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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TO在可持续发展与自由化追求上的冲突及协调 　　摘　要：可持续发展观和工业社会发展观是两种不同的社会经济发展理论，在WTO规范中表现为可持续发展与贸易、投资自由化的关系。从具体条款上看，WTO是在工业社会发展观的基础上修修补补地注入了可持续发展的精神，致使二者在许多规则的规定上相互不一致。在可持续发展条件下逐步实现自由化应是WTO协调二者关系的出发点，在制订多边规则时，要充分考虑各国的经济发展水平，遵循“共同而有区别的责任”原则；在实践上必须建立国际经济新体制来作保障。 　　关键词：WTO；可持续发展；贸易自由化；协调 　　中图分类号：F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1096(2002)05-0066-04 　　从当今世界的发展趋势看，实现生态、经济和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已成为世界各国人民的共同愿望。在这个背景下，作为倡导投资、贸易自由化和市场经济的世贸组织不可避免地受到来自可持续发展观的极大冲击，协调环境保护和贸易自由化关系，促进可持续发展，已成为世贸组织面临的新任务。我国刚刚入世，认真研究WTO框架下可持续发展与贸易自由化的冲突，并积极提出如何协调的意见，对维护我国乃至广大发展中国家利益，推动WTO健康发展是有意义的。 　　 　　一、可持续发展观已正式纳入WTO规范框架 　　 　　1987年，联合国世界环境与发展委员会在《我们共同的未来》的研究报告中提出，可持续发展是指“既满足当代人的需要，又不对后代人满足其需要的能力构成危害的发展”。可持续发展观是一种全面协调发展的观念，它涉及可持续经济、可持续生态和可持续社会三方面的协调统一，要求人类在发展中讲究经济效率、关注生态安全和追求社会公平，最终达到人类生活质量的提高。它不仅关注代际之间利益的协调，也关注代内不同地区、不同人群之间的协调发展。在人类可持续发展系统中，经济可持续性是基础，生态可持续性是条件，社会可持续性才是目的。 　　可持续发展也倍受世贸组织的关注，并把这一观念和精神体现在WTO协议导言的宗旨中，在此基础上，WTO又制定了一系列包含可持续发展精神的多边协议，极大地丰富了多边贸易体制的规范。 　　1.可持续发展理论已成为WTO的理论基础之一。世界贸易组织已把“可持续发展”作为它的宗旨之一，由此使“可持续发展”理论成为了世贸组织的理论基础之一。世贸组织的宗旨为，“提高生活水平、保证充分就业、大幅度和稳定地增加实际收入和有效需求，扩大货物和服务的生产与贸易，按照可持续发展的目的，最合理运用世界资源，保护和维护环境，并以不同经济发展水平下各自需要的方式，加强采取各种相应的措施”；“需要积极的努力确保发展中国家，尤其是最不发达国家在国际贸易增长中的份额，与其经济发展需要相称”。其中，除在“扩大货物和服务的生产与贸易”一句增加“服务”外，在此句以前的表述与1947年关贸总协定的表述基本一致，而在此句以后的话基本是新加的，这一部分充分体现了可持续发展的精神。由此可知，世贸组织并不认为经济增长与资源的保护之间存在不可协调的矛盾，也不认为为了环境保护必须实行经济的“零增长”。WTO这种寻求经济与环境生态之间动态平衡的理念，正是可持续发展理论的本质。WTO协议将原来表述的对世界资源的充分利用(full use)修改为最合理的利用(optimal use)，重视对资源利用的可持续性；同时，在实现环境保护和合理利用资源的时候，应考虑到不同国家、地区的“不同经济发展水平”，要采取不同的措施和标准，以“确保发展中国家，尤其是最不发达国家在国际贸易增长中的份额，与其经济发展需要相称”。因此，WTO关于保护环境与资源不应以影响后代对资源的利用和不应牺牲发展中国家的发展为代价的理论，体现了可持续发展的核心内容，即代际公平和代内公平。 　　2.可持续发展观已体现在WTO附件的许多协议中。首先，在货物贸易多边协定中，1994年关贸总协定第20条“一般例外”条款中，规定任何成员有权采取“保障人类、动植物的生命或健康所必须的措施”以及“与国内限制生产与消费的措施相配合，为有效保护可能用竭的天然资源的有关措施”。这成为了世贸组织其他协议中环保规范的根据或样板。在农产品协议中，附录二有所谓“绿盒子政策”。技术性贸易壁垒协议在前言中规定，各国可以在其认为适当的程序内采取必要措施，以“保护人类、动物或植物的生命或健康以及保护环境”，只要这些措施“不对情况相同的成员方造成武断的或不公正的歧视对待”，或者“不对国际贸易构成变相限制”。同样，卫生与植物卫生措施协议也“重申不应阻止各成员为保护人类、动物或植物的生命或健康而采用或实施必需的措施”。补贴与反补贴措施协议，对于为改造现有设施使之适应由法律或规章所提出的新的环境要求而提供的资助，在符合一定条件的情况下，即使具有特定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