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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金融制度供给研究 卷首语：制度是至关重要的 哈耶克Friedrich A. Hayek (1899-1992) ：坏的制度会使好人做坏事，好的制度可以让坏人做好事。 制度比人性和政府更重要的典型案例： 18世纪70年代英国向澳洲运送犯人 分粥的故事和警示牌的启发 好人做坏事的两个金融案例： 孙大午案 茅于轼创办“龙水头村民互助基金” 中国的金融制度究竟怎么啦？ 案例一 边缘之困：孙大午案 从孙大午风波谈起 固定资产过亿大型科技民营企业大午农牧集团的董事长孙大午2003年5月27日被拘留并以大午集 团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案被移送徐水县公安局羁押。 孙大午被逮捕后，徐水县检察院也历经了起诉、撤拆、再起诉的一波三折过程。 10月30日，徐水县法院“判决孙大午犯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判处有期徒刑3年，缓刑4年，处罚 金10万元。” 孙大午其人 孙大午出生在郎五庄。1985年时，孙大午还是徐水县农业银行的一名职员，他和妻子用自己 的2万元起家，他们种果树、向日葵，养了1000只鸡、50头猪，建了一个小型饲料厂。由于生 意做得不错，1989年，孙大午辞去工作，组建河北大午农牧集团有限公司。后发展成为大型科 技民营企业的大午农牧集团固定资产过亿，孙大午自任 董事长。 被 捕 孙大午是在2003年5月27 日被拘留的。据说当天，孙的一个朋友打来电话称：徐水县新来的县委书记要请他在 鸿雁酒店吃饭。孙大午急忙赴约，但到了饭店后，却被警察直接带走。 一份徐水县官方提供的“案情简介”称：“5月27 日，人行徐水支行将大午集团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案移送徐水 县公安局，该局对大午集团予以查处。” 孙大午因何获罪？ 当时年近50岁的孙大午，虽只有初中学历，却被北大、中国农大、北京理工大学等高校多次邀请，发表农民问题的演讲。…… 他多次提到： “制定金融法规的本意，一是维护国家的金融稳定，二是打击高利贷。但是，在全国十几万亿存款中，农村也就占了两三万个 亿，即使这些都返还农村，开放农村金融市场，又能给国家带来什么样的混乱？” “历史上的高利贷与现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区别有二：一是利率。中国现在允许的民间借贷是高于银行利率4倍，约在 25％至30％之间，这个运营空间就很大，完全可以让钱户钱庄在此框架下生存经营”。二是用途和对象。解放前95％的借贷用 于生活资料，是穷人向富人借钱，高额的利息加上借钱不能生钱，极容易导致走向绝境；现在农村的借贷95％是用于生产和 经营，是借钱生钱，是富人（企业主）向穷人借钱，扩大再生产。基于农村实际，我们应该相信农民的创造力，金融领域的 开放是迟早的事，早开放，从农村开放是最安全最实惠的事。土生土长的草根金融，毕竟是符合中国农村经济发展的、有生 命力的金融”。 有人说，孙大午是因言获罪。 起 诉 两次起诉前后指控有所不同 孙大午被逮捕后，徐水县检察院也历经了起诉、撤拆、再起诉的一波三折过程。 今年9月10 日，徐水县检察院向徐水县法院提起公诉，指控大午集团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孙大午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 罪、非法持有弹药罪。这份起诉书中说，大午集团为筹集资金，未经中国人民银行批准，以高于银行同期利率、不收利息税 等手段，进行变相吸收公众存款活动。在孙大午担任大午集团法人代表、董事长期间，该公司自1998年以来共吸收公众存款 累计1.59亿元，涉及存款户3185户。同时，孙大午违反国家对枪支弹药的管理规定，在明知是弹药的情况下，将2枚军用手榴 弹及13发子弹、7枚雷管、20米导火索私藏于自己的办公室文件柜内及大午集团财务处。 然而很快，徐水县检察院就撤回了起诉，9月30 日，徐水县检察院再次向徐水县法院提起公诉。在这份新起诉书中，徐水县 检察院首先取消了对孙大午涉嫌非法持有弹药的指控。而检察院所指控的“非法吸收公众存款”金额和储户数也有了重大变化。 新起诉书确认的存款数额为1438万元，涉及储户523人，均比原起诉书中的数额大大减少。 辩 护 控辩双方的焦点集中在大午集团的“借款”行为到底是属于合乎民法规范的民间借贷行为还是刑法中的非法吸收 公众存款。孙大午的辩护人认为，所谓“存款”是一个金融概念，对应的是贷款，而大午集团并没有放贷的行 为，所以不属于刑法规定的“非法吸收公众存款或变相吸收公众存款”的范畴。 孙大午辩护人又认为，从公诉人起诉的依据即刑法第176条来说，这条刑法并没有解释什么行为属于“非法吸 收公众存款或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