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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古人名、字相协和字、号应用的几个关键问题——兼与顾海兵先生商榷 《学术界gt;(月刊) 总第163期,2011.12 ACADEMICS No.12Dec.2011 关于古人名,字相协和字,号应用的几个关键问题 —— 兼-9顾海兵先生商榷 .张建勇 (山东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山东济南250100) [摘要]当代中国人口众多,重名过多,改名不便,姓名的指称功能严重削弱. 《复兴姓,名,字,号修改身份证条例》一文建议复兴传统的字和号,但文中对传统的字, 号礼俗颇多误解.本文从字与号的来源,内涵及名,字,号的使用场合等角度,对传统的 字,号礼俗略做论述,辨析了其错误及原因.并指出,传统字,号礼俗在今天已不为人熟 悉,复兴字,号的建议应该谨慎,也恐难以实行. (关键词]字;别号;自主权;自称 顾海兵,黄晶二位先生发表在《学术界)2ol1年第2期的《复兴姓,名,字,号 修改身份证条例》(以下简称顾文)一文中建议修改现有的身份证条例,完善姓 名管理体系,传承传统的姓名文化.提出应像古人那样姓,名,字,号,一个都 不能少.¨文章提出的问题很有现实针对性,但是,文中所涉及的中国古人名, 字,号的问题,反复出现了严重的常识性错误,影响了文章的科学和严谨,令人遗 憾.为此,笔者专门就顾文所涉及的古人名,字,号问题请教了当今国内研究古 人名,字,号的权威专家——吉常宏,吉发涵两位先生.他们认为,中国人的名, 字,号礼俗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形成和演变是一个复杂的历史过 程,今人对其已不甚熟悉.顾文传承传统文化的志向令人感佩,不过,术业有 专攻,作者专业是经济学,发表古代姓名文化方面的意见偶尔失误,可以理解. 但是鉴于作者着名学者的身份,文章又是发表在《学术界》这样颇有影响的刊物 上,必然会使读者对古人名,字,号礼俗的真实情况产生错误认识.因此,应当予 作者简介:张建勇(1977一),山东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博士生,研究方向为汉语言文字学,中国 古代文化. 一 98— 关于古人名,宇相协和宇,号应用的几个关键问题 以驳正. 于是笔者只好不揣浅陋,对顾文中涉及到的古人名,字,号礼俗的几个关键 问题略加阐述,以就教于顾先生及对此问题有兴趣的读者. 一 ,字,号不可混为一谈 顾文在提到中国传统的姓名系统时,时而用姓,名,字,号,时而用姓, 名,字(号)或者姓,名,字号.使人感觉文中所谓的字,号有时是两件不同的 事物,有时又是同一事物的两种不同叫法,让人徒增疑惑.由此显示出作者对古 人的名,字,号的关系并不了解,所以才含混不清,甚至把它们当作一回事. 其实,古人有名,又有字,后来又有号.这是中华传统文化中的一个独特现 象,它们既有联系,又有区别,各有用途,须要一一辨析. 先说名和字,古人在名之外再取字,约始于周朝,原因有二. 一 是成年后为表尊敬,不称其名.据古籍记载: 《仪礼?士冠礼》:冠而字之,敬其名也.郑玄注:名者质,所受于父 母.冠,成人,益文,故敬之也.贾公彦疏:名是受于父母,为质;字者,受 于宾,为文. 《礼记?内则》:三月之末,……父执予之右手,咳而名之. 《礼记?曲礼上》:男女异长,男子二十,冠而字,……女子许嫁,笄而 字.郑玄注:成人矣,敬其名. 《礼记?檀弓上》:幼名,冠字,五十以伯仲,死谥,周道也.孔颖达疏: 名以名质,生若无名,则不可分别,故始生三月而加名,故云幼名也.冠字 者,人年二十,有为人父之道,朋友等类不可复呼其名,故冠而加字. 《礼记?冠义》:已冠而字之,成人之道也.郑玄注:字,所以相尊 也.孔疑达疏:未冠之前,以其名别之;既冠之后,又改以字.且人二十, 有为父之道,不可复言其名,故冠而加字之,成人之道也. 《白虎通义?姓名》:人所以有字何?所以冠德明功,敬成人也. 可见,名是出生三月后由父亲所取,以与别人区别,并供长辈称呼之用;字则 是二十岁举行冠礼(即成人礼)之后,由宾客中的德高望重者所取.冠礼之后, 便步入成人行列,即将做父亲,平辈或朋友不能再直呼其名,所以要另取一个与 名相关的称呼——字,以表尊敬. 二是源于古人的避讳观念.《左传?桓公六年》记载:周人以讳事神,名, 终将讳之.孔颖达疏:周人尊神之故,为之讳名,以此.讳法敬事明神,故言周 人以讳事神.子生三月,为之立名,终久必将讳之,故须豫有所辟.意思是,人 死则为神灵,活着的人对神灵很敬畏,不敢称其名.人终究要死,为长远计,在其 成年时就要预做准备,冠礼上便要为其取一个与名有关的字来代替名让人 称呼,所以取字正是以讳事神的需要. 字是代替名供人称呼之用,所以名和字之间须有意义上的关联.汉朝班固 一 99— 学术界2011.12?学术批评 的《白虎通义?姓名》明确指出:或旁其名为之字者,闻其名即知其字,闻字即 知其名.若名赐字子贡,名鲤字伯鱼.陈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