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生英语综合教程》参考资料.doc

Unit One 力争第一 那晚，我梦见了父亲，不过与其说它是个梦，倒不如说它是我对父亲的记忆。 “第一！不是第二！是第一！”父亲的声音从早餐桌的桌首传来。我们四个孩子，一边两个，坐在10英尺长的柚木桌两边，神情严肃地专心听着。母亲坐在桌尾那端，抬头望着父亲，脸上的表情既骄傲又焦虑。她会不会是觉得无聊呢？那一年是1965年，我12岁。 “你们这些孩子必须得做第一名，而不是第二。”父亲吼道，他黝黑的面孔因为吼叫而变得更黑了。他竖起食指和中指，“只能是第……”他这时戏剧性地停顿了一下，在那一刻，他好像一个牧师在祈祷神示，他的四个孩子就像全神贯注听讲的教民，而母亲则像是教堂里虔诚的修女。“第一。” 当他吼出最后这几个字时，他会弯起他的食指。我父亲有一双巨大的黑手，修长漂亮的手指上长着椭圆形的指甲，指甲是那么大，好像手指上的风景画一样。连着指甲根部的甲晕占据了指甲大部分，仿佛要侵蚀、威胁并吞掉指尖，乃至是整只手似的。我一直想，他之所以当牙医是不是就是想把他那巨大的手指伸到人们嘴里乱搞，让他自己和他的病人们每天为他那精巧的医术所惊叹呢。 很多年后，父亲对我说如果有个女人抱着孩子跑来声称他是孩子的父亲，那么他只需看看孩子的手就行了。假如那双手不大，又没有巨大的指甲和像大海冲刷海岸一般的甲晕，那他就会赶他们走。 以前，我对父亲的记忆就是星期天早上的早餐会和他那双手，食指羞怯地弯着，只有中指竖立出来。 当他大喊“第一名”时，那只中指就好像长大了，挺出来，指着我们，鞭策着我们 我姐姐，林恩，15岁，我哥哥，史丹利，13岁，我弟弟，拉夫，9岁 做到最好，勇争第一。父亲那洪亮浑厚的嗓音从桌子那端传来，震彻着我们肮脏战栗的身躯。 当我醒来时，我又一次颤抖起来，但这次是因为空调开得太强的缘故。在纽约，空调是个奢侈品，但在华盛顿就是必需品了。我起来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点，看了看米素，点了根烟，想着刚才的梦。 我从未和家人去教堂做过礼拜。当其他的黑人中产阶级家庭在周日去基督教堂感激上帝的恩惠并向已被他们甩在身后的黑人穷兄弟捐几块钱的时候，我们正在虔诚地享用着我们的“星期日早餐会”，那是我们自己的礼拜仪式。 在我们那有着11个房间的公寓的餐厅里， 我们家是那栋楼里唯一的黑人家庭，为了住进那栋楼，父亲曾威胁要起诉他们对我们有种族歧视 父亲宣讲着他自己的福音。他经常讲的是要我们每个孩子都成为第一的必要性，但他也讲任何他能想到的事：时事，黑人英雄，黑人演出，我们作为家境富裕的孩子所应承担的责任，以及他自己的家世。 他立的规矩和在教堂做礼拜要守的规矩一样，要求我们准时，不烦不燥，专心听讲，慷慨解囊。但老爸的礼拜里没有募捐盘；在碗里扔几个五分硬币可能对我们太容易了。父亲要求我们完全理解他的训导，成为他想要我们成为的那种人，做第一名的人。他从未告诉过我们这是什么意思，要怎样才能做到。我过了很多年才能够原谅父亲没有把这点解释清楚，又花了更长的时间去理解和接受他这个解释不清的训诫。 和训诫的过程相比，父亲像大多数牧师一样更擅长形象化的描述，有说服力的演讲和向我们灌输恐惧。经过15年的星期日早餐会，我知道当第二名是不够的，但我丝毫不清楚第一名是什么或怎样才能成为第一名，只知道当第一名更棒。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只是严肃地听着父亲的训导，努力去理解他所说的意思。我和姐姐林恩经常争吵，但因为父亲，我们成为了亲密无间的姐妹。父亲高谈阔论时，我们两个家里小洗碗工的灵魂就默默地相遇了。当我们看着盘中的蛋黄变硬，香肠的油脂凝结起来，鸡肝静静地从卤汁里显露出来的时候，我们分担着彼此的苦闷与痛苦。 对于父亲的说教，我们都有各自喜欢的片段。我喜欢的是“洛克菲勒都不会让他的狗在我们家的餐厅里拉屎”那段。 “你们觉得我们家已经过得很不错了吗？”父亲会看着我们四个孩子每个人的脸，开始他的说教。我们知道这时最好不要大胆地回答他。因为父亲与人的谈话就是个人的演讲，甚至到现在都是这样。所以把你的鼓掌， 和提问， 留到最后吧。 “我们是过得不错，”他会自己回答自己提出的问题，“我们住在西尽大道。我有稳定的工作。你们的母亲不用外出工作。你们都上私立学校。我们夏天到马萨葡萄园去度假。但是我们有这一切是因为另外有100,000的黑人同胞们没有这些。他们什么都没有！过得像狗一样！” 父亲有一副极具表现力的嗓音。当他讲到狗的时候，你好像几乎可以听到那些狗低低的啜泣声。在我的脑海里，我看见一大群数不清的怪物，长着黑人的面孔，野狗的身躯，正向着高处爬去，争取一个更好的生活。不知什么原因，他们总是出现在125街上，阿波罗剧院的大帐篷下面。多年之后，当我开始对政治有了兴趣并决定要成为黑人民族主义者的第一人时，我激动地发现父亲的这段言辞可能是受到了克劳德·麦克凯一首开头为“如果我们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