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杜塞与结构主义电视文化理论 2005.doc

阿尔杜塞与结构主义电视文化理论 2005-11-28 作者：陈龙 ［内容提要］ 阿尔杜塞派的结构主义意识形态电视批评理论着眼于文本分析，认为文本中包含了社会再现系统。它使媒介批评走出了文化主义的阈限，从社会结构及其表现系统来看待电视的内结构和外结构，将电视文化由一般文本扩大到社会文本。从社会文本结构来研究电视，无论就研究视野还是研究方法，其影响是巨大的，它促成电视文化研究的文化主义和结构主义两种范式的融合，为电视研究开辟了新的道路。 ［关键词］阿尔杜塞　意识形态批评　结构主义　电视文化理论 ［中图分类号］G206　［文献标识码］Ａ 结构主义者对媒介的研究，融合了索绪尔语言学、列维—斯特劳斯的结构人类学，巴尔特的符号学和拉康的精神分析学等，但其中应用最多最广泛的则是阿尔杜塞的意识形态理论。在阿尔杜塞之前，马克思主义者们就已经注意到意识形态所表现的现实环境与实际的生活环境不符，他们也试图回答为什么人们需要把真实的存在环境变换为想象形式来表现给他们自己。第一种解释是，少数人试图通过制造某种意识形态来达到统治他人的目的。例如资本家通过制造出诸如自由竞争、强者生存的神话，来掩饰通过剥削获得政治、经济统治权的事实。这样，少数人是在做有目的有企图的想象，而他们的受害者则是“被愚弄”。阿尔杜塞认为，这是一种十分肤浅的解释。第二种解释是由费尔巴哈和早期马克思作出的。他们不再把意识形态的成因归咎于一小撮人的“阴谋”或者是受害者的被动想象，而是人们存在环境本身的物质性异化，使得人对自己的生存环境作出变异的表现。这种解释比第一种有一定的深度，但在阿尔杜塞看来仍然是有问题的。他认为，第二种对意识形态解释的问题在于，人们在意识形态中为他们自己所表现的，并不是他们生存的真实环境，而是他们与这种环境的关系①。也就是说，人们在意识形态中为自己表现的那个图景不是一种分析的结果，而是一种感觉效果。按照马克思主义人的社会性学说来看，个人是由许多不同的社会因素的关系所构成的产物，这些不同的社会因素的关系就是人的规定性。一个人生活在意识形态中，生活在一个由宗教、伦理、法、政治、审美等等表现形式构成的想象性世界中，他相信上帝，相信正义、责任、自由、美，他之所以有这些信仰是因为他把自己看成了与这些信仰有关的人，看成是一个在他的意识中包含着这些信仰的主体。 阿尔杜塞从拉康的精神分析理论得到启发，提出了所谓“依据症候的阅读”，这原是他阅读马克思的方法，就是把见之于文字的东西当作表层结构，阅读时就是要透过这些表层结构找到内在的深层结构。在他看来，这种深层结构是任何理论、意识形态都有的无意识的理论结构式框架。如同医生给病人看病要依据症状，文本的阅读也要“依据症候”。这就成了阿尔杜塞式的结构主义方法论。“依据症候的阅读”是阿尔杜塞经过拉康的语义精神分析从弗洛伊德那里借来的。弗洛伊德将人的心理结构划分为意识、前意识和潜意识，他从人们日常生活和梦境谈论的错误、疏忽和荒唐、变态行为中看到无意识的复杂性和隐藏结构的症状。拉康的语义精神分析据此认为，没有说出来的东西和看得见的东西一样重要。结构主义关注的对象是以“文本”（texts）分析为依据，去了解意义指涉（signification）动态的运作过程与再现（representation）系统。而他们分析的对象则包括影片、照片、电视节目、文学作品等文体。结构主义在这一领域的研究与马克思主义的意识形态研究有着直接的关联。 阿尔杜塞对意识形态理论的重新诠释便是对马克思主义思考方式的一种转变。阿尔杜塞认为，意识形态是个体存在状况之间想象关系的再现。在这种观点下，意识形态不再是对事实的扭曲反映。阿尔杜塞强调，意识形态表现出主题、观念，人们通过这些与世界发生关联。在他看来，意识形态具有特质性的存在，它反映在实践的过程及机制中。在意识形态的侵蚀下，个体被召唤成主体，其召唤的方式乃是借助日常生活中明确的仪式来进行。意识形态是人们认识和理解世界的中介，而不是强权势力、资本家强加给人们的，是在潜移默化中接受的。虽然阿尔杜塞保留着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传统隐喻形式，同时也坚持经济决定一切的观点，但他也强调意识形态的不可化约性以及它的物质性。 阿尔杜塞将他的思想与符号学结合起来，为媒介文本研究提供了一种具有开创性的动力。结构主义媒介研究者暂缓了传统马克思主义者对意识形态外在的政治经济环境的分析，他们发展出了媒介的文本分析，从而对媒介内容进行意识形态分析。文本分析是结构主义的特长，它以意义指陈实际的内部关系为主。例如，英国早期的《银屏》（Screen）杂志对电视形式的分析，虽然受多种因素的限制，但却是媒介内容分析的一大进步。超越了多元主义者和马克思主义者共同强调的“反映论”。因为电影与电视在传达意识形态上的先进性，使得结构主义媒介研究自然而然地变成了电视研究。然而，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