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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我国环境保护中路径依赖与超越 　　摘要：我国环境保护中存在着严重的路径依赖现象，且更多地表现为路径依赖Ⅱ。形成这种状况的主要原因是传统的发展模式、既得利益集团的压力和巨大的沉没成本等。要超越路径依赖，必须进行相应的技术和制度创新。 　　关键词：环境保护；路径依赖；制度创新 　　 　　一、路径依赖理论的概括与应用 　　 　　路径依赖(path dependence)问题首先由保罗?大卫在1985年提出；尔后，W?马兰?阿瑟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发展，形成了技术演进中的路径依赖的系统思想；后来，道格拉斯?诺斯(1990)将这方面的思想拓展到社会制度变迁领域，从而建立起制度变迁中的路径依赖理论。 　　路径依赖的基本涵义是指人类社会中的技术演进或制度变迁均有类似于物理学中的惯性，即一旦进入某一路径(无论是“好”还是“坏”)，就可能对这种路径产生依赖。人们今天的选择与习惯很大程度上受到历史因素的影响，而今后的选择与习惯也与今天发生的事件有着密切的关系。正如诺斯所说，历史确实是起作用的。 　　路径依赖的基本解释是，无论是技术变迁还是制度变迁，都存在着一个报酬递增和自我强化机制；这种机制使得技术或制度变迁一旦走上某一路径，它的既定方向就会在今后的发展中自我强化；人们过去作出的选择决定了他们今天可能的选择，从而走向一条不归之路。这种路径可能会进入良性循环的轨道，迅速得以优化；也可能陷入恶性循环的怪圈，甚至会被“锁定”(10ck in)(诺斯，1981)在某种无效率的状态之中而陷于停滞，而且一旦进入锁定状态，要企图摆脱则十分困难。 　　就制度变迁而言，其路径依赖有两种极端形式，即诺斯路径依赖I和诺斯路径依赖Ⅱ(卢现祥，2004)。这两者之间还存在许多中间状态。诺斯路径依赖Ⅰ：一旦一条发展路线沿着一条具体进程进行时，系统的外部性、组织的学习过程以及历史上关于这些问题所派生的主观主义模型就会增强这一进程。一种具有适应性的有效制度演进轨迹将允许组织在环境的不确定下选择最大化的目标，允许组织进行各种试验，允许组织建立有效的反馈机制，去识别和消除相对无效的选择，并保护组织的产权，???而引致长期经济增长。诺斯路径依赖Ⅱ：一旦在起始阶段带来报酬递增的制度在市场不完全、组织无效的情况下，阻碍了生产活动的发展，并会产生一些与现有制度共存共荣的组织和利益集团，那么这些组织和利益集团就不会推动现有制度的变迁，而只会加强现有制度，由此产生维持现有制度的政治组织，从而使这种无效的制度变迁的路径持续下去。这种制度只能激励进行简单的财富再分配，却给生产活动带来较少的报酬，也不鼓励增加和扩散有关生产活动的特殊组织。结果不仅会出现不佳的增长实绩，且会使其保持下去并得到自我强化。 　　路径依赖理论提出以后，这一分析框架被国内学者运用于分析和解释我国政治、经济、法律和社会领域中宏观、中观和微观范围的选择与习惯等诸多问题，并且取得了理想的效果。分析的结果比较集中的是，我国众多现实问题中大多存在着路径依赖Ⅱ的情形。其实这并不奇怪，因为中国目前正处于新旧体制转轨的过程中，在原有的制度框架内一定存在着某种有既得利益的压力集团，他们对现存路径有着强烈的需求。他们力求巩固现有制度，阻碍选择新的路径，哪怕新的体制较之现存体制更有效率。因此，重视体制转轨过程当中的路径依赖问题，尤其是运用技术和制度创新完成对路径依赖Ⅱ的突破与超越，是我国实现经济转轨所必须解决的一个问题。 　　 　　二、我国环境保护中的路径依赖现象及其成因 　　 　　在我国古代文明史上，在长期开发利用自然资源的过程中，虽然逐步形成了一些环境保护的意识，但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环境保护。新中国成立以后，从1949年到1972年，我国没有设立专门的环境保护机构，也没有提出明确的环境保护目标和任务。中国现代意义上的环境保护工作是从1972年开始正式启动的，尤其是1984年以后，工作更是取得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出台了很多政策，通过了相关法律，制定了规划与战略，实现了与国际环境保护的对接，可谓取得了巨大的成绩。但毋庸置疑的是，中国的环境压力似乎并没有因此而缓解，有些地方的环境状况反而呈现逐步甚至快速恶化的趋势。 　　目前，中国有三分之一的地区降过酸雨，七大河流中有一半污染严重，四分之一的居民没有清洁的饮水源，三分之一的城市人呼吸着污浊的空气，经过环保处理的城市垃圾不到20％。环境污染也提高了生产成本，造成的经济损失占到国民生产总值的8％到15％，而民众的健康代价更是无法估算。单只在北京，70％至80％的癌症病因与环境有关，尤其是肺癌，已经成为居民的第一大死因。 　　上述事实表明，在我国环境保护过程中存在着一种明显的“路径依赖Ⅱ”现象，中国似已进入一个环境保护恶性循环的怪圈。分析其原因，本人认为主要在于如下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