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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赢选择 　　[摘 要]十月革命后，苏俄政府为了打破外交上的孤立局面，积极地在中国寻求合作伙伴，同时锁定了孙中山和昊佩孚两个对象。由于在蒙古问题上的立场不同，苏俄政府最终放弃了吴佩孚，与孙中山确立了合作伙伴关系。对于苏俄政府和孙中山领导的广东革命政府来说，这是一次双赢的选择，是一次政治博弈的结果。 　　[关键词]政治博弈；苏俄；孙中山 　　[作者简介]张泽宇，华南师范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讲师，博士，广东广州510630 　　[中图分类号]D8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2728[2006]07―0116―03 　　博弈论是西方经济学的著名理论，主要指最终的结果使各方均满意，取得双赢或多赢的结果。这一理论又不仅仅应用于经济学理论，各国政府之间也将其视为处理相互之间关系的最佳方案。20世纪20年代初期苏俄与中国革命家孙中山的结盟，可以称为一次政治博弈，取得了双赢的效果：历经坎坷、屡战屡败的孙中山终于找到了强大而可靠的合作伙伴，在苏俄和共产国际的支持下，第一次国共合作、大革命、北伐战争轰轰烈烈地开展起来；苏俄也由此摆脱了外交上的孤立局面，在远东找到了可靠同盟者。由此可见，无论从中苏外交关系角度，还是从中国近现代史、中国革命史发展的层面，苏俄政府与孙中山结盟都是一次“双赢”的选择。 　　 　　一 　　 　　自从袁世凯篡夺辛亥革命的胜利果实之后，孙中山就开始了与北洋军阀集团不屈不挠的斗争，由于孙中山自己没有武装力量，只能依靠军阀来打军阀，最终都失败了，孙中山非常渴望能够找到一个强大、可靠的合作伙伴。十月革命胜利之后，孙中山就对这个崭新的革命政权寄予很大的关注。1918年夏，孙中山曾通过美洲华侨向列宁和苏维埃政府发去一封电报，表示“中国革命党对贵国革命党所进行的艰苦斗争，表示十分钦佩，并愿中俄两党团结，共同斗争”。列宁曾指示外交人民委员契切林(T?B?чичepиH)于8月1日复函孙中山，可惜孙中山并没有收到这封信，双方联系暂时中断。 　　客观地说，苏俄在这一阶段处于内外交困的状况，资本主义世界组成多国武装干涉军，企图将新生的苏维埃政权扼杀在摇篮中；国内的残余反革命势力组成白卫军，与境外武装势力里应外合；苏俄在经济、外交上均遭到封锁，因此，苏俄迫切希望能够与中国结成同盟关系。为了达到这一目的，苏俄准备作出重大让步。1919年7月25日，苏俄政府副外交人民委员加拉罕发表了对中国人民和南北政府的宣言，宣布“凡从前俄罗斯帝国政府时代，在中国满洲及别处，因侵略手段而取得的土地，一律放弃”，“抛弃庚子赔款”，原有的领事裁判权和其他特权“都一律放弃”，这就是著名的《加拉罕第一次对华宣言》。可惜当时在国际上代表中国的北洋政府在英美的压力下，不敢在外交上承认苏联，丧失了一次收回国家主权的千载良机。由此，苏俄只能将目光转向中国的地方政治势力。苏俄最终锁定的潜在合作目标有两个：一个是领导南方革命政府的孙中山，另一个是直系军阀重量级人物吴佩孚。此时的吴佩孚地位如日中天，他领导的直系占据了人口稠密、经济发达的华中和长江流域；而孙中山领导的广东革命政府正遭遇一系列失败和挫折，但有很大的潜力，而且在对苏俄的态度上要比吴佩孚更为友善。究竟选择哪一个?为此，苏俄派出资深外交家越飞来到中国，与双方进行试探并作出最终的选择。 　　 　　二 　　 　　越飞，全名为阿道夫?阿勃拉莫维奇?越飞(A?A?EoФФe)，苏俄副外交人民委员，资深外交家，经验丰富。 　　1922年7月，越飞率使团来到中国，与北洋政府进行外交谈判，同时与吴佩孚和孙中山进行接触。1922年8月19日，越飞致信吴佩孚，着重谈了两个问题：第一，中方即北京政府应对中苏谈判采取积极的态度，这样“对中国比对俄罗斯有利”，可以解决一系列中苏之间悬而未决的问题；第二是蒙古问题，越飞指出目前苏军必须驻扎在蒙古，以消灭盘踞在那里的白卫军，同时防止张作霖趁苏军撤出之际占据蒙古。这里越飞向吴佩孚暗示了直系与苏俄合作的可能性。8月22日，越飞致函孙中山，希望孙中山放弃同张作霖的合作，与吴佩孚建立联系。由此可见，苏俄的最佳方案是苏俄、吴佩孚和孙中山三方之间联合。 　　吴佩孚和孙中山都希望得到苏俄的援助，都对越飞的来信作出积极的反应。吴佩孚声称自己对苏维埃俄国素有好感，认为孙中山是中国的思想领袖，他自己是军事领袖，可以联合建立一个政府，由孙中山任总统，吴佩孚任军事总司令，在蒙古问题上吴佩孚的态度比较强硬，宣称准备建立一个精锐师，于1923年春进驻蒙古，希望届时苏军能够撤出蒙古。8月27日，孙中山也复信给越飞，明确反对苏俄同吴佩孚控制下的北京政府进行谈判，他认为目前最重要的是统一中国，为了达到这一目的，他准备同任何接受他条件的人合作，包括吴佩孚，在蒙古这一重要问题上，孙中山表明了与吴佩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