所在，这座城市被人们誉为东方的巴黎、冒险家的乐园。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一个国家发生事件的晴雨表。这个大都市记录了事情的地点和背景，体现了历史的力量具体化的场所，这个大的空间包含了历史，让那些在其中行走的人们的身份也活动起来，出现了一个个事件。 在小说中，作家首先向我们介绍了一些成年人的活动情况，具体而言，就是南昌、小兔子、七月、敏敏、舒娅、舒拉、珠珠、丁宜男和嘉宝的父母对文革的看法以及他们对此事件的参与度，他们这些人积极投身于这场运动之中，与家人划清阶级界限，写材料，批斗他人，互相揭发各自的所谓罪行，忙得根本顾不上家，这也使他们的孩子遭了殃。接着，作家就叙述了这些孩子们由于没有人管束，放任自流，我行我素，自命不凡，养成了一些不好的习气。他们也学着父母的样子，参与到这场运动中，最明显地是他们当上了红卫兵，似乎想用自己所学的思想来教育、批斗那些不觉悟的人民群众。 上海这座大城市成了这场运动的中心，也将这些人构成身份的社会、文化、政治体系带入了这场运动的中心，使人瞩目。他们彻底划清了自己的阶级成分，如富农、小资产阶级分子、贫下中农等，通过揭发、批斗，孤立一些顽固分子。于是就出现了一些人不堪忍受折磨，被迫自杀或被打死的现象，大多是空间决定了这些事情的存在，事件也因此有了展示的机会。 小的空间：事件的具体呈现 概要地讲，小的空间也就是一个个不同的地点，在这些不同的地点都发生了不同的事件，这些事件以不同的碎片的形式展现出来，这些小的空间都是事件的一个因素，而不是事件的偶然成分，构成了情节发展很活跃的动力因素，使叙事成为可能。 在小说里，作家向读者点明了时间“是一九六八年和一九六九年的相交之际，梧桐树落了叶，裸出粗壮的枝，树身上的图案。”【2】南昌是作家比较倾力描述的一个人物，他参加了红卫兵的队伍，经常与别的同学辩论，不论在学校还是在家里，经常是他占了上风，为此他非常得意。他和其他的同学去批斗嘉宝的爷爷，认为嘉宝的爷爷是资本家，与他进行大辩论，使嘉宝的爷爷也甘拜下风。他与嘉宝在他的家里发生了关系，致使嘉宝怀孕，后来因为害怕承担责任叫嘉宝去流产。在上海的里弄里，街坊邻居也人人自危，不管他人瓦上霜。在学校，很多的是停课，学生不去上学，参加这场洪流当中。在乡下，农民也不能幸免，也参加了这场运动之中，形成了热热闹闹地场面。“人类现实是一个展示者。……由于我们在世界上的存在，才使得各种关系变得复杂起来。”【3】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再是那么融洽，都是明哲保身，心理始终处于不安定的状态，可以说是空间把他们组织起来，进入了空间的轨道。 小的空间是具体事件的展现，空间不是被动的、静止的、空洞的，它是事件在时间中展现的背景或者是地点。空间叙事就在一个一个地点发生着，事件也就在不断地向纵深发展着，这些空间也就有了意义的承载，对时间、情节、历史的运动做出来了反映。 王安忆的这篇小说叙事是在空间和时间的相互作用中叙述的，是把空间作为历史的容器和故事的发生器来建构的。空间建构了人们的社会结构，建构了人们随着时间而变化的历史，人物的所作所为也呈现在读者面前，进而了解他们的心理历程。 注释： [1] （美）苏珊·斯坦福·弗里德曼：空间诗学与阿兰达蒂-洛伊的《微物之神》.(美)詹姆斯·费伦、彼得·J.拉比诺维茨：当代叙事理论指南[M].申丹等译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208 [2] 王安忆：启蒙时代[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