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唐代文明重心的演变.pdf

试论唐代文化重心的演变 ＼， 久扎 ＼(大唐帝国以其雄姿英发的进取精神，兼容并蓄的博大胸 怀，蕴育了气度恢宏、绚丽多彩的文化。史学界从史的角度研 究唐文化的成果极为宏富，而从空间角度对唐文化的探讨则薄 弱得多。任何一种文化，总是和它产生的地域相结合，文化的 发展不仅依赖于时间，而且依赖于一定地域；同时，文化的发 展又是一个动态的过程。)本文力图拓宽视野，以时空为坐标， 以唐代文化重心的演变为线索，以安史之乱为界点，从多维的 视角乌瞰唐塞化发墅々全息图景，初步考察唐代中国妻些室：兰． __-_——-_—__一 发展的动态历程。 ＼1锕为文化重心?文化重心是指在全国范围内文化特别发达 的区域，是诸多文化质点、文化要素(如人才、书籍等)的集 聚，是一个复杂的动态系统。关于这一点，卢云曾进行过概括， 他认为文化中心(重心)应该具备两条标准：“第一，从文化 地理学的角度看，它应指一个文化特别发达的区域，而非指一 个文化教育、艺术活动的中心地点(如都市等)，尽管两者有 着密切联系；第二，从文化发展史的角度看，该区文化代表着 那一时代主要精神与中心内容，并向周围地区逐渐传播，产生 影响。”¨’我同意卢云先生对文化重心特点的概括，但我认为， 文化重心并不完全等同于文化中心，前者更强调文化力的辐射 功能，侧重于倾斜的力量；一个时期的文化中心可以有多个， 但丈化重心只能集中于某一地区丫 一、唐前期的文化重心 (一)唐前期的文化重心 在考察唐代文化重心之前，我们有必要追溯一下魏晋以来 的文化重心。魏晋南北朝时期，中国文化重心就位于黄河中下 游地区，具体而言，曾魏时的文化重心以前后两期的国都邺(河 北临漳)和洛阳为中心．蔓及豫、兖、青、徐、司、雍等地， 西晋基本上继承了这一传统。东晋南北朝时，江南文化有了 长足的发展，但较北方文化重心区仍有很大差距，北方黄河流 域虽为胡人统治的天下．但提倡兴学、崇尚儒士的君主大有人 在．社会生活中仍以汉文化为核心，北方汉族文化生生不息． 代代相传，燕赵、山东西部及南部等地是这一时期的文化重心． 所在‘2’。隋统一中国后，文化重心位于以长安、洛阳为中心 的广大地区。历史发展到唐代，文化重心又呈现怎样的状况呢? 这里，我们不妨先引进“文化生态场”这样一个概念。“生 态”一词，最常见于生物学领域，近些年来，又出现“教育生 态学”、“伦理生态学”等概念，我所应用的“文化生态场”包 舍构成和影响文化重心的诸多要素，如人才、书籍、文化氛围 等等。毫无疑问，文化重心区应具有人才荟萃、书籍众多、文 化氛围浓厚等特点。要考察某一历史时期的文化发展状况，就 需要对文化生态场内各项文化要素进行从定性到定量、由定时 到定位的分析，将它们纳入时、空一体的结构范畴之中．加以 纵横比较、才能得出较为可靠的结论。本文就是主要从人才(包 括丈人、政治人才、科技人才)、书籍等方面加以考察的。 l、人才与文化重心 人才是生物意义上的人和智慧的结合，他们“既是该时代 的文化结晶和高层次表达，又是该时代文化创造和发展的主要 实现者，正是这些人才最足以昭示该时代的精神风貌和审美趣 尚，他们的存在构成该时代的文化中心，其周围凝聚着一层层 文人学子，其身后又追随着一代代文化人”¨’。人才的产生受 社会政治、经济、地理环境以及家族传统等因素的影响和制约， 文化的发展与传播也与上述要素密切相关。因此，人才的多寡 是衡量某一地区文化发达程度的重要标志之一。通过了解各地 人才地理的分布，可以揭示某一历史时期人地关系的历史发展 规律，探索该地文化生态系统的运作状况。当然，人才多种多 样，政治人才、文人、科技人才等都包括在内。 (1)政治人才 政治人才典掌机要，参与国家大政方针的制定执行。他们 大都具有敏锐的政治眼光，高瞻远瞩的气魄。这一切都是建立 在具有很高的文化素质基础之上的。试以宰相为例进行分析， 唐代宰相大多博通经史，有相当高的学术水平。如唐初著名宰 相房玄龄，“幼读经，博览经史，工草隶，善属文”(4’，魏征 “好读书，多所通涉。”¨’虽然唐代尤其是前期对宰相的选择， 有因统军远征而身居相位的，但大多数人文武兼备。如刘仁轨 自幼“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