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方言古深臻曾梗通五摄同韵史-山西大学语言科学研究所.DOC

全国汉语方言学会第十三届年会暨汉语方言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苏州·2005。8。22-25 晋方言古深臻、曾梗通五摄同韵史* 乔全生 （山西大学方言研究中心 太原 030006） 提要 本文讨论了晋方言古深臻、曾梗通五摄同韵史。今晋方言五摄同韵现象覆盖面极广，这些现象在唐以来反映西北方言的各个时期的文献中均可见到。 关键词 晋方言 宕江摄 曾梗通摄 同韵 晋方言并州片21点、西部吕梁片12点、五台片、大包片、张呼片全部，上党片5点以及汾河片3点，邯新片的林县及陕北的晋方言等，深臻与曾梗通五摄同韵，覆盖面极广。尽管各片读音小有差异，但五摄的开齐合撮分别同韵却是一致的。现择举数点读音如下表： 臻摄 梗摄 深摄 臻摄 梗摄 臻摄 通摄 臻摄 通摄 根 庚 心 新 星 魂 红 群 穷 太原 (( (( (( (( 介休 (( ((( (( ((( 呼和浩特 ((( ((( ((( ((( 张家口 (( (( (( ((( 大同 (( ((( ((( ((( 山阴 (( ((( ((( ((( 宁武 ( (( (( (( 绥德 (( (( (( (( 临县 (( ((( ((( ((( 武乡 (( ((( ((( ((( 林县 (( (( (( (( 翼城 (( ((( ((( ((( 较早发现晋方言五摄同韵现象的当数清末劳乃宣。他说：“山西有有入声之处，又有庚清蒸与真文元不分之处。”（《等韵一得外篇》“杂论”） 五摄同韵当属文读系统，白读系统是不同韵的。看来，普遍存在于晋方言并州片、汾河片中的文白异读由来已久。从文献资料看，晋方言五摄同韵可上推至唐五代，此后，宋、金元、明清屡屡可见，十分丰富。以下分阶段逐一论述其流变。 1 唐五代肇其端 唐末山西代郡（代县）人徐成，五古《略相》（下）1747叶：人行。又《起卧》（下）1749叶：鸣匀。又《齿岁》（下）1753叶：匀平。 臻摄与梗摄相叶；七古《宝金歌》（下）1745叶：珍匀行明龄春分横鸣形停平惊闻奔轻风生分轮铃蹲深平寻奔钦凶称亲行骏钦奔风轻金龙程程遵。深臻梗通四摄相叶。 唐末山西太原人温庭筠（812-870）七绝《车驾西游因而有作》十七6728叶：凝鹰林。深摄与梗摄相叶。但这些相叶，学界只看作混押，不是真正的合并。 《变文》中有通押的现象，也是看法不一，可否作为晋方言的最早源头，试作进一步证实。 邵荣芬根据敦煌文献别字异文，谈到[(]、[(]尾互代情况：胜—身、陵—璘、臣—承、邻—陵、孕—胤、生—申、隐—影，他说：“整个说来，认为当时西北方音有[(]、[(]合并的现象是没有多大根据的。”（1963）邵先生不认为有这种合并现象，大概是因为例字太少，且仅限于梗、臻二摄。如果说当时有一种方音已有合并的萌芽，应该是成立的。周大璞（1979）根据《变文》中邻韵通押情况，将真文韵与庚青、蒸登、东钟通钟通押举了13条。兹录3条于下：亲顶身辛停生（《变文》，696），应认近问（《变文》，9），身僧昏灯门（《变文》，776）。侵寻与真文、庚青、蒸登、东钟通押《变文》中还不多见，共举了4条。如：金群恩勋门群（《变文》，61），程生行行停卿沉生（《变文》，503-504），锦肯（《变文》，275），霖中音（《变文》，140）。周大璞认为这些韵通押，是因为这四部字的韵腹都是[(]或[(]，韵母相同或相近。虽然邻韵通押与韵字转变不是一回事，但毕竟指出了这种事实。我们认为上述现象应该是韵母转变的初始阶段或某种方音的合并阶段，是当时西北地区某种方音的反映。因为当时的这种方音白读已丢失鼻韵尾，所以对文读中的前后鼻音就显得漠然，谈吐中前后鼻音归并是自然而然的事，今晋方音就是如此。因此，晋方音的五摄通用是自古至今发生在文读中的归并现象。如今关中方言西部的陇县、宝鸡、岐山等地深臻两摄与曾梗通三摄已完全相混。（张维佳2002）如： 陇县 宝鸡 岐山 金深/侵 (((((( (((((( (((((( 跟臻/痕 (((( (((( (((( 滚臻/混 (((( (((( (((( 军臻/文 ((((( ((((( ((((( 京梗/庚 (((((( (((((( (((((( 耕梗/耕 (((( (((( (((( 拱通/肿 (((( (((( (((( 窘臻/凖 ((((( ((((( ((((( 今中原官话秦陇片西跨甘肃和宁夏两省（区）的23个市县，其共同特点是：深臻与曾梗通五摄相混。（张维佳2000）与西北地区紧密相连的晋方言大面积保留通用现象和明清以来的通押文献也应该是“韵母转变”的有力证据。 2 宋西夏继其后 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