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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商文明呼唤行为改变 胡继旋 2009 －5－30 上周应好友之邀专程飞赴深圳旁听“中国企业领袖商道大讲堂”，被要求认真点评所见 所闻，也有友人来电要求了解听讲心得，正好该讲座内容与最近一项要在美国报告的研究内 容有关联，于是欣然从命。 此次大讲堂，由冯军（爱国者）、郭凡生（慧聪网）、李国庆（当当网）和武克纲（云南 红）四位企业家主讲，台下近五百位“老板”和经理人聆听。中国人崇尚“成王败寇”，台 上发言者既称“领袖”，已是一方之王，中气十足而滔滔不绝，台下聆听者或许是王或许是 寇，或许半王半寇，均有心求个一招半式以成更大的王，故甚为专心。主办者配以音乐灯光 舞蹈及魔术表演，大家一起热闹了两天。 既是讲堂，“学”和“教”当为题中之意。学习的方法一般有六大层次，一是“看图识 字背单词”，二是“悬梁刺股一目十”，三是“洗耳恭听茅塞开”，四是“对谈一席十年书”， 五是“照猫画虎手把手”，六是“跌爬滚打走跑飞”。相应这六个层次的教法，则分别为：一 指路，二点书，三开示，四启发，五培训，六教练。本次大讲堂，据观察，学习者主要是“洗 耳恭听”教方的滔滔不绝，辅以少量的启发式对谈。今后组织者若能在教学方法上把另外几 个层次的方式加入运用，为学习者提供全方位的立体学习环境，相信能够更好地利用现有资 源，办出更大的效果。而且，现代学习理论指出，成年人的有效学习方式有着与青年在校学 生完全不同的规律，在教学互动的操作程序上主动利用一些已知的规律，可以事半功倍。 内容方面，第一位演讲者冯军关注的重点是如何通过自主创新而树立有国际竞争力的品 牌。品牌后面三个品：品质、品位、品德。品位与品德暂先不论，首当其冲的品质的提升需 要企业中的三大支柱：充分发挥的技术创新能力、普及全生产链的质量管理的敬业精神和工 作群体的合作能力。这三大支柱在中国大环境下的现实状况是不容乐观的，所以冯军的可敬 志向在现实中面对着巨大的挑战。 在技术创新能力方面，我在三年前得到的数据是，按每万人产出专利(包括国际专利与 国内专利)的件数来比较，中国每万人产出专利为10.8 件，而日本为1737 件，美国为1714.4 件，德国为 1534 件，法国为 1504.9 件，都超过中国 150 倍以上；英国为984.8 件，韩国 为554 件，是中国的50 倍以上；就拿印度来比，人家为446 件，也超过中国40 倍。与此 同时，我们的研究人员在数量上却是世界之冠。华旗公司的专利产出能力比起国内其他公司 来可能是矮子丛中称大王，但是对于大环境中传统文化下国人创新能力的普遍缺失这一历史 事实决不能掉以轻心，必需找出这一现象的症结所在并采取有效的对策。 在敬业精神、认真负责的质量精神方面，中国的员工与基层管理者与先进国家的差距可 能还相当巨大。最近几年我每遇到一位男性企业家都问一个问题：用哪个牌子的剃须刀？问 到现在，没有找到一位用国产剃须刀的。为什么？质量。具体到这个例子中，就是剃须刀按 在脸上刮胡子时的舒服程度。更为深刻的问题是，为什么中国人造不出一把像样的剃须刀 呢？在核心技术不再是秘密之后，原材料质量、加工工艺水平和成品质量控制水平 （在市场 竞争允许的成本范围内）就对中国人的能力构成了挑战。剃须刀如是，单反相机如是，大飞 机亦如是。有人喜欢动不动拿两弹一星说事，请记住，不计血本的国家政治行为与要接受市 场与成本考验的生产能力完全是两码事，后者才是一个民族核心竞争力的试金石。拿南北两 个朝鲜对比一下便知此理。 在群体合作能力方面，“一人是龙，三人成虫”则是国人长期摘不掉的一顶奇怪的落后 帽子。冯军指出了中国象棋规则中的“别马腿”和中国麻将中的“互相拆台”这类行为不仅 仅只是在游戏中存在，而是深深地内化在国人的本能行为与潜意识中，是企业家欲成就大业 的大敌。百分之七八十以上的失败中国企业不是垮于市场竞争而是垮于内耗与窝里斗。所以， 冯军从中国象棋与国际象棋的规则之异同中发现了中西价值观差异的问题，提出了行为改变 的必要性。事实上，停止别马腿和拆台行为只是降低内耗的第一步，要真正正面地提高组织 中人际互动的效率和群体合作的能力，还有许多可以学习的具体方法，尤其是在管理人员中 普及建导技能 （facilitation skills ），是打开群策群力能力宝库的钥匙。 冯军提出的 “六赢”思想，即“大众，代理，员工，公司，供方，社会”六个合作方寻 求多方共赢，接近我们的高级顾问艾柯夫（Russell Ackoff ）教授 1981 年的观点。艾柯夫认 为，公司的实质是一个 “六大利益相关方的互动机制”，在这种观点中，公司被看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