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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 《高僧传》论文佛教文化论文 《高僧传》中僧人佛徒称谓研究 摘 要：南朝梁释慧皎撰写的《高僧传》中，僧人佛徒称谓名目繁多，意义类别丰富。其来源类型概括起来主要有四种：一、音译型，即从梵语中或其他语言中音译过来的称谓词语；二、借用型，直接借用自中土文献中的称谓词语；三、混合型，即音译而来的称谓词语在进入汉语词汇系统后，再和汉语中其他成分构成新的称谓词语；四、意译型，即根据佛教先有的称谓概念用汉语成分构成的称谓词语。由此，我们可以发现该书语言系统的精密性和交错复杂性以及语言接触所导致的不同类型文化之间的融合，这体现了《高僧传》作为较早的与佛教有关的中土文献，在译经语言与汉语趋于融合过程中的中介作用性。 关键词：《高僧传》；僧人；佛徒；称谓 魏晋南北朝时期，史书中的僧人传记已经很发达。梁代释慧皎撰写的属于传记体例的《高僧传》是目前保留下来的最早的一部代表作品。该书语言简洁，具有较强的口语感，是研究汉魏两晋南北朝时期汉语的重要语料。该书中僧人佛徒称谓名目繁多，意义类别丰富，从中我们不仅可以发现佛教文化本身丰富发达的一面，而且也可以看到佛教文化与中土文化之间的密切关系。为此我们做了穷尽性调查，主要有以下这些。 1.比丘、比丘尼 “比丘”和“比丘尼”分别是由梵语bhiksu和bhiksuni音译而来的词。“比丘”原指印度婆罗门教的修行者，后来佛教沿袭使用这个名称，一般指满二十岁，已受具足戒（即必须恪守二百五十条戒律）的男性，意译“乞士”，因上从诸佛乞法，下就俗人乞食得名；“比丘尼”专指已受具足戒的女性。二者都为佛教出家“五众”（“五众”包括比丘、比丘尼、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之一。《高僧传》中，“比丘”出现了20次，“比丘尼”出现了1次，这主要是因出家者以男性为多。由此，“比丘”相对于“比丘尼”来说，是一个无标记称谓；“比丘尼”则是一个有标记称谓，其中的“尼”是女性标志。梵语“bhiksuni”中的标记成分“ni”是后置的，这和汉语还是有所区别的，比如，比丘尼俗称“尼姑”，其中“尼”是前置的。 2.僧、尼、僧尼 “僧”是“僧伽”（sangha）的省称，指出家修行的男性佛教徒；“尼”则为“比丘尼”的省称，俗称“尼姑”。“僧尼”则是和尚和尼姑的总称，是通过并列成分形成的并列形式称谓。称谓的省略与合并形式是语言使用过程中的经济原则和省力原则的体现。 3.僧众、尼众、禅众、徒众、众僧 “僧众”、“尼众”、“禅众”和“徒众”从形式上看都是由修饰性词素“僧”、“尼”、“禅”、“徒”和中心词素“众”形成的偏正式称谓词，而从表义上看则都是佛教称其教徒人数的方式。“僧众”表“众僧徒”义，专指男性；“尼众”表“众尼姑”义，专指女性。“禅众”中“禅”是由梵语“禅那”（dhyana）省略而来，原指静坐默念，“禅众”涵盖了“僧众”和“尼众”，表示“众僧徒和众尼姑”义。“徒众”中“徒”表“众门徒、众弟子”义。“徒众”和“僧众”、“尼众”、“禅众”不同的是，它在《高僧传》以前的中土文献里就已经出现，如《汉书儒林传周堪》：“钦章皆为博士，徒众尤盛。”①这说明《高僧传》时期的“徒众”已经从中土文献借到佛教典籍里了，但其意义指称范围已经缩小，专指佛教徒。“众僧”也是一个偏正式称谓词，只是由“众”充当修饰性词素，而“僧”是中心词素，但是表义和用法同“僧众”，二者之间可以看作是同素异序关系，它们在书中出现频率不同，“众僧”出现了31次，“僧众”出现了13次。 4.门人、门徒、法弟、弟子 “门人”、“门徒”、“法弟”是偏正式称谓词，“弟子”是附加式称谓词。其中“门人”、“门徒”、“弟子”在此前的中土文献里都有表示“学生、徒弟”的意思，如《礼记檀弓下》：“子思哭于庙，门人至。”②《颜氏家训诫兵》：“仲尼门徒，升堂者七十有二。”③《论语雍也》：“哀公问曰：‘弟子孰为好学？’”④借用到佛教典籍中后，它们的指称范围发生了不同程度的转移，“门徒”专指拜僧尼为师的施主，而“门人”、“弟子”专指佛教的徒众，范围比较广泛，包括在家修行居士和出家修行之人。“法弟”在此前的中土文献里没有出现，在《高僧传》里其与“门人”、“弟子”意义相同。“门徒”与“门人”、“法弟”、“弟子”的区别在于指称范围广狭不同。 5.学宾、学僧、客僧 “学宾”、“学僧”、“客僧”都是偏正式称谓词。“学宾”、“学僧”中，“学”是“博学、饱学”义。“学宾”在此前的中土文献里未见，在《高僧传》中指社会上没有出家而信仰佛教的有学问的人，这些人也是佛教徒，他们常常在高僧布法讲道时，参与到其中学习、讨论、争辩；“学僧”则是专指有学识的僧侣。“客僧”指游方僧，即为修行问道或化缘而云游四方的僧人。 6.道士、道人、得道者、圣道人 这四个词都指和尚。“道士”、“道人”、“得道”在此前的中土文献里本与道家等有关，“道士”、“道人”是指“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