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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赢家的赌局 —评美国债务风波 国家开发银行 资金局 张超 一、驴象之争的恶果 2011 年 8 月的第一周会 被记入世界经济史，在美国 国会政治赌局最后一天（8 月 2 日星期二），驴象之争 （民主党和共和党）终于妥 协并提高了美国债务上限， 避免了美国国债违约。但是，这并没有改变美国债信评级于周末 被历史性调降的结果，并有可能被连续降级。此次调降评级毫无 疑问将再度重创市场信心，冲击刚刚复苏的全球经济。仅8月1 日至5日一周时间，美国三大股指、欧洲各国股市以及亚太主要 市场跌幅均超过5%，甚至法国富时100指数周跌幅近10%，预估 全球股指市值蒸发将超2.5 万亿美元，几乎等于整个法国经济规 模；美国长期国债收益率大幅上升；国际大宗商品价格应声跌落， WTI一月原油期货价格下跌超过8%；伦敦同业拆解利率升至今年 高位等一系列负面影响接踵而至。美国继续“寅吃卯粮” 的发债行 径，实质是将负担转嫁到全球市场，为全球经济埋下了更大隐患。 而更为严重的问题是债信调降不可避免的影响美元地位，加速贬 值的美元将直接威胁脆弱的复苏局面，全球经济面临二次探底的 风险。 从技术角度理解，美国债信从AAA调降至AA+并不会实质影 响美国国债的投资与发行，原因很简单：无奈。经过两轮量化宽 松释放的庞大美元不换成美国国债还能换成什么？回顾从 1996 年至今的15年间，美国先后14 次上调债务上限，债务规模增长 了近3倍，从1996年3 月 29日的5.5万亿美元债务上限增长到 2011年 8月2日的 16.3 万亿美元债务上限。因美元的国际结算 与储备货币地位，不断扩大的债务规模并没有影响美国举债的难 度，在过去的 15 年间，不断印发的“绿票子”不但支持美国发 动的两场战争，还支撑了美国人的福利，但这种局面不可能永久 持续。随着全球其他经济体的发展，贸易与储备多元化的趋势以 及美元无节制的滥发，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势必要为美元掘开崩 溃的坟墓。 二、美债风波发展的方向及可能会采取的措施 回顾美债风波的发展，其实质就是特里芬难题。现行经济模 式下，作为美国霸权象征的美元难逃崩溃的魔咒。随着全球经济 发展，必然要求美国通过收支逆差来实现美元储备货币数量增 加，进而导致美元贬值。另一方面，美元必须维持其货币币值稳 定而支持其货币霸主地位。美元充当国际货币，必然在货币的币 值稳定方面处于两难境地，美元作为国际储备资产终究会因不再 具备国际清偿能力的客观现实而最终导致国际货币体系崩溃。但 美元问题的积累、暴露与崩溃是一个长期的、复杂的、不断博弈 的过程。本次美债风波仅仅是一系列问题集中暴露，随着美元超 发及美国财政赤字增长，美国货币问题与财政危机会与日俱增， 直到美元经受不住沉重的债务压力而不再具备储备货币资格，将 根本性的改变国际货币体系。如果美国不改变现在积累的一系列 结构性问题，不大刀阔斧的改革现行经济模式，那美债问题甚至 美元问题将会不断积累一个一个小问题，而最终被那致命的“最 后一棵稻草”压倒。 回顾美国应对全球经济危机的方法和态度，美国从未认真检 讨过自己的问题，习惯性的把责任推给他人，想让美国改变发展 模式而避免危机进一步扩大或避免危机发生，几乎是不可能实现 的。为了短期利益和政治利益，美国面对如此严峻的财政问题很 有可能会催生第三轮量化宽松货币政策 (QE3)。如果民主党要为 赢得大选让美国经济短期“有所起色”除了推出QE3外，美国政 府目前别无选择。但QE3推出会进一步加速美元弱势步伐，迫使 其他货币升值，推高全球商品价格并加重全球通胀威胁。从QE2 实施以后，由于美元持续走软威胁出口，韩国、新加坡、巴西、 日本等国纷纷采取汇市干预措施，危机已从私营金融部门快速向 政府部门扩散，从外围经济体向核心经济体扩散。如果当印发“绿 票子”的问题发展到无法控制的局面，市场信心的大崩溃必然引 发一场世界范围的混乱，进而加快美元体系崩溃的速度。 三、美债风波的根结 美国在经济危机之后马上改变货币政策，连续实施两轮量化 宽松政策，试图通过增加货币供给改变经济颓势。但是对于自身 经济模式及美元地位问题引起的结构性问题避而不理，企图继续 维持一贯的经济发展模式和金融霸主地位。但时过境迁，美国持 续财政扩张与低息刺激式发展模式已难以为继，庞大的军费及福 利开支仅靠美国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