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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是永远不变的 ——读《历史三调》有感 柯文的《历史三调》从三个不同的角度分别分析了历史学家、过去的经历者、神话的制造者三者怎样以不同的方式理解过去。作者以义和团运动为典型例证，第一部分讲述了在历史学家重塑下的义和团是怎样发展的，第二部分讲述了在义和团运动期间当时的亲历者是如何看待义和团运动的，第三部分讲述了在神话制造者的外力作用下 对义和团运动的不同描述以及义和团运动在不同时期对政治的影响，亦或者可以说不同时期的政治对义和团运动的的评价所起的作用。 在历史学家的眼中，义和团运动是仅仅是过去曾经发生过的事件，他们的任务就是如何通过自己的描述来重塑过去发生的事件。历史学家重塑的过去是不是真正过去发生的事件，是与过去的事件能够重合还是有很大的偏颇，这都是需要我们关注的问题。“不论人们的直观感觉多么不相符合，我都认为，历史学家重塑的历史实际上根本不同于人们经历的历史。”在这一点上，我非常认同作者的观点，应该说对于过去只有“叙述的历史”而没有“真实的历史”。但是不管怎么说，尽力而为之总是能够做到的。 《历史三调》的第一部分，作者以一个历史学家的眼光来看待义和团运动。作者对义和团运动的起源、义和团运动的高速发展、义和团经历的国家化即义和团运动期间八国联军侵华方面都作了具体的阐述，尤其是对义和团在1899年冬以后快速蔓延的原因作者作了详尽的分析 。 第二部分是这本书的最精彩的部分。在这一部分中由义和团运动的直接参与者来讲述过往的那段经历，是不同当事人的记录或回忆。 在义和团运动中，参与者包括义和团拳民、中国教民、既不信教也不练拳的绝大多数普通中国百姓、中国的官绅、外国传教士、外国和中国的军人、清朝官员、中国知识分子等各种不同的人，他们留下的关于义和团运动的日记、书信、笔记、口述史料，让曾经的义和团记忆有血有肉起来。 但是，作者在把这一部分之中不断强调每个人都是事件中的一分子， 每个人所经历和感受的历史都是不一样。而且，作为亲历者自己而言，尤其是义和团拳民，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在当时的历史和以后的历史中起到多大的作用。“不但个人的经历包含在未结束（因而无明确结果）的事件中，而且对直接参加者而言，整个事态的发展所具有的含义与当时预料不到的未来发展结果所具有的含义不同”，以义和团拳民为例，他们每个人参加义和团以及其行为并不都是我们曾经给他们标榜的“扶清灭洋”，或许是因为干旱人们无所事事以及对饥饿的担忧焦虑，或许是义和团发起者向神附体、通灵对人们的蛊惑，或许是义和团为确保法术灵验采取种种措施措施的有效作用，或许是义和团缓解了人们当时对谣言、对死亡的恐慌，等等。人们参加义和团以及在参加之后的行为是以一个人生活经历为依据的，也许一千个人参加义和团就有一千个理由，那么在这之中，帝国主义的侵略逼得人们起来反抗这一因素在其中占多大比重是需要我们正确看待的。作者这一点上的分析阐述，在我看来是相当客观的。 “作为神话的义和团”是本书的第三部分。在这一部分绪论开始，作者就提出“历史学家很像为古董除垢去尘的艺术品修复专家，也经常做一些剥离层层历史神话以恢复过去的本来面目的工作。”但是，“在恢复历史本来面目的过程中，对历史事件的评价存在着从高到低的下降趋势”，“去掉历史事件的神话色彩，会产生一定的负面影响。”义和团运动其之后的历史发展进程中，在不同的时期，被“有心人”在其本来面目上加上不同的神话因素。这些历史神话制造者的目的在于“使之为政治、意识形态、自我修饰和情感等方面的现实需要服务。”这种对历史事件的神话化在作者看来主要是以以下六种形式表现出来：第一种“或许可被称为‘普通型’形式，是指各个社会的普通老百姓头脑中贮存的大量历史形象的神话化”；第二种“常见形式是修改自己的生平经历，即是说，我们经常修改我们以前的生活经历，使之符合和适应我们的自我概念在生命长河的不同阶段的不同变化”；第三种形式“是涉及历史题材的诗歌、戏剧、小说、艺术和电影对历史的神话化，这种形式比历史著作更容易使历史形象印在人们的脑海中”；第四种形式趋向于对历史现象的“全面肯定”，“体现于纪念馆、祠堂、墓碑和纪念碑上，修建这些一般是为了纪念当地有名的男女人物，，一般是为了显扬当地的形象，增加当地的财富”；第五种形式是“周年纪念”，在作者看来，这种形式是“纪念历史事件和人物的最常见最有影响的形式”；最后一种神话化的形式是“借助于报纸、杂志和书籍的神话化”。我认为，这几种神话化形式在每个历史时期都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相辅相成的，只是在不同的社会环境下，每一种形式所起的作用大小不同，因此对历史事件和人物神话化的程度也不尽相同。 这一部分中作者分别阐述了新文化运动时期，文化大革命时期以及在反对帝国主义方面为迎合阶级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