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精英与边际精英.doc

北京大学“校长基金”调研课题 总报告 第一部：分学术报告·················（2） 第二部分：事件纪实················（15） 第三部分：访谈实录················（18） 第四部分：经费报告················（24） 汇报人：社会学系 杨仁旺 汇报时间：2003年9月 第一部分：“校长基金”调研课题 学术报告 一、调研课题：底层精英的利益表达模式 二、调研目的：通过案例分析，透视中国乡村精英在重建村庄公共秩序的时候，为争夺公共权利资源而发生的分化与对立，分析对立的两个精英集团在利益表达与行动逻辑上差异，以及这种差异带来的后果。并通过这一研究丰富和修正相关的理论，形成自己的观点。 三、调研方法：以深度访谈为主，结合文献分析。 四、调研地点：内蒙古自治区赤峰市敖汉旗萨力巴乡安家胡同村 五、调研时间：2003年1月17日－20日 2003年7月3日－8日 六、经费来源：“校长基金”（经费使用报告另附） 七、学术报告： 核心精英与边际精英 ——村庄派系斗争的个案研究 一、引子 安家胡同村（以下简称安村）地处内蒙古自治区赤峰市敖汉旗萨力巴乡北部，分为八个村民小组，共有人口1700多，其中少数民族213人，属于蒙汉杂居，以汉族为主的典型北方气候的乡村。这里春秋多风沙，夏季少降雨，是一个十年九旱的经济贫困村。全村土地以碱滩为主，优良水浇地极少，农业生产技术与管理也相对落后，人均年收入在300-500元徘徊，如遇天灾之年，庄稼可能颗粒无收，全靠国家分派的救济粮维持生计。近些年，安村的基层管理秩序由于受到人为因素的破坏与干扰而无法依法建立。在公共秩序的重新营建过程中，原有的掌权精英不愿意退出村庄的政治舞台，新起的在野精英力图通过合法的途径进驻村庄的公共权力空间，他们以自己的行动逻辑维护和争取各自集团的利益。 二、精英分化的开始 1998年，安村进行了村委会选举，张小川因私人关系（乡党委副书记王宗志是他表妹夫）被乡党委任命为村党支部书记。年仅20岁的村民宋亚军因承诺其上任后就不收“三提五统”费用而被选举为村委会主任。当时安村第一轮土地承包合同已陆续到期，张、宋两人趁机收回村民们的土地，而在第二轮承包过程中，只分给村民每人5.5亩地。如此一来，在整个发包工作结束后，村委会掌握的机动土地共计上万亩，然后以每亩每年50－100元不等的合同价承包出去。1998年，村委会用土地承包费替村民交了“三提五统”费用，然而时至1999年，村委会却以没钱为借口，重新向村民征收该项费用，引起广大村民的不满。村中一些经济精英开始关注村庄的政治事务，典型代表就是村民李国有。 李国有是一个勤劳踏实、头脑精明的农民，是村民致富的带头人。1985年，他只身外出学习考察，学会了大棚种植技术，回来后盖起了全旗第一个蔬菜大棚，几年之内就富起来了。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后，李国有主动把大棚种植技术毫无保留的传授给村中的其他贫困村民，使一批农户的经济条件大为改善。1987年，他又学起了养猪，他用卖菜的钱养猪，用猪粪作肥料种植蔬菜，卖猪的钱又投入大棚种植，形成良性循环。他还自买鱼骨粉配制猪饲料，率先打破了传统的养猪方式，成为村中当之无愧的经济精英。提起李国有，村民们都翘首赞叹。 1999年底，张小川等开始催促村民交纳“三提五统”费用，对无力交费的村民以打三分高利借据的形式强迫交纳。李国有、张彬等村民到乡政府反映此问题，未得答复。次年初，村委会召开“代表大会”，讨论99年“三提五统”费用的征收问题。李国有、郝云学等村民对“代表大会”的“代表”产生有异议，要求参加会议并参与讨论，却被张小川等人哄出会场。出于对李国有的报复和警告，张小川还闯入李国有家中，扬言要杀李国有全家。在张小川等人的无理行径的逼迫下，李国有等精英分子开始觉醒，他们认识到要保护自己和村民的合法权益，必须同张小川等人作有理有利有节的斗争，但单凭他们几个精英村民的力量是十分有限的，必须把村民发动起来。因此，他们开始向全体村民揭露安村存在的土地承包问题，并组织村民学习国家及内蒙古各级机关关于土地承包问题的一系列文件，还制定了“告村民书”，鼓励大家关心村务。 为了解决土地承包问题，使原本应承包给村民的土地还给他们，李国有等村民先后到乡政府和旗政府上访，均未得到任何答复。至此，李国有等一批精英分子开始认识到，要维护自己和广大村民的利益，就必须掌握村中的公共权力资源，而要进驻村庄的公共权利空间，就必须把张小川等人赶下台，2000年的村委会换届选举就是他们崛起的大好时机。 三、精英集团对立局面的形成 （一）初次较量 2000年7月，内蒙古自治区第四次村委会换届选举正式开始。原村委会干部和党支部成员作为选举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