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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科研与教学关系非线性思维视角 　　摘要：科研与教学是大学中永恒的话题，研究者从不同视角论述大学科研与教学的多种关系，但是，建立在线性思维方式下讨论科研与教学关系的结果是无休止的争论，换一种思维方式，运用非线性思维方式来考察科研与教学的关系，以教学学术性为基础，将科研与教学看作一个动态的整体，从大学评价制度、教师激励制度和学生培养制度等方面进行有效的改革，才能有助于我们在后大众化阶段整合科研与教学的关系。 　　关键词：大学；科研；教学；非线性 　　中图分类号：G64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4608（2012）02-0083-06 　　收稿日期：2011-11-24 　　作者简介：吴立保，博士，南京信息工程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副教授；张建伟，博士，南京信息工程大学科技处教授210044 　　巴奈特（Barnett）认为科研与教学的关系在今天不仅是一个哲学问题，更具有政治的意义。也就是说，它不仅关涉高等教育的理念，更关涉高等教育的政策与实践。对大学科研与教学的关系研究者有着多种看法。保尔（c.w.Paul）和鲁宾（c.H.Rubin）等人认为科研和教学存在正相关关系。拉门（Ramen）的研究证明教学与科研工作呈负相关关系。卢卡西亚（Rugarcia）则认为，研究与教学的价值取向不同，因此科研与教学不存在正相关或负相关，而是零相关。在实践层面，大学中教学被忽视的现象在世界各国都很普遍。德国学者弗雷德·劳颇有感慨地说：“从严格传统的意义上坚持研究和教学统一的原则已经不存在了”。有些大学，如加州伯克利大学明确提出“科研第一，教学第二”。以上各种观点基本上是建立在线性思维方式之上，简单的非此即彼的逻辑推论无助于正确处理大学科研与教学关系，换一种思维方式，运用非线性思维的观点有助于我们整合科研与教学的关系，促进大学的发展。 　　一、大学科研与教学关系的历史考察 　　大学科研与教学的关系与大学职能的演变具有同步性，每一次大学职能的扩展都会引起二者之间关系质的变化。中世纪大学以教学为主要职能，洪堡提出的“大学教学与科研相统一”的原则是一个重要的分水岭，此后，大学增加了服务社会的职能，但科研与教??又走到分离的边缘。 　　1.科研遮蔽于教学：前洪堡时期大学的科研与教学关系 　　西方现代意义上的大学起源于中世纪，中世纪的大学是学者的行会（团体），是作为一种“集体性探索高深学问的机构”。从中世纪大学的诞生，到洪堡理念的提出，我们将其称为前洪堡时期。这一时期，宗教神学和经院哲学在文化领域占统治地位，自然科学在神学的笼罩下，成为神学的“奴仆”，神学也就成为大学中的显现学科。在此背景下，中世纪大学的职能也趋于单一，教学几乎成了大学的全部任务。贝尔纳说：“除意大利外，旧有中古时代大学仍是封建思想的堡垒”，知识的传授在大学中处于主导地位，科研遮蔽于教学之中，之所以说是遮蔽，并不是说大学中不存在科研活动，而是相对教学来说处于隐性位置。即使是中世纪大学也存在着某种意义上的科研活动。中世纪大学对经院哲学的教学是通过特有的“评注”方式来展开的，在“评注”的过程中会引起讨论，“评注”就转变为‘研究’。在此过程中，教师的角色发生了转变，他不再是注释者，而成了思想家。教师对经文提出自己创造性的解答，这是教师研究中的结论。到了13世纪，教师的这种“研究”甚至完全脱离经文，在教师和学生们的积极参与下，“评注”逐渐演化为“辩论”。早期的科研产生于教学活动之中并逐渐独立存在。但是，在经院哲学统治之下的研究陷入了僵化和死板的模式，与创造知识的科学研究活动大相径庭。 　　文艺复兴运动和产业革命使得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都得到了空前的发展，尤其是自然科学的迅速分化与发展，也促进了大学形态的变迁，“新大学运动”的兴起和法国“多种工艺学院”的建立，科研在大学中逐渐生根发芽，早在1964年德国创立哈勒大学起就倡导在大学中从事科研。建校伊始，托马修斯就提出，要使科学走进大学课堂，在大学教学过程中加强科研资料的收集和整理。其后，于1734年创办的哥廷根大学也把科研列为大学的一项基本任务。但是，这一时期的大学仍是以教学为中心，高校科研不仅规模小，而且手段也很落后，即使是到了18世纪末，大学并未真正承担起科研职能。对于这段时期大学中的科研与教学关系，纽曼有过经典论述：发现研究和教学是性质截然不同的两种职能，也是性质截然不同的两种才能。同一个人兼有这两种才能的情况并不多见。整天忙于向所有求学者传授自己现有知识的人不可能有闲暇与精力去获得新知识。探求真理的人往往隐居在僻静之处，这是人类的常识。最伟大的思想家们在研究他们的课题时总是专心致志，不容许研究工作被打断。他们对别的事情总是漫不经心，并且脾性怪癖。他们多少想避免教室和学校的活动。……教学涉及对外活动，而实验与沉思的自然条件则是隐居。纽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