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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炯：经济学的革命 李炳炎 著 广东经济出版社 导 言 首先，我引用我国当代三位著名学者于光远、董辅礽、童 大林对卓炯的评语，作为本书的开场白。 董辅礽说 ：孙冶方同志的理论无疑具有重要的意义，他是 我国经济改革的理论先驱。但应该说，卓老的理论与当今我国 的经济体制改革的 目标模式更切合。所以，卓老也是我国经济 改革的理论先驱。 于光远说 ：广东的经济学家卓炯坚决主张中国必须实行市 场经济并很早写出许多论文，在我国经济学界起了首创作用。 卓炯的这种主张阐述得特别鲜明，说话、写文章都很勇敢，因 而产生的影响大，给人们的印象特别深，当时成了一面旗帜。 童大林说 ：在珠江三角洲，社会主义商品经济之所以发展 得很快，首先是指导思想和理论观点先行，并且贯彻始终。卓 炯 同志和广 东的一部分经济理论研究人 员，从60年代起就不 屈不挠地主张发展商品经济。 （一） 当代 中国的经济体制改革，实质上是市场化改革。20年 来，在改革路径与 目标问题上，出现了激烈的争论，总的可以 分为 “计划取 向”与 “市场取向”两种观点。直到1993年党 的十四大确定将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作为改革 目标，认 识才趋于一致 。然而，长期以来却把 “市场化”当作 “私有 化”的同义语加以批判和歧视，因为长期以来形成了 “市场经 济等于资本主义 ”这一错误观念 。直到1997年9月召开的党 的十五大，才第一次为 “市场化”平反、正名，并使之成为经 济体制改革的代名词。 江泽民同志在党的十五大报告中明确指出： “要加快国民 经济市场化进程。”这是对全党全国人民发出的坚决推进经济 体制改革 ，加快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步伐的伟大动员 令。这个概括性的提法，旗帜鲜明地引导我们走向市场经济体 制，全面彻底地用市场经济取代产品经济，令人耳 目一新、精 神振奋，开辟了新的理论境界。所以， “市场化”的正名，具 有特别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 然而， “市场化”这一概念长期被列为理论禁区，使用这 个概念的经济学家往往遭受厄运与责难。我国已故著名经济学 家卓炯先生则首当其冲。在当代中国，卓炯是市场化改革的最 早倡导者。他提出市场化改革思路与理论对策最早、最全面、 最彻底，也最始终如一、坚韧不拔。完全可以这样说：中国经 济改革 的实质是市场化改革，市场化的思路是卓炯60年代初 就提出来的，是卓炯奠定了中国经济改革的大思路。作为一位 超前指示改革方向与路径的大经济学家，卓炯被誉为 “中国经 济改革的理论先驱”，他是当之无愧的。 建国以后，在中国绝大多数学者热衷于学习、宣传斯大林 的产品经济理论、主张逐步取消市场、商品经济和价值规律以 建立乌托邦式的共产主义的时候，卓炯却早在1961年11月18 日写道： “商品经济的集中表现形式是市场，而市场是人类经 济生活一种进步的表现。从市场的大小和规模，可以看出一个 社会经济、文化发展的程度。在人类社会中，没有一种东西比 市场对人的吸引力更大，它既经常而又持久。我们要消灭商品 经济，就意味着要消灭市场。这对于人类经济文化的发展是否 有这个必要，是值得我们加以重新考虑的。我觉得建设共产主 义的任务并不是要消灭市场，而是要把无政府状态的市场 （也 就是 自由市场）改变成为有计划的市场……消灭城乡差别，也 在于使农村都市化，而不是都市农村化。”①这在当时是大逆 不道的奇谈怪论，却是震聋发聩的警世之言。现在重温此语， 真感卓炯当时大有 “众人皆醉我独醒”之意。他一开始就对斯 大林的产品经济论持批判态度，而且是一批到底。在本书中， 我多次详细阐述了卓炯对产品经济论的挑战与全面批判。卓炯 1961年提 出的要 “重新加 以考虑”的任务，我们足足花费了 32年时间，到1993年才考虑清楚，确认了市场经济。在这32 年中，中国的改革思想和经济理论的发展，经历了多少曲折、 反复和磨难 ！多少人误入歧途，多少人随波逐流、随风摇摆、 中途易帜。只有卓炯等廖廖数人，才能做到始终如一、初衷不 改，高瞻远瞩、指点迷津，为中国的改革发展导航引路不出偏 差，终成定势。这是何其难能可贵的坚定的共产主义信念和理 论坚定性、彻底性 ！这是何其高尚的品格和坚强的意志！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