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尤里西斯生命之旅讲义.doc

第六章《尤里西斯生命之旅》講義 壹、劇情簡介： A隻身離開希臘，前往美國拍片，已當了35年的導演。他曾在紐約電影資料中心，看過希臘亞那基斯．馬納基亞兄弟1905年拍的《織工》片段，懷疑它不太可能是巴爾幹半島與希臘最早的一部影片。 A又從當年馬納基亞兄弟的助手提奧口中，得知另有三捲更早的影片，因未曾沖印，故影史學者都沒有人知道。 當雅典電影資料館建議在普托雷麥斯（Ptolemais）小鎮為A舉辦回顧展，該地正好是他初戀情人的家鄉，他便滿口答應，並提供必威体育精装版的作品《鸛鳥踟躕》，在現場舉行首映。 因為A的電影始終被希臘當局禁映，他多次揚言不再回國。如今政局稍微鬆動，A竟然也改變心意，立即成為媒體追逐的焦點。 然而，新片仍一貫的嘲諷希臘墮落。那一晚上，東正教的狂熱份子便衝入戲院，趕走放映師，接著教堂鐘聲大作，開始作法驅魔。 首映會只好臨時改到戶外，利用一堵高牆將就著放映。影迷們則三五成群，撐著傘，站在小雨之中靜靜觀賞。 不久，教會的驅魔隊伍湧上街頭。據雅典電影館主任和助手雅尼斯說，那些隊伍中持有武器，警方現在已經出動鎮暴部隊。 就在主任和助手兩人協助下，A衝過環伺的記者群，也逃出狂熱份子的圍堵，正打算搭計程車離開，誰知他初戀的女人──瑪羅──出現了！ 可惜她並沒有看見A，讓A覺得自己在作夢，而她只是個幻影！ 他渴望出手挽留瑪羅，只是自覺旅程尚未結束，終於她消失在街頭的人群中。 A搭乘的計程車，黎明時分抵達希臘與阿爾巴尼亞的邊界檢查哨。接著來了一輛巴士，個個背著大包小包的阿爾巴尼亞「難民」魚貫下車，等待著被遣返。 雪天裡，還有一位裹著大衣的老太太等著搭便車，她向A說：有個姐姐在內戰時分手，已經四十七年沒見面了，所以，想去她家看一看。 A讓老太太上車，轉眼進入白雪皚皚的阿爾巴尼亞。雪地裡，到處見得到逃亡而被遣送回國的難民，蹣跚的蠕動著。 車子在首都科瑞沙市的大馬路中央停下，A扶老太太下車，街上靜悄悄的，見不到一個行人。 駛離科瑞沙，計程車進入山區，風雪越大了。突然司機把車子停在山坡上，拿出一瓶酒和A共飲。司機開始滔滔不絕了，他問A說： 「你知道嗎？希臘正垂垂死去……我們是垂死的民族。我們已經走完了一個循環。三千年了……三千年始終在斷壁殘垣和石像堆裡打轉，轉得出來嗎？現在奄奄一息。……」 發完牢騷，司機拿出毛毯，和A一起窩在後座上過夜。 越過那山頭，是阿爾巴尼亞另一道邊界。A下了計程車，改搭巴士前往蒙納斯德，尋訪亞那基斯．馬納基亞的故居。 蒙納斯德的街道，從巴爾幹半島的內戰起，再經歷第一次世界大戰，每打完一仗，就被新贏家變更名稱；而前前後後許多統治者，甚至用不同的語文來為街道命名。 A向居民詢問了好幾次，才在一排不起眼的民宅中間，找到馬納基亞的住所――現已改成一個小型的馬納基亞紀念館。 A正瀏覽館內的影片，有位工作人員問他找什麼，A才注意到這女孩神似當年的瑪羅，激起他莫名的親切感。但女孩因為館裡沒有A所要的三捲底片，並不理他，一下班就匆匆離去。 A追出紀念館，一轉眼就失去她――瑪羅的幽靈――的踪影。 A信步往巿區走去，逛了一陣，赫然發現一棟頹圮的建築，他一眼認出那是一次大戰之後，馬氏兄弟放映默片的電影院。直到1939年，它發生火災，兩兄弟才分開，哥哥亞那基斯便搬到薩羅尼加定居。 夜裡，A搭火車前往斯科皮亞――馬其頓共和國首都。就像宿命似的，他又遇上那個神似瑪羅的女孩。A便從下午未完的話題聊起，他道： 「馬氏兄弟四處拍攝人物，他們記錄了一個新的時代、新的世紀……。六十多年間，他們拍攝了臉孔、事件，以及巴爾幹半島上的動亂。他們關心的並不是政治局勢或種族問題，或者誰是敵人。他們只對人有興趣。他們不斷地奔走，見證了整個帝國的淪亡過程，記錄了一切：景觀、天氣、地方習俗、政治變遷、宗教……」 哪知女孩接著說： 「教堂、革命、戰爭、官方慶典、士兵、國王、首相、主教、叛軍，連同所有的曖昧情況：這個地區的矛盾、衝突……都一併反映在他們的作品中。」 女孩最後還說：「我們那邊什麼都有，就是沒有你要的東西！」 火車抵達斯科皮亞車站，女孩下了車，A在車門口上和她道別。當火車慢慢啟動，A竟開始說出一長篇故事： 「兩年前我在某個地方找一部片子，那地方被一場大火燒成了廢墟。我在破碎的石礫間遊走，傾倒的石柱，一隻受到驚嚇的蜥蜴遁入墓石之間，看不見的蟬也飛走了，增加了那空曠景觀的淒涼感。然後，我聽到一種破裂的聲音，彷彿來自地球深處。我抬起頭，只見山丘之上，聳立著一棵雄偉的老橄欖樹，深深植入地底深處。有一棵孤寂的大樹，倒在地上。我的視線從傾倒的樹幹形成的裂縫中穿過，看到一座太陽神阿波羅塑像的頭部。隨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