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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现代化进程中的政党制度与政治稳定 2005年第3期 NO.3,2005 理论与现代化 THEoRYANDMoDERNIZATIoN 2005-05 May,2005 论现代化进程中的政党制度与政治稳定 吴辉 摘要:政党制度与政治稳定是现代化中国家引人关注的政治发展问题.政党制度作为整合社会的机 制,组织和扩大政治参与的制度性安排以及政治权力合法性的源泉,具有政治稳定的功能.政党制度促进政 治稳定,必须符合社会生态的要求,具备较高的制度化水平和强大的合法化能力. 关键词:政党制度;政治稳定;功能;条件;现代化进程 中图分类号:K0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1502(2005)03—0045—04 政党制度与政治稳定是现代化中国家引人关注 的政治发展问题.长期以来,人们对二者关系作了多 种有益的探索.本文试从现代化引起政治不稳定的 原因人手,探讨政党制度的稳定功能,进而揭示政党 制度满足政治稳定的一般条件. 一 ,现代化与政治不稳定 正如美国政治学家亨廷顿很早就断言的,在发 达成熟的资本主义国家和前现代化国家,政治不稳 定的情形相对较少,而恰恰是在那些经济社会处于 急剧变革时期的现代化中国家,政治不稳定成为一 种经常的现象.这就自然引起人们的疑问:现代化与 政治不稳定究竟有着怎样的因果关系?考察历史,我 们似可从以下方面找到答案. 一 是现代化中的整合危机引起政治不稳定.现 代化需要社会所有主要领域产生持续变迁这一事 实,意味着它必然因接踵而至的社会问题,各种群体 间的分裂和冲突,以及抗拒,抵制变迁的运动,而包 含诸种解体和脱节的过程.ll这种解体和脱节也就 构成了现代化的一个基本部分.在这一背景下,社会 整合对于现代化中国家来说特别重要.然而,在这些 国家,社会整合并不是一个自然的进程,而是经常面 临危机,表现为:在自然共同体向政治共同体的过渡 中,民众还没能真正持久地将其对家庭,种族,区域 或宗教的认同扩展到对统一民族国家的认同,民族 国家在很大程度上还缺乏权威,各地区,各民族之间 经常会发生冲突(特别是暴力冲突).在这种低度整 合的情况下,国家政治稳定的局面难以形成.另外, 还应看到,现代化本身是一个不断展开的过程.随着 经济,政治,文化的变革,社会整合还会遇到新的,更 大的压力,社会有机性,整体性的维持会不断遇到新 的挑战.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新的社会整合得不到实 现,就有可能造成新的整合危机和新的政治不稳定. 二是现代化中的参与危机引起政治不稳定.政 治参与是社会一经济现代化的副产品,社会经济的 发展必然导致公民政治参与要求的增加.这时,如果 经济发展具有能够满足人们期望的能力,政治体系 能够为各种要求的表达提供规范化的渠道,政治制 度能够有效吸纳各种有关的社会力量,那么,政治参 与并不必然导致政治不稳定.但实际的情形是,发展 中国家在现代化之初,往往是政治制度化程度不高, 各种参与渠道和沟通渠道不健全,难以容纳众多社 会成员的直接参与.在这种情况下,一旦参与渠道被 阻,各种挫折感和不满感就会被强化,从而引起政治 作者简介:昊辉(1969一),男,中共中央党校党建教研部讲师,博士.邮编:100091 45 不稳定: 三是现代化中的合法性危机引起政治不稳定. 合法性危机,即在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变革的过程 中,政治权力由于丧失合法性基础而产生的危机.政 治权力合法性的基础,按照较为公允的解释,主要有 三个层次,即意识形态,规则和有效性.意识形态的 作用在于培养人们对政治权威的认同,为政治权力 的合法性提供理念基础;规则是意识形态中价值理 念的体现,它为政治权力的合法性提供制度基础;有 效性是政治权力合法性的政绩基础,它通过实际的 政治产品向人们证明政治权力的合法性.意识形态, 规则,有效性作为权力合法性的基础,各有其局限. 因此,政治权力主体只有在这三方面同时达到较高 的水平,才能避免出现合法性危机.第二次世界大战 后半个多世纪的历史证明,许多发展中国家正是由 于丧失了合法性的上述全部或部分基础而产生了合 法性危机,进而导致了政治的不稳定 现代化中的整合危机,参与危机和合法性危机, 在时间上先后继起,在空间上交叉并存,它们的多重 组合共同影响一国政治稳定的程度. 二,政党制度的稳定功能 政党制度所以具有政治稳定的功能,根本的原 因在于它与现代化引起的危机相联系,是解决整合 危机,参与危机和合法性危机的有效途径,是整合社 会,规范参与,使政权合法化的重要手段. 首先,政党制度在根本上是一种整合社会力量 的体制,其运作有助于消解国家的整合危机=政党制 度的体制结构,无论是两党制,多党制,还是一党制 或一党独大制,都是整合社会力量,团结大多数民众 的手段.它有助于把一些地方势力和团体整合到一 个国家之中,或者整合到一个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