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谷秘史(二)-童德伦.pdf

陈年谷秘史 不嫌贫馨莲许婚事 第十七章 谢冰人元泰认螟蛉 书接上章，陈熟美求婚，到六里坪特请冰人，在孔光祖老师 家议定分三步解决婚事。童国珍和陈熟美暂住客寓。 翌日上午，秦学友在塾馆悄悄地约莲妹到后花园有要事商 量。孔光祖老师那天中午有意在秦元泰家吃中饭。秦元泰平常留 先生用膳，孔老师总是礼辞，今天怎么高兴让女儿馨莲回来传言 孔老师在我们家用餐，元泰自然欣喜，命袁氏让厨房加荤菜待 客。秦元泰为三女儿几场闹拒婚，弄得心里一直闷闷不乐，特别 是周元春来提亲的男方吃喝嫖赌，三女儿有主见，以理拒婚哭闹 一场。馨莲选得对头。而秦馨莲呢？朝思暮想，就是在梦寐之际 仍留恋甜蜜的往事，早想探听陈熟美的真实消息，多次从学友兄 处听到传闻，才知道张玉梅早已去世、陈熟美落魄等情况。上 午，秦学友约她中午在后花园谈重要事，少女心细，心想可能又 有陈熟美的新情况。 中午，秦元泰在堂屋陪孔光祖喝酒，几杯酒下肚，话就多 了。孔光祖是饱学贡生，肚里的计谋多，他深知秦元泰目前为两 件事困扰。孔老师开始以试探性的口吻对元泰道：“二员外，我 孔光祖与你的交往可谓莫逆之交，仁兄心中两件难解决之事，平 日小弟不敢冒昧劝说。近来我想通了，咱们两个老兄老弟交换交 #! 换看法，你看如何？” “光祖老弟，咱们多年友情，我的家事你是深知的，我秦元 泰一生中最大的憾事，莫过于无子。南岩宫的李道总对我讲过： ‘道德经中讲：天下万物生于无，无生于有。’白元福道总也对我 讲过：‘你虽然现在无子，将来必有子，子者，自生、螟蛉皆为 子。’别看别人目前有子，过两年其子死去，却变为无子。” “元泰仁兄，你谈的很有道理，我今天高兴来贵府作冰人， 一为解决馨莲的婚事，举荐一位符合馨莲选婿条件的才子，若谈 成了，俗语说：‘一个女婿半个儿。’第二，再谈招赘过门解决过 继秦府为螟蛉之子，怎么样？” “光祖老弟，你们读书人讲什么古典冰人，何谓冰人？” “冰人，是诗经上 《北风·匏有苦叶》章讲的文士如归妻，迨 冰未泮，君当为人作媒，冰泮而成婚。我是馨莲的老师，俗称媒 人，多不好意思。我推荐一位秀才魁首，按馨莲讲过的：一不选 家财选人才；此位秀才目前贫困，却是个才貌双全的才子。馨莲 的条件不选家财，所以才敢冒然举荐；二不选荣华选才华，此位 秀才容貌端庄，品德兼优，是秀才第一名，才华出众，琴棋书 画、八股、策论压倒均州秀才；三不选人情选情缘，此秀才曾与 馨莲有过一段爱情，有缘分。据我所知，当时此人因为考秀才被 父命和师长以孝道压服。” 孔光祖介绍情况后秦元泰想：此人若真有才华和馨莲有情 缘，何尝不可以呢？后来他越听越近乎谈的是陈熟美，可陈熟美 与张玉梅已经结婚，若不是他是谁呢？秦元泰急着问孔老师： “哎！孔老师，你们当先生的讲话，总是绕弯子，介绍了半天， 你也未讲出姓什名谁？” 孔光祖端起酒杯对秦元泰道：“二员外，我们边喝酒边谈， 你咋哪？酒也怕我喝？将来我还要喝府上的喜酒呢。”他故意卖 关子吊秦二员外的胃口。秦员外听了说：“这杯酒喝干，我家有 #! 的是酒，杯子小了换大碗喝。” 孔光祖举杯笑着说：“我没有员外的海量，这杯子就能让我 喝醉。”边说两人边干，秦元泰又奉菜给孔老师，孔光祖接着务 虚不点姓名地说：“仁兄，我举荐的可是一位有人才、有才华、 有品德、有情缘、讲忠孝的秀才，我先不谈姓什名谁。先说条 件，条件符合再介绍此位秀才姓名也不迟。不符合你和馨莲的条 件，光说人家男家姓名不妥。此位秀才目前家境贫困一点，这是 美中不足的地方，我也不隐瞒仁兄，你想一想，若有八成，我们 兄弟俩再商量，怎么样？” 秦元泰踌躇，手握筷子在思考，我秦元泰家有良田、家财。 上次周元春介绍的和前两次介绍姚家、钱家都是有财产的富户， 而三女儿不选富贵公子，难道我们嫌贫爱富吗？不能，只要有才 华，有前途就行，又想到我答应不全行，得袁氏、馨莲都同意才 中，于是对孔老师直言：“孔老师关怀小女的婚事，条件基本上 符合，家庭贫困一点不是主要的。你讲这位才子姓什么叫什么？ 有些事我们好商量，不过我还要与内人、馨莲商议。” 孔光祖紧接着提问：“若秦夫人、小姐都愿意怎么办？”