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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走向 35 阿芳的走向 ■姜新竹 一 那就是真爱了,这就足够了。所以第二 人,是阿芳的妈妈,妈妈是由阿丽陪着 天当阿丽把二十二岁的上美术系的大 来学校找阿芳的。妈妈骂了阿芳一顿, 阿芳的爸爸是汉族妈妈是维族。 四学生阿芳叫出来单独聊的时候,阿 就哭了,妈妈哭起来一点儿都不美,阿 美术系的老师都说阿芳的美无法说出 芳感到很满足。开始时,阿芳还一个劲 芳有点怀疑妈妈说她年轻时美貌震惊 来更无法画出来。阿芳的心情很好,阿 儿热热乎乎地喊那个小男孩为小弟 过整个南疆。妈妈说,好孩子再也不要 芳的心情一直都很好。下午在阶梯教 弟,小弟弟姐姐给你讲个故事吧…… 和阿朱交往了。阿芳说,这些日子我没 室里上西方艺术史时,阿芳接到了阿 可是端着茶杯的阿丽哭了,眼泪吧哒 让他来找我呀,他是自己来找的我,而 朱打来的电话,约她晚上在海梦大酒 吧哒地往绿茶杯子里滴,溅起的水珠 且我再也没和他上过床。听了阿芳说 店顶层的旋转咖啡厅吃饭。阿芳低着 弄湿了她的衣服。呀,天啊,她哭了,她 的话,阿丽脸上的表情就变得讪讪的 头接电话,满头乌发泻了下来,快够着 哭得那么难受。阿芳也有些难受,阿芳 恼恼的怒怒的,妈妈的脸就变得红红 地面了,眉呀眼呀脸呀嘴呀什么的全 因阿丽难受而难受。阿芳不喜欢让别 的。阿芳真想不通妈妈为什么当着阿 都埋进了头发里,像是置身于茂密森 人难受,更不喜欢自己难受,阿芳只想 丽的面打了自己一巴掌。但是不管怎 林里说话。她在她的森林里铃铃铃地 快乐,让自己快乐也让别人快乐。好 么说这不是一件好事,有四个人为这 笑,惹得满教室的人都以不同的眼神 吧,阿芳想,那我就再也不和阿朱交往 件事哭泣了。阿芳心里也荡起了丝丝 不同的表情不同的心情观望这一团乌 了。 袅袅的想哭的涟漪。可阿芳哭不出。妈 黑闪亮的云彩。 阿朱仍然天天来校找阿芳,说舍 妈说阿芳是个没有眼泪的孩子,从小 阿芳手里端着咖啡脉脉地看对面 不得阿芳。阿芳说咱俩要是再好下去 没见阿芳哭过。 你爱人还有你的孩子会哭的。阿朱说 阿朱竟然服了一百多片安眠药 阿 的很精神很精致的阿朱。阿朱也这样 ! 看着阿芳。阿朱突然侧过头去愣怔了 你不和我来往了我也会哭的。阿芳就 朱是如何被抢救过来的阿芳不知道, 一下。阿芳就顺着阿朱眼神的方向看 笑,说,那你哭给我看看咱俩交往了半 阿芳只知道抢救过来的阿朱还是每天 见一个衣着华丽的漂亮女人领着一个 年多我还从来没见过你哭呢。阿朱说 来美院找她一次,他说,哪怕是每天能 五六岁的男孩向他们走来。漂亮女人 我的泪都流在了心里。阿芳心里就一 看上你一眼也行。阿芳想这样也挺好 径直走到阿芳跟前,伸出右手和阿芳 怔,想象着一滴晶莹的泪珠儿在一个 的,谁能管得着阿朱来看她一眼,又不 握手,一边握手一边说,我是阿朱的爱 人的体内流动的路线。阿芳说那你把 外出约会又不上床。 人阿丽。然后抽出手来,在空中悠悠地 泪也流在脸上吧。阿朱就真的让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