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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面理解列宁民主观历史意义和当代意义 　　摘要：列宁的民主观既是理解列宁思想当代意义与价值的一个关键，也是把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国家政治体制改革之必要。以1914年为界，列宁的民主观可划分为前后两个不同的阶段，即前期肯定资本主义民主，相对强调集中和人民直接管理的国家形式阶段；后期否定资本主义民主，更多强调民主和人民间接管理国家，注重“自下而上”民主形式的阶段。当代民主政治的高度发展不仅证明列宁的民主思想没有过时，相反却从不同层面折射了该思想的影子。今天，我们重温列宁的民主思想，不是简单地重复或复原历史，而是在重温中去发现这一思想的真谛，从而找到对我们有用的东西。 　　关键词：列宁；民主观；政治民主 　　中图分类号：A8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723X(2011)12－0029－05 　　今天，当大多数人谴责斯大林专政，进而怀疑列宁民主观的时候，对于社会主义和国际公众来说，了解列宁实际的民主思想以及来龙去脉是非常重要的。除此之外，正如迄今经验所表明的那样，列宁的民主理论不仅是其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政治思想的基础，而且也是理解苏联模式成因与当代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规律的一个重要理论源泉；进而言之，也是理解我国民主政治理论发展之关键。列宁的民主观说到底就是民主集中制。他所缔造的党及其所建立的苏联社会主义制度正是“民主集中制”的灵活运用。列宁精通辩证法，因而十分清楚，民主集中制这一公式本身是十分灵活和有伸缩性的。根据情况的不同，列宁具体地运用民主集中制这个统一体的这一面或那一面。 　　一、对列宁民主观形形色色的批判 　　列宁的民主思想自产生以来，一直就是人们关注和争论的热点。这其中既有来自苏联官方的片面神圣化，也有反对派的形形色色的批判。应该说，相对于列宁的其他思想而言，他的民主集中制思想所受到的批判和否定要更多一些。这些批判的声音既来自于资产阶级学者，也来自于社会主义的信仰者。且不说，今天西方研究者对列宁的种种歪曲，认为列宁的“民主集中制就等于绝对的纪律和军事等级制度的强制命令”，单是列宁同时代的革命者就已经对列宁的民主理论提出了质疑。卢森堡在1921年首次发表的《论俄国革命》中，说到：“任何民主机构都有它的局限性和缺陷，这恐怕是人类设立的一切机构都有的。只不过托洛茨基和列宁找到的纠正办法即取消一切民主制却比这一办法应当制止的坏事更坏，因为它堵塞了惟一能够纠正社会机构的一切天生缺陷的那一生机勃勃的源泉本身，这就是最广大人民群众的积极的、不受限制的、朝气蓬勃的政治生活。”总的来看，人们对列宁民主理论的批判无外乎以下几点： 　　首先，“个人专制”论。早在20世纪60年代，由于冷战格局，在西方理论界形成的所谓“西方列宁学”和“西方苏维埃学”就对列宁持这种态度。由于斯大林高度集中的个人集权的出现，西方列宁学的研究者纷纷把列宁视为苏联个人专制的始作俑者。原美国共产党党员贝特兰?D?沃尔夫把列宁看成是一个独裁主义者，并建立了一个独裁主义的国家。沃尔夫写到：“无论怎么说，列宁都是一个罕见的具有军事官僚主义思想的革命者，对他来说，高度的中央集权制和把所有的活动控制在自己手中就是他所需要的一切，就是他通向没有国家和政党的乌托邦道路。”A?阿夫托儿汉诺夫在谈到列宁建党时也说到，“列宁要建立一个由独断专行的中央所领导和控制的等级制组织网”。 　　其次，“党治制”论。“党治制”观点认为，列宁所倡导的无产阶级专政实质上就是布尔什维克“一党专政”。布尔什维克党一党说了算，任何反对该党统治的行为都必须予以镇压，即使这些反对行为来自于工人阶级内部，也会被认为是资产阶级的反对派。“党治制”论甚至走得更远，他们甚至认为，“一些社会主义政党特别是属于各派的社会主义者都愿意参加建设性的工作，但是布尔什维克党害怕自由辩论，他们毫不犹豫地废除了言论自由，他们也不愿意让别人分享政权，而打算通过无限制的专政来实行统治”。 　　再次，“无产阶级专政悬空”论。比前两种观点更为夸张的是“无产阶级专政悬空”论。这种理论认为，由于经济技术的落后和内战的严重破坏，苏俄不仅没有无产阶级，而且也缺乏产生这一阶级的经济基础，因此，无产阶级专政是处于一种“双重悬空状态”之中的，只能是一种“可能”，而不是一种真实的“存在”。这种观点认为，“无产阶级专政双重悬空”的结果是“无产阶级专政受到外界环境的压力而变成一个社会成分不同的少数分子的专政，不久就变成了党的专政”。 　　当然，在国内外研究列宁的学者中，也有一些人试图以严肃的学理分析态度去对待列宁的民主思想。针对以上几种如此片面极端的说法，甚至一些“西方列宁学”家也站出来为列宁辩护。尼尔?哈丁认为，列宁民主集中制思想的提出完全是由革命运动的局势所决定的。在国内，以黄楠森先生为代表的学者，也比较中肯地对列宁思想作了如下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